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子,男子身体没有太多气力,扶着桌子才能坐稳,叶青荷那一拍,直接将他震得脱了手,与刘老二几乎同时以同样的方式摔了下去。
不知情的看客以为女子自恃武艺高深,一招便解决了两名前来骚扰的男子。
刘老二翻身爬了起来,看了叶青荷一眼,灰溜溜的跑回了先前的桌子,他的同伴见叶青荷本事了得,也不再出言调笑,几人平时都是欺软怕硬的主,遇到横的,登时哑了火。
而受到无妄之灾的男子,仰躺在地上,想双手撑地起身,却使不上力,如仰盖的乌龟一般,翻不了身。
看着男子费力挣扎的样子,叶青荷颇感愧疚,走过去将他扶了起来,同时道歉道:“对不起啊,没想到你……”
在叶青荷的搀扶下,男子重新坐到了椅子上,听道叶青荷的话,淡淡道:“姑娘并非刻意为之,不必自责。”
男子虽然身体有恙,言谈举止也能透露出一股坚韧不拔的气质,让叶青荷对他高看了不少。
坐回座位后,叶青荷出口问道:“我叫叶青荷,能和我说说你的故事吗?”
男子斜眼看了她一眼,说道:“在下姓刘名景升,江宁府人士,前些天在徐州城外遇到寻仇的贼寇,贼人势众,不得已使出了绝命之技,才落得如今的下场。”
叶青荷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你与百花谷有什么关系吗?”
刘景升轻轻摇了摇头。
叶青荷不解道:“那你就这样去的话,以他们的规矩,那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会医治你?”
刘景升沉声道:“只要我刘景升还有一口气在,便可一直等下去。”
见他如此固执,叶青荷心软了几分,说道:“我恰好也要带妹妹去百花谷治伤,就顺便带你去吧。我也算是峨嵋派弟子,应该能让他们提前救治我妹妹和你。”
闻言,刘景升正了正神色,朗声道:“若如此,那刘某必永远铭记女侠恩情,日后但有所求,使命必达。”
叶青荷摇了摇头:“不用了,只是顺道帮你而已。”
刘景升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
客船继续往南向衡州方向行驶,厅室中央的女伎已经退了下去,厅中只剩下船中乘客说话的声音。
先前见识了叶青荷的本事,暂时没有人再敢上来搭讪寻事了。
与此同时,济州金乡县附近的荷水之上,苏家楼船正在向北行驶,准备入广济河直奔汴梁。
自从得知徐子凌偷窃丫鬟月儿的促织后,苏晚对他的观感低到了谷底,虽然茗夏与她解释过,说是他中了什么蛊毒,会身不由己的贪恋钱财,茗夏说得真切,她将信将疑,便没有拆穿徐子凌偷窃的事。
后来她也问过方叔等人有关这蛊毒的说法,方叔说确有其事,不过苗疆蛊毒之术虽威名远播,但中七彩蛊毒的人却是极少,他们只知其名,但毒性如何,毒发症状,却是不得而知。
所以苏晚认为那中毒之事只是徐子凌为了敛财杜撰出来的,但茗夏却深信不疑,还拉她去偷偷看了徐子凌脖子上的青色印记,然而她只觉得那是胎记。
不过近几日的观察下来,苏晚能看出徐子凌是真心喜欢茗夏的。他为了照顾茗夏的感受,刻意与王落雁保持了距离,这是唯一让她高兴的事,也就对茗夏深陷于他放任不管了。徐子凌虽是个人渣,但只要能认真对茗夏好,那也就够了。
倏地,楼船停了下来,外面传来非常嘈杂的声音,似乎有很多人在吼叫。
过得一会儿,面色凝重的老五走了进来,对苏晚说道:“小姐,外面来了一群水匪,用船围住了我们,听他们的称呼似乎来自梁山泊,正叫嚣着让我们滚出去,这船归他们了。”
苏晚紧蹙眉头,怒道:“这济州知府如何管的事,水匪能成如此气候,竟敢公然拦江掳掠,你且与他们斡旋一番,看能不能给些银两了事。”
老五面露难色,说道:“方才方叔与他们也如此说了,但他们要让小姐亲自出去与他们商讨。”
“哼!我倒是亲眼看看这些贼寇是何等的嚣张!”苏晚冷哼一声,站了起来,往船舱外走去。
“苏小姐,我与梁山有些恩怨,让我与你一道去。”却是徐子凌站了出来。
苏晚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继续向外走去。
吃瘪的徐子凌早已习惯了苏晚对他的冷漠,也没有计较。
见旁边茗夏满脸担忧,徐子凌轻轻握了握她的手,让她放下心来,随后拿着赤霄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