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初冬,气温开始下降,人们穿起了厚厚的衣裳,把自己裹得像粽子一般。
由于物质匮乏,大多数人都买不起棉衣,只得把一件又一件的单衣裹在身上,通过数量来达到想要的目的。
宋时遇和梁俊杰走在去下联合的路上,漫长的路程使得两人都出了不少汗水,而密闭的空间让人身上发痒,十分难受。
梁俊杰解开外套,拉起里面的衣服透气道:“这个鬼天气,穿少了冷,穿多了又热。”
宋时遇亦卷起衣服,露出肚皮,以便散热。“没得法,人老了不得不服,身子骨就是比不得从前。”
“那是,我记得小时候,大冬天的我都还打光脚板,在凝冰上滑冰,在雪地里耍。”
“都是一样的,我还记得去掰凝条吃,像吃冰棒一样,一根接一根的,好像真是冷习惯了,就不觉得,现在叫我少穿一件,我都受不了。”
“我也干过,被娘妈看到还被打过好几回,说吃了对牙齿不好,以后老了牙齿会落。”
宋时遇点头道:“这个她老人家说的又对,我现在牙齿都落了两瓣了,大牙又长了虫牙,痛起来简直要老命……”
两人回味着童年,讲着自己嗯故事,没过多久就到了黄昌文家。
进入院子,就看到梁花在洗着被套。
梁俊杰道:“小花,昌文在家吗?”
梁花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活,抬起头看到来人,忙起身打招呼道:“幺爸,宋叔,快到屋里坐,他去坡上了,要等一会才回来。”
宋时遇两人都是老熟人,也不客气,跟着进屋道:“最近身体可好?”
梁花道:“身体没事,就是闲的慌,所以找点事做,不然坐起也难受。”
“你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一定要多休息,好好养胎。”梁俊杰看到梁花有了身孕,还如此操劳,也不再顾忌男女有别,立刻叮嘱道,“坡上的事情你更不要去管。”
宋时遇道:“这话说的可没错,你一定要听进去,不要落下什么病根,以后治不好,一辈子都受影响。”
“我晓得的,我又不是笨子。”梁花一边倒温瓶里的水泡茶,一边回道:“幺爸,你们今天过来是为了昌文的事吧,现在情况如何了?”
提到这个问题,梁俊杰心头就来气,埋怨道:“简简单单的一个事,现在搞的如此复杂,黄昌文的脑子是不是让牛踢了?”
宋时遇急忙劝道:“他幺爸,你也不要和孩子生气了,都发生的事就算了。”
梁俊杰道:“我不是和他生气,从古至今,就没有他这样做事的。”
梁花问道:“那就是说这件事不能挽回了?”
梁俊杰道:“听你宋叔给你说吧。”
宋时遇道:“我前天去了一趟公社,特意和赵社长讲了这件事,他说林委员讲的是黄昌文自愿放弃工作,所以这件事情,如果黄昌文还要工作,就必须自己去公社说清楚,我们今天过来也是为了这个事情,看看昌文具体是怎么想的?”
梁俊杰提及这一点便生气,冷声道:“他到底要不要这个工作,不能我们在旁边鼓起劲打气,他却没有那根烟烧。”
梁花明白他们的意思,无奈道:“一会他回来,你们直接和他说吧,我现在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