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仕温那边传话过来,约了轻寒去六国饭店吃饭。李仕温弟兄五个全在,包厢里大家心情好兴致高,有钱的日子滋润肆意。好菜不要钱似得上,好酒一瓶接着一瓶。
李仕温笑着说:“弟兄们过得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享受一天是一天以往都是这样过得,耿兄弟别在意。”
“大哥以后叫我无觅就好,弟兄们也一样。”
老二哈哈笑着说:“耿兄弟如果不嫌弃咱粗鄙,我们弟兄愿意跟耿兄弟歃血为盟结拜为弟兄,以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李仕温和其他几个兄弟也点头表示同意,轻寒笑着说:“好,兄弟我早有此意。”
李仕温一拍大腿哈哈大笑:“好,明儿我就看日子,选它个良辰吉日。”
李仕温悄悄说,王家老大赎回去了,整整送来十万大洋。现在,弟兄几个最不缺的就是钱,大家的意思好好享受享受再说。轻寒眉头一皱说:“既然以后都是亲弟兄,兄弟我有些话就不能不说。”
“我们几个都是粗人,只有无觅你是文化人,以后就得靠你。”
“今儿先不谈,弟兄们放开了玩,以后再谈。”
“哈哈,好,好。”
三天后回来的。跟老爷一起回来的是一位沧桑的老头,脸色黑中透着蜡黄,身形消瘦微微有些驼背。
老爷吩咐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饮食,耿二亲自伺候老头梳洗,换上老爷特意准备的衣服。
轻寒是晚上回来后在父亲的书房见的老头。
父亲说:“无觅,快见过姜伯。”
“姜伯好!”
老头局促不安起身。
“大少爷好!”
父亲笑着摆摆说:“你我朋友,无觅叫你一声伯伯是该当的,他是晚辈。”
“耿爷,我……”
姜伯伸手抹一把眼睛,笑着说:“这么多年,当初朋友也不少,我自问不曾亏待过可到最后,也就耿爷您。罢了,过去的不想了,人总得朝前看。耿爷有事吩咐一声,我姜尚定不负耿爷。”
老爷笑着说:“让你看个东西。”
老爷小心翼翼的拿出那件哥窑瓶子。
姜伯仔细看过后点点头说:“东西没错。”
“能做出来吗?”
“以前倒是做过,但不似这般精致,这个不算是上品,若是下功夫,也不是做不出来。”
“好,老姜,就等你这句话呢。”
老爷又跟姜尚说了一会子话,轻寒面带微笑安静的坐在一边,偶尔附和一句。天色渐晚,姜尚也看出父子俩有话说。提出要去休息,老爷随即叫耿二带着姜尚去休息。
耿二回来后,轻寒说:“耿叔,麻烦去我院子里一趟,让石头把东西拿过来。”
“哎,这就去大少爷。”
轻寒看着老爷说:“父亲,姜伯能留下吗?”
“无觅想留下他?”
“是。”
老爷皱着眉头说:“咱家又没铺子,留下他做什么?”
“迟早会有的。”
老爷抬起眼睛,认真的看着轻寒。
“无觅,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暂时有一些想法,但不成熟,总之父亲放心,儿子不会使耿府处于危险之中。”
老爷看着儿子越加成熟稳重的面孔,闭上了嘴巴。好吧,不说了,话说多了,心累。
耿二和石头很快就回来了。
“父亲,姜伯这边请您多费心,父亲深谙此道,这些不知道能不能让父亲玩上一阵子,若是不够,儿子再想办法。”
老爷扫了一眼桌上的大洋,抬抬眉头说:“看来无觅想玩大的?”
轻寒微微一笑。
“耿府的人也得吃饭穿衣不是。”
“嗯,先使着吧,不够了再说。”
隔天,李仕温传了话来,说是看好了日子,就在三天后,黄道吉日,诸事宜。地点就定在汉子们住的别院里,时间上午九点。
三日后,轻寒如约前往。
果然是个好天气,晴空万里,一碧如洗,冷风微微吹过。
“黄天在上,厚土在下,李仕温、王长贵、王长福、周山、吴水、耿轻寒今日在此义结金兰,歃血为盟。不求同年同月生只求同年同月死,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如有违背,乱箭攒心,不得好死。”
中午六人就在小院里吃饭,顺便商议以后的事。
李仕温大声说:“看以后谁还说我粗鄙?城里人瞧不起我们,我心里清楚。看他们那假惺惺的样儿,老子心里就有气。妈了巴子,不就识几个字吗?瞧那一个个一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瞧不上我们弟兄几个,我们还瞧不上他们呢。”
“就是,一个个怂的很,真刀实枪干上一场,吓死他们。”
王长福是老三,跟老二王长贵是亲兄弟,脾气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火爆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