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第一次遇到凌然,当时本来在隐忍噬心之痛的他,痛感突然就消失了……
那一夜,他睡得很安稳。虽然不知原因,但凌然也算他的福星了。
想到凌然,帝千鄞竟觉得疼痛似乎轻了些……
*
凌苒逛完夜市,心满意足地回来。空间里放了一堆吃的,手上只象征性地拿了两只草编蝈蝈回来。
见到两个笔直的门神,凌苒嘴角邪气一翘,将两只蝈蝈递向他们:“呐,送你们的礼物。”
临风鄙视地瞥了一眼,接过来:“果然财迷,小气到家了。”
凌苒哼了哼:“那你还要?”
“好不容易能占你点便宜,能不要吗?”
玉树也接过去,温和一笑:“谢谢。”
凌苒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王爷呢,你们俩都守在这里做什么?”只是住个驿站,实在没这个必要。
玉树笑了笑:“王爷在房里看机密卷宗,你若是累了,就回房休息。”
凌苒往栏杆上一跳,从在横杆上:“这么早睡不着,不如陪你们说说话。”
临风看了看玉树,又看向凌苒,笑道:“凌然,明天城门一开我们就走,你觉多,可别起不来,你去睡。”
凌苒狐疑地打量着两人:“你们有事情瞒着我!”
临风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玉树温和笑道:“能有什么事,我们别在这里吵,会打扰到王爷。”
凌苒从栏杆上一跃而下,潇洒地挥了挥手:“算了,不说就不说,本公子还不想听。去睡了!”不说她也知道,不就是还在怀疑她?朝政上的事,说给她听,她也不感兴趣。
临风望着她推门的背影,叮嘱道:“凌然,你别多想。”
凌苒的手顿了顿,推门进了屋。
临风看向玉树,压低声音:“他好像多想了。”
玉树淡淡道:“今晚的任务是守护王爷。”
临风不再言语,手按在剑柄上,警惕着周围。
夜渐深,帝千鄞的噬心之痛愈来愈加强烈。就在此时,房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在寂静的夜晚,自然逃不过临风和玉树的耳朵。
临风和玉树交换了一个眼神,玉树继续把守房门,临风则跃上屋顶。
屋顶上,一名紫袍男子正带着两名黑衣人嚣张地站在那里,似在等待他的到来。
三人均未蒙面,为首之人身形颀长、容貌俊美。浓黑斜挑的剑眉下,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潋滟生辉,不点而红、绯薄的唇带着丝凉薄的笑意,正傲视着临风。
银白月色下,此人妖冶中带着丝不羁,傲慢中又挂了丝邪气。
“哟嗬,怎么就你一个木头上来了,主子呢?”
临风打量着他被风吹起的妖紫长袍和手中的细长剑,警惕道:“你是祈夜?”
“大胆!”祈夜身后的黑衣人喝道,“灭心宫宫主的名讳,是你能随便叫的?”
临风如临大敌,嘴上却丝毫不认输:“名字不就是取来让人叫的吗?”
祈夜微抬手,身后的黑衣人闭了嘴。
祈夜绯红的唇微启,凉薄一笑:“你主子不敢出来,派你一个木头出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