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都是陈啸庭的恶趣味,知道了这些后他接着问道:“替换答卷怎么回事?这份假的答卷是谁写的!”
既然要作弊,这份假的答卷自然水平不能差,所以背后肯定还有人捉刀。
但陈庆丰却道:“这份答卷是我写的!”
“就凭你?度过多少经义,也能写出如此文章!”陈啸庭问道,当时那片假答卷他看过,写的确实不错。
陈庆丰则道:“初十那天下午,蔡总旗派人将答卷送进了案牍库,等他们离开后小人便从房梁是上下来,找到了的王渊的答卷!”
“方才忘了告诉大人,小人除了带有吃喝之外,随身还带了纸和笔……”
说到这里,陈庆丰有些得意道:“然后,小人将王渊的答卷誊写了一份,把我写的这份放进了箱子里,他的那份则被我带走!”
所以说,那份假答卷上的内容,实际上就是王渊自己的文章,没有人为他写更好的答卷。
这也解释了,陈啸庭才案牍库房梁上看到的黑点儿,想来是陈庆丰不小心撒下的墨迹。
这时,只听陈庆丰接着道:“所以,邓通之所以找上小人,也是因为小人字写的不错!”
陈啸庭又问道:“那你怎么从里面出去?”
陈庆丰答道:“当时房百户醉醺醺进来,小人随便搞些动静便吸引了他注意力,然后趁他不被溜出了库房!”
“出了库房之后,小人没有从大门走,而是翻墙离去,邓通早就在哪里留了绳索!”
陈啸庭心中的疑问差不多全解开了,这确实是一个很周密的计划,而且实施的效果也很不错。
“最后一个问题,你做下了掉脑袋的事,就不怕邓通杀你灭口?”陈啸庭缓缓道。
陈庆丰却反问道:“大人你可知道,小人是在哪里被抓的?就是在百户所中!”
“从初五进案牍库开始,到初十晚上我从案牍库离开,到现在小人一直都在百户所中,就是怕遭遇不测!”
这时陈庆丰脸色露出焦灼道:“只有待在百户所中,邓通才不敢对我下手,这些人小人一直都在害怕!”
“直到今天被大人捉拿,小人才知道自己的要解脱了!”陈庆丰颓然道。
于是陈啸庭问出一个很无聊的问题道:“做下此时,你是否后悔?”
陈庆丰愣了愣,然后答道:“大人,从邓通找上我,小人就没得选!”
确实也是如此,陈庆丰若是不应下此事,为了保密邓通也不会放过他。
底层的人,在上面人的斗争中,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事情真相大白,但陈庆丰的作用依旧重要,所以陈啸庭会把他严密保护起来。
只要陈庆丰安全了,那他的家人暂时也是安全的,这一点陈庆丰本人也清楚。
“你放心,后面你的用处还很大,本官不会过河拆桥!”陈啸庭平静道,只为了安抚住陈庆丰。
这时候陈庆丰已经没有退路,于是他道:“那就多谢大人,后面小人一定配合!”
这家伙确实上道,陈啸庭心中暗道,此时便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虽然陈庆丰说只是他一人所为,但有可能他知道的事也比较有限,所以剩下的第七个人他还时要问。
问出的内情越多,也就能建立更完善的证据链条,到时候反攻的胜算也就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