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关系,为的说晋王殿下。
承平伯夫人觉得守孝的家里不能欢宴、未亡人有自己的规矩这些话都不用说了,人家就是欺负人来的。
她抬起没有血色的脸儿,一双眸子幽幽的仿佛见不到底的深潭,凝神看向花枝招展的这群人,平静的道:“既然说有话商议,就请客厅上坐下来喝茶,我安排点心稍后就到。”
她抬头的时候,脸儿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无形中的端庄传递出来,南宫夫人等隐隐的觉得不对,有的人害怕了往后面推着。
说到底这是别人的家,是一位有诰封的伯爵家,而且刚去世,闹起来她们占不住理。
等听到承平伯夫人的话,南宫夫人最早撇着嘴,骄傲而又得意的向一干的女人抛出眼神,那意思听我的没有错吧。
晋王在承平伯夫人的事情上转身就走,从另一个角度上讲此地无银三百两,如果没有说中心事又何必躲开呢,在没完没了防备的南宫夫人看来就是这样,南宫夫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把晋王梁仁的枕边人拜会一个遍。
据她所说的拜会原因是这样的:“承平伯夫人小小的年纪就很厉害,承平伯尸骨未寒就找好下家,咱们再不闻不问的话,殿下就是她一个人的了。”
这一干的人全相信了,没有人会想未亡人守节的问题,她们全是不守的人。
都问南宫夫人怎么办,这位是公认的狐狸精,不择手段的手段一出接一出,南宫夫人见到问她,从没有过的热心,手点着自己笑道:“是我起的头,我就当个揽事的人,我约齐咱们一队的人一起到承平伯府,第一件,承平伯夫人虽然急切,殿下未必好意思在她守孝的时候公然的往来,可承平伯夫人长的实在好看,咱们蒙殿下照顾几年,眼看着殿下干等着到不了嘴,咱们成了没用的了,二来,帮承平伯夫人揭开这层窗户纸,收下她的感激,也让她知道往来有先后,以后不敢压下咱们这些人。”
她故作颦眉叹息一声:“唉,都有老的时候,可她正年轻。”
被南宫夫人说动的人不一定和她一样的想法,不过晋王的枕边人都来了。
南宫夫人当然知道这叫侮辱人,别的人应该也知道,此时大家站在这里听完承平伯夫人的回答,笑嘻嘻的乐了,都说承平伯夫人懂事体,都没看到承平伯夫人对她的家人使眼色,来的这一干人等哈哈笑着去客厅。
把她们安置好,承平伯夫人在客厅外吩咐所有人去拿棍棒,她一面卷袖子一面咬牙:“这不是用话能解释开的,非得打出门让街坊四邻做个见证才能永绝后患。”
她没有哭天喊地又受到欺负,承平伯刚死就被家人姬妾轮番欺凌,再被不相干的人欺负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解决她们并且不敢再来才是最重要的。
她身边的家人们本来奇怪或者不满,现在个个扬眉吐气,喜笑颜开的寻棍棒抄家伙,正准备着,管家们凑一起说了几句,过来回话。
“打,可以打,老爷还没有远去,夫人们嬉笑上门是大不敬之罪,但是不能回话,免得一个不注意要说到晋王殿下头上,在这南兴城里没人惹得起殿下,误会都不可以。”
承平伯夫人连忙道谢:“你们说的对。”大家也都赞同。
这就扎裹起短打,手里提着家伙,向着客厅走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