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女子的质问,徐子凌挠了挠头:“我到底是谁?我是朱贵啊。”
女子并不相信他:“你怎么证明你是朱贵?”
如何证明你是你,你爸是你爸,这是自古以来的难题。
“恩……”徐子凌捏了捏下巴,“我不知道怎么证明我是我。”
女子对朱贵了解也止于姓名以及媒婆的描述,此时打量了徐子凌几眼,倒也算得是仪表堂堂、俊逸不凡,虽然有些木讷愚笨,却是比那些舞文弄墨的酸腐书生有趣多了。
正沉默间,护院巡逻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女子看了看神色紧张的徐子凌,说道:“护院来了,赶快躲起来!”
徐子凌偷偷瞥了眼亭子,却是不敢明说,佯作焦急道:“藏哪儿啊?”
女子环顾四周,指着一处树丛道:“你藏那里去!”
徐子凌向那儿望去,此时已是晚秋,没有树叶的树丛显然藏不下他,但女子声音急切,不似欺骗他。暗自捏了把汗,徐子凌决定赌一把,硬着头皮蹲进了树丛里。
树丛登时被撑得枝干歪斜,经过的人只要瞟一眼,定能发现他的存在。
徐子凌正犹豫着要不要跑,却见女子拉着丫鬟站到了树丛前,挡住了从外往里看的视线。
“二小姐!”
护院的声音随着脚步声传来。
女子转过身去,点头应了一声:“好好搜查,最近府里可不太平,听说摩尼教乱党在府中安插了不少奸细呢。”
护院们齐齐回了声“是”。路过女子身边时,有个护院察觉到了什么,侧身想往女子身后看去。
却听女子忽然说道:“我有东西好像掉在那边了,你去帮我找找。”
那护院看着女子的脸,心中好似被火灼烧,怔怔地点了点头,转身向亭子跑去。
过得许久,跑回来说道:“小姐,没有看到有任何东西。”
女子点点头:“没找到就算了,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你先去巡逻吧。”
那护院抱了抱拳,转身追先去的领队去了。
树丛里,徐子凌听到护院走后,急忙钻了出来,因为方才他蹲在树丛里,女子贴在树丛边,滚圆的臀部与他视线平齐,他看得颇为难受。
“带我去看看你姐姐好不好,”徐子凌理了理被树枝弄乱的衣衫,“我没多少时间了。”
女子眨了眨眼睛,看着他:“不行,她现在已经睡了。你明天从正门进来,我偷偷带你去看她。”
徐子凌弱弱的说道:“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女子打断道,“明天你要不来,我就把你偷偷进后院的事告诉所有人!”
徐子凌满脸慌张道:“别!我这个人最好面子了,我都听你的,求你别告诉其他人。”
女子撅了撅嘴唇,哼道:“算你识相,赶快出去吧,别被发现了。”
徐子凌点点头,转身向院墙走去,借着墙角的一棵枯树,三两脚飞跃上了院墙。
女子和丫鬟看着他矫捷的身影,唇齿微张。
却见他在院墙上呆呆笑着对她们挥了挥手。
女子顿时嫣然一笑,也对着他挥了挥手。
随后,徐子凌翻身跃下了围墙。落地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这地主家的傻儿子装得应该还算到位吧。
颇为自得的笑了笑,徐子凌向赤霄所在的墙角走了过去,让赤霄自行飞了出来,拿着它准备先回五闲楼去。
今夜他是不想再进这府衙了,刚抓了人,府衙内守卫确实森严,未必靠近得了顾安的卧房。何况那名叫秀秀的女子给了他更好的办法进入府衙。
不过他不敢确定是不是府衙内所有人都不知道朱贵长什么样,须得回去做做功课。
院内,徐子凌走后,丫鬟瓶儿见自家小姐盯着他离开的位置看了许久,轻轻叫道:“小姐。”
听到丫鬟的呼唤,女子回过神来,问道:“怎么了?”
“小姐,”丫鬟偷偷笑了笑,“我们还要跑吗?”
女子纤细的手指点了点丫鬟的额头:“你个死妮子,心眼儿怎这么多?”
丫鬟摸了摸被戳疼的额头,一脸委屈的说道:“我不都是为了小姐好嘛,我看小姐你好像不讨厌朱公子呢。”
“呵,不讨厌又不代表喜欢,”女子捏了捏丫鬟柔嫩的脸,“不过这人倒是有趣,可以观察观察。待明日他来后,问问他……”
“以他的性情,恩……嫁了他,以本小姐的能耐,肯定能把他管得服服帖帖的,叫他往东,他就不敢往西……”
女子说着说着,开始自言自语起来。
丫鬟脸被捏疼了,身体一缩,逃离了女子的魔抓,挣脱的时候她看到了旁边树丛旁边的一个东西。
“诶,小姐,你的荷包在那儿!”
……
回到五闲楼后,徐子凌叫掌柜的找来关于朱勔、朱贵的一切信息。以方腊等人对朱勔的痛恨,有关于他的资料,自然是如数家珍,详细到了日常的习惯、祸害过的每家每户。
察看过后,徐子凌确定了,朱贵自幼被养在汴梁,从未来过杭州。知府顾安常年任职在外,几乎没有回过汴梁,大抵也是不认识朱贵的。
所以明日这逼,不,这朱贵,还得装。
次日中午,徐子凌正准备去府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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