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船虽大,船速却是不如寻常船只。加上苏家小姐时常停船下去查看店铺,过得四五日,楼船才进入泗水,临近徐州地界。
徐子凌二人准备告辞去符离县接茗夏的丫鬟顾月儿。却听苏家小姐说他们会在徐州城停留三天,若三天内能赶过去,依然可以搭他们的船去汴梁。
两人再三感谢后,离开了楼船,动身前往符离县。
时近十月,正是稻米丰收的季节,两人沿着山野小路走了三四个时辰,找田里收割稻谷的农夫问了问路,得知已经进入了符离县境内。
又走了一会儿,路过一家客栈,徐子凌见茗夏有些困乏之色,便停下来准备吃些东西,稍作休息后再赶路。
那客栈门大开着,里面也就六七张桌子,店里也只有小二与店家两人。荒山野岭客人也不多,此时只有两张桌子有人。
两人找了张空闲的桌子坐下,点了些饭菜,正吃着,客栈门口忽然走进来一群奇怪的人。
只见有六七个人簇拥着一位身材矮小、面容黝黑的中年汉子,一路大声说笑着走到了客栈内,离得近了,才发那汉子额头刺有一个‘囚’字。汉子谈笑风生,气度从容,轻声吩咐旁边几人落座。
人群中还有一浓髯的高大黑汉,腰间别了一双板斧,因身材过于肥大,一时间坐不进凳子,将凳子向后拉了一尺,方才抬腿坐了上去,干笑了两声。
却听旁边额头刺字的汉子说道:“铁牛,马上吃饭了,且将你那斧头放到一旁。”
黑汉应了一声,嘿嘿一笑,将那双板斧从腰间取下,放到了邻桌凳子上。
之后小二将酒菜上了桌,几人看起来也是风尘仆仆一路了,当即大快朵颐起来。
忽地有一人捧了碗酒,向那额刺字的汉子走了过去,问道:“可是宋公明哥哥?”
正在吃饭的汉子登时放下碗筷站了起来,谦和的看着那人,答道:“我便是宋江,不知兄弟有何事?”
那人喜道:“早听闻山东呼保义宋公明哥哥大名,却是未曾得见,不料竟在此遇见,当敬哥哥一碗酒。”说罢举碗仰头一饮而尽。
汉子连忙拱了拱手:“宋江与兄弟素不相识,兄弟如此厚爱,让宋江颇为难堪啊。”
那人抚去嘴角酒渍,回道:“公明哥哥有所不知,小人名叫周武,确实未与哥哥不曾有过恩怨,不过家兄周煜却是受了哥哥大恩,才得以回到家中。”
名叫宋江的汉子稍加思索,恍然道:“原来兄弟是周煜兄弟的胞弟,那便是自家兄弟。何不将饭菜拾掇一番,与我兄弟几个共饮一番。”
周武顿时一喜:“那小人便叨扰哥哥了。”
突然桌旁黑汉不耐烦了,大声道:“你这厮好生聒噪,让你过来你便过来,恁地话多。”
其余几人顿时哈哈一笑,宋江也是笑着向周武介绍道:“铁牛心直口快,没有恶意,兄弟不必在意。”
周武讪讪地点了点头,回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准备与宋江等人凑作一桌。
徐子凌并不知道宋江与梁山的关系,与茗夏不紧不慢的吃着饭菜。他虽然听过不少次宋江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名气竟大到了这个地步。
过得许久,见茗夏也吃完了饭菜,徐子凌忽然想到要付账,轻轻说道:“茗夏,那个,那个......”
茗夏拿出手帕轻轻拂去唇边油渍,见徐子凌欲言又止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子凌你不会想吃霸王餐吧?”
徐子凌看了眼酒柜旁正在为宋江几人盛酒的店家,对茗夏小声道:“店家正忙着招呼那伙儿人,我让赤霄带你,他们必然追不上我们。”
为了几十文钱而吃霸王餐,茗夏一脸无奈,但还是点了点头。
而店家和小二见徐子凌两人衣着相貌,根本没想过他们会不付钱,也就没有刻意关注他们。
客栈白天营业,一般大门都会敞开着。此时忽听那少年轻叫一声:“茗夏,快!”
忽然,一柄长剑倏地一下浮在了门口,一女子莲步轻移,小跑几步踩了上去,长剑登时如长虹贯日般飞了出去。紧接着一道身影闪到门口,跟了出去。
屋内众人愣了半晌,听店小二哭丧道:“这两人有如此本事,竟欺负我们这荒山野岭的一家小店,端的是没脸没皮。”
店家也是无奈,本就是小本生意,遇到这种江湖人士,只能是毫无办法。
名叫宋江的汉子忽然说道:“店家,我看你在这荒山野岭行商颇为不易,且将那男女的账也算到我头上,到时一起付予你。”
店家犹豫道:“这如何使得。”
却听那大黑汉嚷道:“如何使不得。我公明哥哥仁义,你受了便是,那来那么多废话。”
见那黑汉凶恶模样,店家连忙致谢。
离客栈数百米远的地方,徐子凌见后面没人追赶,便停了下来,让赤霄将茗夏送到了地上。
踩在地上的茗夏脸色有些发白,方才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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