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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文康愣了一会儿,才道:“当日明面上是去喝酒,实际是商讨征收例钱的事!”
这个理由很充分,所以黄至恩换下一个问题道:“据值守案牍库的校尉说,当天晚上只有您进了案牍库,有这回事吧!”
这时候说假话没有意义,因为此事已有人两位证人,房文康是赖不掉的。
于是他索性承认道:“当晚去过,但我没有替换答卷!”
“那你进去做什么?”
这个问题,房文康一时都想不出说法,因为他也忘了自己为何要进案牍库。
“房大人……”
被提醒后,房文康才道:“当晚上喝醉了,忘了为何要进去!”
这时熊贵便道:“房大人,自己做得事情,难道还不知道为什么?”
见着熊贵房文康就来气,可没等他的开口骂人,便听陈啸庭道:“熊贵,两位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
“我说什么关你屁事?”熊贵怒道。
陈啸庭就是来搅局的,当即便站起身道:“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怎样?”
熊贵虽然年长十几岁,但身高还不足一米七,陈啸庭这大高个儿一下站起来,让他有一种被阴影笼罩的感觉。
熊贵没有说话,黄至恩则黑着脸对陈啸庭道:“坐下……成何体统!”
能将熊贵镇住,陈啸庭心里还是蛮爽的。
现在阻止了熊贵的逼问,就到了见好就收的时候,于是陈啸庭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这时,黄至恩继续发问道:“当天夜里,大人是一个人进的案牍库?”
原本陈啸庭以为房文康会说是,但房文康却道:“当时喝醉了,记不得是否有旁人!”
这就是给自己留了后路,实在没办法的话,他还可以说当时可能有人跟着进去。
但黄至恩当即道:“可案牍库值守校尉说,当时只有你一人进去,前后都无人再进去过!”
“很有可能百户所里有内鬼!”房文康沉声道,想让他认罪那是不可能的。
黄至恩又道:“想必房大人也知道,当天夜里在百户所内办案的邓邓总旗,也说你出来时是一个人!”
这话的意思就是,当天夜里只有房文康一个人进过案牍库,那么答卷也只能是他换的。
但房文康仍旧道:“邓通与我有嫌隙,他的话毫无可信之处!”
问话到了这个地步,房文康口风没有一丝一毫的松懈,但黄至恩一点儿都不觉得难办。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系统将此事梳理一遍,然后将调查结果上报给千户所就是。
因为对房文康是否有罪的认定,根本就不在他黄至恩手上,一切都在千户所那三位手中把握。
黄至恩不由站起身来,对房文康道:“房大人,今日就聊到这里,卑职告辞!”
房文康则道:“黄总旗,有些事情你可要看清楚,上船要上大船,才能走得更远!”
这是在提醒黄至恩慎重站队,一味的中立只会把两边都得罪。
黄至恩点了点头,然后就带着的熊贵和陈啸庭离开了,与房文康之间没有多说一句话。
“接下来要把总旗邓通,还有当日负责押送的蔡洪,以及案牍库值守校尉潘庆祥找到问话!”
“最后得到证词,就可以直接发给卢阳,到时候诸位大人自有公断!”黄至恩抛出自己想法道。
但如果真的按照他这个想法办,那房文康被安上罪名就板上钉钉的事,因为现有证词都指向他是替换答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