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都觉得自己有些受不住!
然而,对她这样激动的反应,武云倾也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扫了她一眼,根本就没有心情长久的跟她讨论她的身体状况,原本说出来那话,目的也就只是为了刺激伤害对方罢了,也根本就不是为了表示关心。
他慢腾腾地道:“你带回来的玉佩,的确是真的!我已经用上了,不过我很好奇,武琉月,你跟我合作的目的是什么?父皇对你还不够好吗?还是父皇做了什么事情让你不高兴了,令你已经不想看见父皇继续坐在皇位上?”
这些想法,武云倾都想过,只是感觉可能都不大,毕竟不管怎么样,父皇对武琉月还是挺好的,她要是为了一点小事,的确是犯不着冒这么大的风险!
他话音刚刚落下。
门外立即有下人跑了进来:“二皇子殿下,不好了!四皇子殿下回来了,并且带回来了陛下的手谕,说是捉拿武琉月!”
“别慌!这有什么不好了?”武云倾对他的话,并不以为意。
武青城回来之后,要捉拿的人是武琉月,仅仅只有武琉月而不包括自己,那就证明至少到目前,父皇的矛头还没有对着自己,既然是这样的话,有什么需要害怕的?
那下人看着武云倾淡定得厉害,心里头也是开始紧张了。
而下一瞬,武云倾很快地开口道:“武青城现在已经回来了吗?父皇已经没事了?”
“看样子是没事了,说武琉月竟然胆大包天,毒害陛下,眼下陛下下旨要将她交出去,交给帝拓大军!”下人说完这话,很快地看了床榻上的武琉月一眼。
武琉月心头一慌,惊恐地看向武云倾。
而武云倾皱了皱眉头,扫了那下人一眼,继续道:“你方才的话,是说,是武青城自己回来了,带着父皇的手谕,并非是父皇亲自回来了?”
“对!只是武青城一个人回来了,还带着桐御医,以及跟陛下一起出行的人,陛下倒是没有回来,茗人也没有回来。”那下人很快地回话。
这下,武琉月飞快地道:“武云倾,你不要被他们骗了!我给父皇下了很重的毒,那种毒药根本无药可救,父皇眼下一定已经驾崩了,武青城是回来诓骗你的,就是想哄骗你束手就擒,将代表父皇身份的玉佩交出去,你要是真的交出去了,你就输定了!皇位就是武青城的了!”
她这话一出,整个大殿就陷入了一种诡异的静默。
事实上武琉月的话,是有道理的,按理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父皇要是真的没事的话,应当第一时间就回国处理政事才对,怎么会不回来,只让武青城带回来一张手谕?
然而……
武云倾眸光一冷,忽然有些恶意地看向武琉月:“可即便如此,眼下武青城只是让我将你交出去,却并没有让我将玉佩也交出去,不是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武琉月死死瞪着他,眸中泛出凶光。
武云倾笑道:“也没有别的意思,总归父皇现在是生是死,我并不清楚,而武青城回来之后,也没有直接便让我将玉佩交出去,既然这样的话,我为何不将你先交出去,再把玉佩拿在手中,观望一下情况呢?反正现在对于我来说,你已经没有用了不是吗?”
武云倾其实早就觉得,应该把武琉月给交出去了。
从一开始因为这个女人嘴贱,辱骂帝拓的王后,以至于两军开战,整个朝堂上没有一个人不明白,这都是武琉月一个的错,她枉顾国家利益,枉顾国与国之间的关系,做出这种不识大体的事情,根本配不上他们龙昭的公主身份,就应该立即将她交出去才对。
然而,就是因为父皇的维护和一意孤行,才令武琉月得意到今日,眼下将她交出去也好,不管龙昭皇位的归属如何,至少是先平息他们跟帝拓的战事,更不提前几日,南息辞已经攻破了龙昭边城,他们龙昭吃了一个很大的败仗!
“你敢!”武琉月已经明白了他想做什么,声色俱厉。
然而武云倾只轻轻笑了一声:“我当然敢了!难道我会为了一个对于我来说,毫无用处的人,冒着得罪父皇,抗旨的风险吗?要是父皇真的还活着,我抗旨可是会掉脑袋的!但是,眼下将你交出去,对我而言,却半分损失都没有!”
话音落下,他也不想再跟武琉月废话,冷声道:“将她绑起来,送到边城,交给南息辞!”
“是!”
“武云倾,你这么做是会遭报应的!你们放开我,武云倾,你,放开我,放开!武云倾,我咒你不得好死,放开……”
……
“好了吗?”肖班看了一眼肖青。
这时候,整个军营已经变成了一片花海。没别的原因,就是因为上回洛子夜生辰的时候,说应该有鲜花。
于是这一回,王要正式的求婚了,这鲜花肯定是不能少了。
整个营帐已经快被鲜花给淹没了。
肖青点了点头,开口道:“已经准备好了!”
肖班忙活了一整夜,直接就往地上一躺:“我觉得要是再这样下去……我就要累死了!还有啊,我觉得要是有一天我不做将军了,我应该可以改行做花匠!”
他们折腾了好几回鲜花,如今肖班觉得自己在照顾和摆放花的方面,真的是已经非常厉害了。
以后说不定还能通过做花匠发家致富呢!
肖青扫了他一眼,跟他一起躺在地上,眼角的余光往十米之外,一脸不耐烦的阎烈脸上扫:“我们这算什么?阎烈大人再被王折磨几遍,他以后可以改行做婚礼司仪了!”
肖班嘴角一抽,眼神也跟着看了过去:“王还没整完吗?”
“是啊!”肖青的眼神也看了过去。
他们的王,三两个时辰之前,认真地换了一个多时辰的衣服,认真对比哪一件穿起来会更为俊美,选完衣服之后,又开始选束发之物。从玉冕,到王冠,再到玉扣,又折腾了半个时辰。就算是登基大典上,王也没有对自己的衣物如此重视过。而阎烈一直负责参考,提意见,还非提意见不可。
至于现在的这一个时辰,王又在温习自己的求婚台词。
阎烈现在站在王的身后,已经忍不住一再悄悄翻白眼,表示自己实在是无法忍受了。就在这时候,便见他们威压霸凛的王,在认真地背出一遍:“洛子夜,孤期待今日已经多时……”
肖青和肖班一起点头,阎烈一脸折磨。
本来大家都觉得他得好好的,凤无俦却忽然扭头看向阎烈,沉声询问:“孤的语气自然吗?有没有太浮夸?”
阎烈:“……”他真的要哭了!
他悲愤道:“王,已经很好了,非常好了!真的!属下相信王后一定会满意,并且觉得您非常有诚意的,您还是赶紧去吧,您的语气十分诚恳,一点都不浮夸,属下发誓!”
他真的要听吐了!
王从前加上今天,在自己面前背这个台词,已经不下两百遍了!他觉得自己都已经倒背如流,可以代替王去求婚了!
肖青和肖班的脑门后头都是巨大的冷汗,特别同情阎烈。
他这话一出,凤无俦沉吟片刻,终于下定决心,鼓足勇气一般,沉声道:“将孤准备好的东西拿来,孤这就去!”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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