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粲从丹阳县离开后,快马加鞭南下。
他从丹阳县一路南下时,在进入泾县范围内之前还好,各县的军事防备算是一般级别。
可是自他进入泾县范围后,很明显的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同。
在泾县到陵阳县的一路上,每条重要的官道上都设有关卡,在一些重要的渡口,更是有着成群结队的士卒在警戒着。
直至进入陵阳县后,这种防备严密的军事管制更加普遍。
这已经让吾粲心中对全柔要谋反的这件事,从一开始的猜疑变成了现在的确信。
因为无论是官道关卡,抑或是重要渡口,全柔手下的兵卒在严加盘查的,全都是北方来人。
北方是是吴景的管辖范围,全柔反叛之后,吴景平叛也定会率军由北而下。
在这样的前提下,全柔却严密盘查北方来人,对北方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不是为了反叛是为了什么。
虽然全柔让手下兵卒严加盘查北方来人,但如今他还没举起叛旗,他要叛乱的事只有他的心腹知道。
吾粲是奉吴景之命南下求见全柔的,吴景如今还是丹阳郡的第一长官,这些盘查的士卒倒是没有怎么为难他。
只是在确认了吾粲的身份之后,一方面让人将这件事快速通报给了全柔,一方面派出兵卒随同吾粲一同南下。
名为保护,实为监视。
对于这些,吾粲安然自若,并没有提出一点反对的意见。
在到了陵阳县后,吾粲即刻要求求见全柔。
听到吾粲以吴景使者的身份,着急求见自己,全柔思虑一番后,让人将吾粲带到城外的军营中。
全柔虽心有反心,但他现在名义上还是孙翊之臣。
若是不见吾粲,可能会平白引起一些人的猜疑,这样反而不美。
全柔在军营中的一大台处,接见了吾粲。
大台底下都是铠甲整练,身形彪壮的虎士。
而大台之上则是分别在两侧,站立着的军营中的大小将校。
台上的军中将校与台下的士兵跟随着全柔,参加过多次讨灭山越的战役,对全柔忠心耿耿不说,身上还都有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全柔则端坐在大台正中,看着吾粲一步步向他走来。
全柔是特意摆出这副阵势的。
他听过吾粲的名声,是个文才非凡的士子。
他也猜到在这关头,吴景突然派出吾粲求见他,也许是吴景已经察觉到了一些不对。
全柔觉得像吾粲这样的士子,未见过战争,素日里只与笔墨为伍,在他摆出这副阵势之下,没准能惊吓到他。
如果能做到这点,在惊吓之下,吴景派吾粲来探听虚实的目的,自然就不攻自破了。
这也能让他多一些准备的时间。
可是全柔见吾粲一步步走来,脸上并没有浮现惧色,别说惧色了,就是一些意外之色都没体现,一直保持着镇定的神色。
全柔心中感到了不舒服。
吾粲走到台上,向全柔一拜后说道,“吾奉吴府君之命,前来拜谒都尉。”
全柔点点头,问了一句吾粲意味不明的话,他问道,“孔休观吾军中虎士如何。”
吾粲笑着答道,“看似精壮,其实一般。”
一听吾粲这话,全柔的心中就更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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