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又算什么,空空如也,连个卧榻睡觉的狗窝都没有。
“六叔,你休用心计来算计我,我虽然年轻,不谙世道,但怎么说也是你的亲侄子,血缘在啊,到时候对咱们老了,要对后代有个交代,厂子再艰难,我是要干下去的,钱,你也要给我,你与雪燕的事,我是压根就不管了。”
润发在一边,半闭着眼睛,想想这两个父子搞的是什么事,不清不白的,自己是毫无兴趣,手中的大黑包吧嗒掉在地上,明晃晃的匕首从兜里蹦出来,办公室里忽然的充满杀气,刀子的寒光使信楠脸色更冷。
肥胖的六叔瑟缩了一下,心头萎缩,立马眼睛锋芒收回,少顷,那光芒还是强硬的望向天花板。
“拿刀子有啥用,我还有枪呢,你敢用吗。。。”六叔在反诘对方得逞强。
其实,这明晃晃的匕首是润发自己准备的,他想,但凡有钱的厂长,都有势力,一旦六叔翻脸,打起来了,厂里有的是六叔的人,而六叔与信楠是亲叔侄,到时明摆着的吃亏的是自己,所以,就准备下匕首以保护自己的。
“你就少废话吧,我手里的这些证据就是原子弹,能把一切都毁了,你的盛名,你的钱财,你的家庭。。。不过六叔,咱爷们还是彼此明智点,不需要走极端,这样对谁都好,钱吗,对你来说是从水源里取水,取水越多,水源里冒水就越快,你说呢。。。”信楠自信地说。
此时的六叔,已从与雪燕暧昧的尴尬里走出来,眼前要处理的是钱的事了,这似乎是个有人卖就有人买的交易,对于六叔是毫不成问题了,不过就是十万块钱吗,何况还是借给的,真是易如反掌。
六叔背过身去,面对了窗口,大石板样的胸背,对了信楠与润发两个青年那焦灼的神情。
“好吧,大侄子说的倒是,那你回去吧,明天下午来取,不指望你还了。”六叔一锤定音的慷慨。
润发兴奋,可是信楠依然沉稳,“就这样了,六叔,钱,我是不能白用的。”
信楠回到工地,将雪燕用过的牙刷,小饰物,简单的首饰全收拾起来,装在一袋子里,交给润发,托润发还给雪燕,并告诉她不必再回来了,所有的理由都在那个夹着的信封里。
“你就这样绝交了,不来个散伙饭什么的,有点纪念意义的活动,比如。。。”润发半开玩笑的说。
“现在头痛得厉害,心乱如麻,尤其工地上的事,千头万绪的,先让我清静一下吧。
一张雪燕的相片,丰腴的上身,妩媚的笑脸,幽深的眼窝,藏满了智慧,躺在信楠的枕下,信楠拾起来,看上去,脸上生满无限的往事,不只是苦是优,还是都有,用纸包了,夹在床头下面的书里,另外看见那面镜子,是两人共用的,沉思片刻,还是塞进了那个兜里。
当然的,聪明的雪燕不能就此罢休,在第二天的早晨,雪燕来到工地闹了一场,指责信楠的无中生有,尤其对于倩倩更是不依不饶,一顿痛骂指责,搞得工地上乱纷纷的。
但是,信楠已不再接受雪燕,更有工地上都想着信楠,最后,雪燕骂完后,气愤已出,回去了,临走,发出大话:“信楠,你这个鬼家伙,我饶不了你,你等着,有我在,你的厂子休想开起来,咱们走着瞧。。。”
倩倩对信楠百依百顺,对他产生了百般柔情,是从来未有的处女情,润发感觉吃醋了,便又托身体不适为由,回家休息了,倩倩似乎和信楠可以搞一场真心实意的,轰轰烈烈的爱情,至少没有干扰的恋爱。
可是信楠此时的心态变了,经过两次爱情的折磨,自己的感情从此不敢轻易抛洒,对倩倩的爱情攻击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甚至连牵她的手都不曾有过,他从此懂得,真正的爱情更需要持久的彼此的信任,邻家的女孩,自己也喜欢,他等待着自己有一天终于要爆发,像火一样的爱恋着她。
终于一天,倩倩耐不住对信楠感情的澎湃,在一个风雨的夜晚,倩倩对信楠说:“我甘愿做你的暖被窝的热炕头的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