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震山如今也是如履薄冰。
即便身后有沈岳撑着,但面对的敌人也很强大,人家也有一位副千户撑着。
虽然韩彧上次输了一着,但仍然有翻盘的机会,这就导致现在的他会更不择手段。
换句话说,现在千户所内是争斗最激烈的时段。
人家连张震山都能敲打,要收拾他一个小旗官,简直不要太简单。
当然,这只是陈啸庭告诫自己不要惹事,但在有必要的时候,他也绝不会怕事。
想到这里,陈啸庭便点头道:“这茶真不错!”
张连超却不会想到,陈啸庭在这几息之间想到了那么多,此时他还招呼着张二铁几人喝茶。
后面的时间过得很快,陈啸庭想要了解卢阳的风土人情,张连超便一一对他讲解。
好歹也在卢阳呆了半年多,张连超介绍起来滔滔不绝,也让陈啸庭对他性格多了几分了解。
当太阳西斜之际,茶壶里的茶已经换了三次,但张连超小小年纪吹起牛来却滔滔不绝。
也就在这时,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臭小子,你又在胡说些什么?”
一听这声音,陈啸庭和张连超都站了起来,这是张震山回来了。
当张震山来打正堂门外,张连超便连忙迎了出去,对自己老爹恭谨道:“爹你回来了,陈大哥他来咱们家了!”
张震山将自己佩刀扔到了张连超手里,然后道:“你又和人胡说八道些什么了?”
看来张震山对自己儿子很了解,陈啸庭如是想到。
见张震山踏进正堂,陈啸庭便恭谨道:“张叔!”
而张二铁等人也都起身行礼。
张震山示意免礼后,便道:“我见院子里的马匹,便只知道你来了!”
陈啸庭却笑道:“张叔,有件事儿我想问你!”
张震山坐到主位上,接过张连超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后,便道:“什么事问吧!”
陈啸庭便道:“我调任卢阳的事,是您帮忙周旋的?”
张震山放下茶杯,便道:“怎么,这等好事找上你,你还不高兴?”
陈啸庭无奈道:“眼下千户所的情况,可算不得好去处!”
张震山便笑道:“如果现在你不来,日后恐怕就来不了了,沈大人正值用人之际,时不我待啊!”
这话的意思陈啸庭听懂了,现在斗争最激烈的时候不参合,沈大人也就用不着自己了。
“多谢张叔提点!”陈啸庭恭谨道。
而旁边的张连超则一脸懵,他却看不明白,自己老爹怎么就提点了陈啸庭了。
而此时,张震山也正色道:“实话跟你说吧,你即将接人的小旗官位置,上任是被沈大人强行推下去的!”
“虽然他才三十多岁,不听话一样被从小旗官位置拉了下来,连继任校尉的机会都落到了兄弟一脉!”
不得不说,沈岳这一手玩得可是够绝,这位倒霉小旗官后代连锦衣卫的铁饭碗都没了。
想来玩儿这一出,沈岳也是为了给所有人立威,顺便把自己的人提上来。
见陈啸庭若有所思,张震山便道:“啸庭,沈千户对你格外看重,你可不要辜负了他的厚望!”
陈啸庭点了点头,这时候他也确认了一件事,调自己上来确实是沈岳的意思。
现在他唯一担忧的是,自己回变成用在刀刃上的好钢,那意味着他会比旁人更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