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谢芙雅听了程淞的话翻眼冷笑!
说什么他日报恩,你连姓甚名谁都未报上来,若真想让你报恩,去哪儿寻人?不过是耍耍嘴皮子罢了!
本已掀开车帘欲跳下车的程淞,不知为何回头看了一眼谢芙雅,恰好把她翻眼不屑冷笑的模样看进眼里。
“姐姐不信我会报恩?”程淞放下车帘反倒不走了。
谢芙雅挥手厌恶地道:“你快下车去吧!我的侍女与车夫快回来了。”
程淞浓眉一挑,觉得车上这位漂亮小妇人似是认得自己。否则一般妇人遇到方才自己的冒犯,怎么会如此冷静?而且她神情隐隐带着鄙视与厌烦,也不知自己是哪里曾惹到过这位姐姐不快。
但这车厢内的确不是他久留之处,原本见车旁没有车夫,只当是空着等人的马车,哪成想里面竟坐着位美人儿!他若再呆下去被人撞见,怕是要坏了这位小妇人的名声。
思及此处,程淞扯下腰间蹀躞带上悬挂的一柄小刀子扔到了谢芙雅的膝上。
“姐姐留着这信物,若是哪日有事了,命人持此物去南营找程子誉便可!”说完,他身子一跃窜出了车厢。
谢芙雅用纤指捏起程淞扔到自己膝上的小刀子,嫌弃地想顺车窗扔出去!但转念一想,这可是鲁国公世子贴身的信物,在那短命鬼离京之前也许真会有事求到他头上,还是留着备用为好。
于是,谢芙雅便将小刀子塞入袖笼。方才程淞在车中一进一出的也不知被周围店家或路人看到没有,只希望是没有吧。
又过了良久,如诗与车夫方提着一篮子的糕点回来。待如诗上车坐稳后便让车夫驱车回成义伯府。
谢芙雅掀开篮子上的油纸,看到里面一层层码好的各式点心,不禁笑弯了眼。
上一世自己病重许久,如画因与蔡三爷苟且被蔡三奶奶当场捉住,老太太也没问谢芙雅这个主子该如何处置,便将人卖去了下等的腌臜之地!意识到自己无力保护自己的人,她便作主将如诗嫁了人,连如春如秋也还了身契放回自由身。
那时谢芙雅非常想吃这些往日自己喜欢的点心,可蔡家没有关心她想要什么,只用药吊着她的命,以期榨取最后一点儿价值。直至新皇登基,她再无用处,便一碗毒鸡汤送她与那位废太子舅舅到阴间相聚去了!
如今怀抱着这篮美味点心,谢芙雅竟有些鼻酸,同时心中也越发恨蔡家人!
回到成义伯府,谢芙雅刚换好衣裳,二太太那边便派人过来请她过去。
“太太可说了有什么事找我?”谢芙雅坐在梳妆台前卸着耳上的坠子,淡声地问道。
二太太派来的丫头垂首恭敬地答道:“四爷这次带回来几匹新布料,给各房送了些,太太是请奶奶过去挑布料。”
谢芙雅轻轻哼笑,将腕上的镯子脱下来放到首饰盒中。
“你且回去禀了太太,便说我今儿回驸马府公主也给了几匹新布料,四爷送来的便留着给太太和蓉姑娘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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