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手上一用力。
顿时,一阵杀猪般的惨嚎声从凶恶男子的嘴里发了出来。
“...啊!...疼!....你松手...”
“现在,我能问了吗?”王大满把手上的力道稍微松了松,淡漠地道。
“...孙子!...你他么....”
王大满摇了摇头,手上的力道又收紧了。
“...啊!...疼!....你松手....啊!...”
这回,过了许久,实在受不了的凶恶中年人终于开始服软了。
“兄弟...松松手!...兄弟,你有什么话尽管问?我...,我一定说...一定说。”
“你姓什么?”王大满微微松了松手后,冷声问道。
“我...,我姓刘!”
“刘?”王大满的眉头皱了起来。
“我真姓刘啊!”
看到王大满又要发怒的样子,凶恶男子赶忙急切地解释道:“你要不信的话,我可以回去拿户口本让你看。”
听到他的回答,王大满叹了口气,手一松,放开了他的手腕。
这家伙顿时就对着手腕处的一道猩红握痕,使劲揉搓。
揉了一会儿,兴许是不那么疼了,便又小心地看着王大满。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住在这里的?”王大满问道。
“我...,我住这儿,怎么说也有小二年了吧!”凶恶中年人老实地回答道。
“那...,那你知道这房子以前住的人家去哪了吗?”
“我...,我不知道。”凶恶中年人弱弱地回道:“这...,这房子是我们六分厂分给我的。”
“六分厂?”王大满疑惑地看着他。
“就是棉纺第六分厂!”
“棉纺第六分厂...”王大满一脸失望地喃喃了一会儿,才挥了挥手,道:“滚蛋!”
“哎!哎!...”凶恶中年人一迭声地答应着,转身进了院子,又轻轻地把门关上了。
王大满站在门口愣了一会儿神,才一脸颓然地一屁股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
这时,赵小毛把车停好后,悄悄地踱了过来,小心地问道:“满哥,你没事吧?”
“我没事!”王大满摆了摆手,“让我静一会儿。”
“哎!”赵小毛答应了一声后,便又远远地走开了。
这时,胡同对面的一扇木门被“吱吱呀呀”地推开了。
一位干瘦干瘦的,有点尖嘴猴腮的老者,背着双手从里面踱了出来。
出来之后,他也不关门,就那么笑眯眯地冲着王大满走了过来。
走到王大满跟前,他笑呵呵地说道:“小伙子,我在对门看了有一会儿了,你是在寻人,是吧?”
呃!
王大满楞了一下,马上拍拍屁股站了起来,一迭声地说道:“对!对!对!...,我是找人,您...,您老知道?”
尖嘴猴腮的老者满是自信地笑道:“你先别说,让我先猜一猜。
对门这里,原来住的是一户姓陈的。
姓陈的那一家有个叫陈琳的大丫头,早年间听说嫁到鲁省去了。”说到这里,老者抬头仔细地端详了一番王大满,才又接着说道:“我看你眼睛眉毛什么的,和陈琳那丫头挺像的。
你应该是她儿子吧?
你这是来寻亲的吧?”
“对!对!对!...”王大满一迭声地点着头,“您老真厉害!我就是来寻亲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