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曾春只是浅浅一提,陈啸庭就明白了话里的意思。
就是说翠红楼是高端消费场所,动他容易直接和广德府的权贵起冲突,到时候就很麻烦。
陈啸庭点了点头,然后问道:“既然如此,那你认为……该对那家下手?”
曾春想了想后,便道:“大人,属下觉得紫云酒楼合适,其规模也有不小,正好拿来开刀!”
陈啸庭一想没问题,然后道:“那就按你说的办!”
曾春真的改变了陈啸庭的想法,其他三人皆是活见鬼的模样,曾春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
而在今日,陈啸庭也对曾春刮目相看,这人另三人不一样。
…………
七月二十,这是陈啸庭与谢平会面后的第三天。
这三天里西宁街显得很平静,但谢平却没有放松警惕,二十反复想了应对之策。
但今天,却是陈啸庭决定动手的日子,他已不能再等下去了。
于是陈啸庭便将曾春四人派了出来,让他们直接去紫云酒楼收钱。
当然不是让他们去抢劫,而通过干扰酒楼生意的方式,逼得对方乖乖拿钱。
大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谢平当日态度坚决,恐怕也不会低头,甚至还会有反制措施。
正是因为想到这些,所以陈啸庭今日没亲自去,而是派曾春几人先去试水。
按照陈啸庭的说法,他是整个队伍最后的底牌,若是他跟着去也被打脸了,后面就真没法和谢平斗了。
但陈啸庭也没闲着,他单独往百户衙门去了,想给自己找点儿帮手。
再说曾春四人,今日他们皆是身着黑色官服,气势汹汹来到了紫云酒楼。
一群人进了酒楼之后,便拿着一张画着人像的纸每桌比对,说是按图捉拿钦犯。
这一波操作可弄得酒楼内鸡飞狗跳,这个时代最怕的就是锦衣卫捉拿钦犯,谁要和这事儿沾上就是天大的麻烦。
没几分钟,酒楼内的客人就都被扰了一遍,见曾春等人还在酒楼内翻找,他们可没心情再吃喝下去了。
于是这些人一个个结账离去,让前会儿还热闹的酒楼内,一下就冷清了不少。
掌柜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向为首的曾春问道:“官爷,咱们这儿是本分生意,如今人都查完了,您看……是不是往下家去?”
谁知曾春冷笑道:“现在虽然查完了,但一会儿还要来人,我们就在这儿等着!”
知道这是存心找麻烦了,掌柜提前得到过谢平的提点,于是立马就派人去香堂报告情况。
没过一会儿,只见张武便领着十几号人,来到酒楼内便将曾春等人围住。
“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此处闹事,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张武怒骂道,却是一点儿都不怕曾春等人。
曾春亮出了手里的画纸,然后很硬气道:“奉命捉拿钦犯,怎么……你要包庇?”
说实话,虽然曾春表面很硬气,但对上张武这样的黑老大,心里也有些发怵。
谁知张武一把夺过画纸,然后指着纸道:“捉拿钦犯,这上面连百户衙门的大印都没有,你们捉拿什么钦犯?”
这上面当然没有盖印,因为陈啸庭没有,也不敢私铸假印。
被张武呛住,曾春也不甘示弱道:“你放肆,缉拿公文你也敢抢夺?”
只听张武冷笑道:“现在我不止怀疑这公文是假的,我看连你们也是假冒的官差!”
这下不只是曾春,便是张二铁等人也怒了,只听张二铁怒道:“你看不见我们身上官服,不是官差是什么?”
张武气定神闲,然后伸出手道:“把你们腰牌拿出来,拿出来我就信你们是,拿不出来……”
“我就把你们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