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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夏听了,没有理会他的夸赞,倒是捕捉到了他的话外之音,轻哼道:“你还听过哪个女子弹琴啊?”
徐子凌发现自己说漏了嘴,讪笑道:“早先在江宁无意间听过一女子弹奏过一曲,不过茗夏你放心,我与她并无交集。何况她的琴技,虽可称得上极佳,却是远不如茗夏你的好……”
茗夏噗嗤一笑,打断道:“好啦好啦,我就是随便问一下,谁关心那些无趣的事啊,你这些奉承的话语,留予别人说吧。”
徐子凌这才松了口气。
却听茗夏轻声道:“琴艺和唱功,都是清倌儿必须学的呢。”
徐子凌握住了她的手,笑问道:“那小爷我要把你这淸倌儿包了,天天给我唱曲弹琴,要多少银钱啊?”
茗夏轻轻把手抽了出来,抚着琴弦,瞥了他一眼道:“以你现在的钱,可远远不够。”
徐子凌挠了挠头,认真道:“管它呢,多少钱你说了算,没有的话我就写借条给你。”
见他满脸认真的说着无赖的话,茗夏翻起眸子,白了他一眼。
“咳,咳!!”
忽然一阵低沉严肃的咳嗽声响起。
徐子凌转头一看,却见一佝偻老人拄着根木棍,站在院口,看着他和茗夏。
“师傅,”徐子凌惊呼道,“你怎么来了?”
佝偻老人对徐子凌视若无睹,走到了茗夏身边,围着她转了转,赞叹道:“不错!不错!”
茗夏有些受不了老人打量的目光,登时面红耳赤,声如蚊蝇般叫了声:“师……师傅。”
老人微笑道:“女娃儿叫李茗夏对吧。倒是生的不错,模样身段都是上乘,算是我家顽徒高攀了。”
茗夏红着脸不敢说话。
“师傅,”徐子凌把老人拉到一旁,“你还没说你怎么来汴梁了呢?”
老人没有答话,一记竖掌拍在徐子凌的胸膛之上。过得数息,老人皱眉道:“你体内哪里来的这么多蛊虫?”
徐子凌知道师傅的本事,不敢隐瞒,把公孙玉的事给他详细说了说。
老人捏着胡须,说道:“公孙家的人仿若骨子里刻着祖训。她既然知道你是赤霄剑的主人,便必然不敢害你性命,你体内的蛊虫半数是毒蛊,还有半数却是药蛊。你可曾发现你自中蛊后,运气通畅了许多,那便是药蛊在为你舒筋活脉。”
听了师傅的话,徐子凌这才想起来中了蛊之后,自己体内真气运行速度确实快了许多,当时他以为是解开“贪婪”蛊毒后自己身体恢复了正常。现在想来竟是那公孙玉在帮他。
“师傅,赤霄剑与公孙家到底有什么渊源?”徐子凌问道。
老了看了眼端坐在一旁静静聆听的茗夏,缓缓说道:“公孙家的人仿若骨子里都刻着祖训,立族数百年没有人敢违背。赤霄剑与公孙家的渊源是大概百年前的一次事件,具体情况师傅我也不知道。
不过当时许多人都知道的是,上一任赤霄剑的主人对公孙家有着救族大恩。而那届赤霄剑的主人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生育能力,便与公孙家做了一个特殊的约定:
但凡公孙家族族长之长女,都要为下一任的赤霄剑主人守身。直到下一任赤霄剑的主人与公孙家族族长的长女生下子嗣后,冠之以他的姓、孩子父亲或母亲的名,作为特殊的传承,方可结束约定。
这约定是在公孙家族长及所有长老的见证下签立的,所以列入了祖训。”
说到这里,徐子凌与茗夏都已经呆住了,却听老人继续道:
“那剑主复姓南宫,也就是说,公孙玉若是为你生了孩子,为男则叫南宫子凌,为女则叫南宫玉。”
“这,这,这,”徐子凌支支吾吾道,“这也可以?!”
老人冷声道:“莫要高兴过早。五仙教擅长以蛊毒杀人,公孙家则是擅长以蛊毒控制人,难保那公孙玉不是想控制你。”
“那师傅你能解开这蛊毒吗?”徐子凌急忙问道。
老人摇头道:“蛊虫深藏于你血脉之中,若是强行杀死它们,对你会有极大的伤害。”
徐子凌无奈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用太担心,不妨先与她虚与委蛇。一旦你到了至境,任何蛊虫对你都没有用。”
经老人提起,徐子凌这才想起功法的事,问道:“师傅,你传给我的是何功法啊?相性如何?”
看了他一眼,老人淡淡道:“你那功法我是从武当派偷来的,叫什么名字不知道,但应当是纯阳功法,否则赤霄剑也不会认你为主。”
“偷?!”徐子凌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