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
当房文康眉头紧皱之时,陈啸庭道:“大人好好想想,当天晚上那些人对你说了什么?或者说让你做了什么!”
实际上房文康这些天一直在回想,但想的都是回百户所后的场景,当天晚上觥筹交错时的情形他却没想过。
“如果不是有人怂恿,好端端的您怎么会去案牍库!”
房文康搜肠刮肚,但一时间却无所得。
“这事儿,一时半会想不起来,我得下去好好想想!”房文康沉声道,现在他也发现问题了。
这时陈啸庭的问题并没有结束,只听他问道:“大人进了案牍库,做了什么?”
房文康仔细思索后,便道:“当时我应该看了木箱……”
“我想起来了,当时在我从酒楼离开时,有人说过今日是府试之期,告诫我一定要保证答卷的安全!”
这时,浮现在房文康脑海中的,仍旧是一片模糊的情景。
听到这里,陈啸庭接着便道:“所以,大人你虽然喝醉了,但却把这些话记到了心里!”
于是陈啸庭追问道:“说这话的人是谁了?”
房文康则苦笑道:“记不清了,只记得有人在我耳边说过这些话!”
陈啸庭不由叹息道:“韩彧下这个套步步为营,把大人您框死了!”
岳安的豪绅中也有人和韩彧勾结,可以确定这事韩彧早就在准备,直到现在才借助府试实施而已。
难怪从王府事件后,卢阳就那么的平静,原来人家是在下一盘大棋。
这时候陈啸庭又问道:“大人和手下总旗邓通,想必一直不和吧!”
房文康点头后道:“也不能说不和,只是一直关系生分而已,现在我才知道他是韩彧的人!”
这并不意外,当初广德若是不出事,周文柱也不会知道自己手下有韩彧的人。
反之,那些被韩彧掌握的百户所中,一样会有沈岳的桩子。
紧接着房文康又道:“但案牍库值守校尉潘庆祥却是我心腹,只不过他说了实话而已!”
“当日刚出事时,赵永明就闯进了百户所,当即就质问了潘庆祥,然后潘庆祥就说了实话。”房文康苦笑道。
现在他头一次觉得,手下的实在人一样不靠谱。
房文康接着道:“再加上潘庆祥手里的进出记录,赵永明就将此事栽到了我头上,后面的事你们也都知道!”
也就是到了这世界,陈啸庭才完全了解到事情的仔细经过,但真相依旧显得扑朔迷离。
最后,陈啸庭还是不甘心问道:“大人您仔细想想,当时你进案牍库时,真的没有旁人?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
房文康直接答道:“应该没有其他人,毕竟案牍库的进出记录上,当晚也只有我一人进入其中!”
“但……当时我并不清醒,谁知道真正情况!”
可若说有人跟着一起进去,房文康又拿不出证据来,他发誓这次难关躲过去后一定戒酒。
陈啸庭整个人陷入深思,问题进行到了这里,他也确实没什么可问的。
“大人,无论事情发展到那一步,你可得记住……绝不能认罪!”陈啸庭沉声道。
这是对房文康的告诫,因为他一旦有撑不住的趋势,那他也就活不长久了。
陈啸庭话里的意思房文康明白,所以他郑重道:“即便不为了自己,为了全家老小,我也会撑住!”
于是,陈啸庭告辞离开,房文康却没有起身相送,他现在感觉特别的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