“虽跟儿臣的笔迹极像,但并非出自儿臣之手。儿臣未曾见过这封信,自然不知是何人所写,又是写给何人。”
太子冷笑一声:“二弟,此信在你的营帐中发现,你却不知是何人所放?难道还有人敢随便出入骁王的营帐,栽赃陷害不成?营帐外没有值守的士卒?”
殿外的凌苒握紧了手,静静聆听。
帝千鄞面无表情看向太子:“太子皇兄分析得甚为有理,臣弟当时也如此想。所以,待送走胡大人后,臣弟立刻查了这段时间内进出营帐的所有人。”
凌苒垂着目光,尽是冷漠。那段时间内,是只有她进出营帐吧?这是要把她供出来吗?刚才还假惺惺地喊她回去……
也难怪他会冒着危险从祈夜手里亲自救下她,是怕没人背锅吧?呵!
凌苒越想越心凉,却并不后悔换信。不管怎样,换了信,就等于救下骁王。太子的野心与黑手,就不会那么快显露。皇帝不会那么快中毒,南樾王朝的百姓更不会那么快就陷入水深火热之中。
有了骁王的牵制,南樾王朝表面上会继续保持和平。将来的朝政走向,谁又能说得准呢?
不过,凌苒也没有太过担心。那封信的内容已经换下,并不是骁王的私通信,更不牵扯朝政。帝千鄞即便供出她来,皇帝也不能治她的罪。不过是斥责她几句,最多打几棍子以示纪律的严肃性和威严……
皇帝问道:“可曾查到信是何人所放?”
“回父皇,那段时间进出营帐的只有一人!”
凌苒唇角冰冷翘起,目光更加冷漠。
帝千鄞继续说道:“那名士卒乃是平时负责整理及清扫儿臣营帐之人,所以他进出时,并未引人怀疑。”
凌苒怔了怔,有些不解。
太子阴沉问道:“你是说,是他将信放入你的营帐,意图栽赃你?骁王,你麾下卒众,骁骑营士卒又是出名的忠心,你要想找出个人出来顶罪,只怕士卒们会争着抢着表现他的效忠吧?”
“哦?”帝千鄞略有丝疑惑地看向太子,“臣弟有一事不解。从父皇拿出木匣,太子皇兄便一直说这封信是栽赃臣弟。
不知皇兄为何如此肯定,里面的信是栽赃臣弟?难道皇兄看过?”
太子一甩袖,冷哼道:“胡说!休要转移话题,孤在千里之外,如何能看到你的信?
孤不过是见你不承认信是你的,才有此大胆推测。”
“皇兄,是推测,还是猜测?仅凭一个信封,皇兄便能推测到里面的内容,实在令臣弟佩服。”
帝千鄞转向皇帝,禀报道:“父皇,儿臣虽不知太子皇兄为何会如此紧张被发现的士卒,但这名士卒并未承认信的事。
因为在回京途中,又事关儿臣,所以儿臣不便审问,未与他有私下接触,也并未定他的罪,更未对他用刑,只是限制了他的自由。
他现在被安置在一家客栈之中,不如传他过来,在场擅长审案的大人众多,不如由大人们明察秋毫。
不知父皇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