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却没必要发火,毕竟亲疏有别。
刘建平很是识趣给陈啸庭搬了一张椅子,等陈啸庭坐下后,他才对跪在院子门口的刘大疤子道:“过来!”
几乎没站起来,刘大疤子就用膝盖,从院子门口“走”到了陈啸庭面前。
这一幕看起来无比心酸,看在刘妻眼中更是如此,她很想把丈夫扶起来,但她却不敢那么做。
陡然间,刘妻对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产生了极大的恐惧感。
等刘大疤子爬到自己面前后,陈啸庭便道:“本官如此信任你,你就是如此回报我的?”
刘大疤子本想要喊冤,听了这话后却什么都说不出来,谁让他自己第一次就把银子弄丢了。
只听陈啸庭接着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仔细说!”
大致情况陈啸庭已从刘建平处了解,但具体一些的信息还是得亲自问。
心中害怕得很,但刘大疤子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只听他道:“大人,例钱收取后,为了防备被人下手,小人便将银子藏到了的卧房床下!”
“一共是六百两银子,小人每天早晚都要看一遍,只等着把钱交给上面香主!”
说到这里,只听刘大疤子痛心道:“哪知三天前,小人晚饭前去查看时,银子便少了二百两!”
少了二百两银子,不得不说是一个大数目,但让陈啸庭好奇的是这人为什么不把银子前带走。
“三天前的清晨,你看的时候银子全都在?”陈啸庭问道。
刘大疤子答道:“没错,小人早晨看的时候还在!”
这就说明,贼人动手的时间就在白天。
“知道银子位置的人,都有哪些?”陈啸庭接着问道。
刘大疤子想了想后,便道:“大人,我两口子知道,除此之外还有小人手下的几名弟兄!”
所谓家贼难防,毕竟是几百两银子,这世上多数人都没见过这么多银子。
“都有那些人知道?”陈啸庭问道。
随即刘大疤子便吐了四个名字出来,听后陈啸庭便把目光扫向刘建平,然后问道:“这些人在哪里?”
刘建平考虑还算周到,便道:“大人放心,他手下人这些人都在,全被安置在隔壁!”
“那就把他方才说的四个人查一下,看看是谁最近缺钱,又是谁这两天最不缺钱!”陈啸庭淡然道。
稍稍一想后,刘建平便明白了陈啸庭的意图,于是他答道:“大人放心,卑职这就去办!”
待刘建平离开后,陈啸庭才再度转向刘大疤子,然后道:“你好歹也是开赌场的,却怎么连梁洪这开酒楼的都不如?”
这话让刘大疤子感到汗颜,人家梁洪都把银子交了上去,该留下的钱都入了陈啸庭的腰包,但他却在这一关出了娄子。
此时刘大疤子只能道:“请大人恕罪!”
陈啸庭也不看他,而是转身对一侧的牧长歌道:“你去把张五请过来,说不定他知道些什么!”
张五毕竟做了那么些年的舵主,对这几条街肯定要更了解一些,说不定就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
毕竟,如果真是一名普通混混,即使借给他胆他也不敢偷拿银子。
锦衣卫的银子,可不是那么好拿的,除非在背后有人指使,便给他足够的好处。
是有人想整刘大疤子,想用这个办法把他拉下去?不是没有这个可能,陈啸庭如是想到。
牧长歌领命而去,而陈啸庭就等着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