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至少留下来几个人防守,也没有任何防备之心,最终才搞出来了这事。
作为属下,他们的责任定然是要保护爷的安全,可是他们保护的啥玩意儿?
他们现在都很想把自己煽几巴掌,他们一定是傻了,就知道自己瞎浪,泡个温泉他们百年之后就不用死了吗?啊?!还是要死的啊!
幸好帝拓的皇帝陛下来了,幸好凤溟的君王也来了。
不然他们这一朝享受之后的事情,需要如何收场?那画面太惨烈,他们不敢想!
闽越看了他们一眼,也是觉得很无语。
不知道是应该说龙啸营的这群人,敌对意识太差,还是应该说洛子夜这个人做主子,也没带好自己的兵,就算是要放自己手下的人去享受,好歹至少先留下几个人防守啊,他们倒好,居然一起泡温泉去了,连个防守的人都没有,这也是没谁了!
他默默地觉得,要是继续这样下去。
龙啸营就算有朝一日再厉害,最终也是成不了什么大气候。
不过,这一切也是源于他们没有吃过亏,才会如此,相信有这一次的教训之后,他们以后应当不会再犯下这种低级错误了吧?闽越默默地琢磨着……
……
温泉之中的迷药,下得太烈。
尤其洛子夜当日情绪波动太大,迷药还侵染了神经,以至于她还昏睡了两日。
但是这几日,整个天下的人,都是胆战心惊!
据闻,凤无俦已经向蛮荒十八部落,下了战书!
战书的内容,不是要比个胜负,也不是要争夺土地,而是要血洗蛮荒。
当初在天曜,凤无俦为了夺取圣晶石,曾经作出要远征蛮荒之态,然而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动手,就被轩苍墨尘设计,以至于那一场战争没能展开。
蛮荒部族的人,每次想起这件事情,都是又惊又喜,欢喜自己没有被攻打。
欢喜轩苍墨尘的人来得正是时候。
可是,他们这还没欢喜多久呢,怎么正式的战书就下来了?
有人说,蛮荒部族的人,得罪了凤无俦。有人说,是得罪了他未来的王后。但是帝拓的新君,登上皇位还不足一年,就搞出来这么多战事,也实在是令人胆战心惊!
收服了几个小国的土地不算,还在跟龙昭打仗。
战事没有落下,战书就下到了蛮荒。
他们是应该说,凤无俦这个人太自信,还是说他太自负?
他就没有想过,同时得罪这么多人,帝拓也许无力招架吗?
好吧,这世上并没有谁会让凤无俦无力招架,他们怎么忘记了那个人是谁?那个人是凤无俦,是从前一个眼神,也能令万物屈膝的人,他何以会怕?又岂会有人有让他无法招架的能耐?
古都的人,在听说这个消息的时候,表示了赞同。
就连许久不问政事,早已将政务都丢给墨子燿处理的墨天子,在听说了这个消息之后,都高兴得乐不可支。蛮荒十八部族,这些年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对于墨氏的影响很大,因为这群张狂之徒已经不仅仅一次,在墨氏主城的边上骚扰,从百姓手中抢东西,还杀人。
然而对方战力强悍,并且常常是打完就跑。
是以,交手吧,未必能打得过。追吧,也不知道他们跑到哪里去了。蛮荒十八族的人,一直以来就是墨天子的一块心病。这时候听说凤无俦要剿灭他们,他立即亲自下了诏书,表达了支持与嘉奖。
于是,这一场还没开始的战争。
在这时候就已经名正言顺!肖班也迅速地从王骑护卫之中,调过来五千人,加之帝拓精锐中的两万人,准备好随同王远征蛮荒!
昏迷之中的洛子夜,自然是不知道这些,也不知道她的男人,已经彻底被这件事情激怒。
……
凤溟天牢之中。
令狐翊冷着一张脸,打量着自己面前的尸体,他手中拿着一块帕子,捂着口鼻。显然是眼前这些东西,令他闻着便觉得十分恶心,便借着这帕子隔断了气味。
他的眼神,在端木堂的身上打量了许久。
狱卒们都是战战兢兢的样子,毕竟端木堂是胆敢挟持陛下的重犯,这样的人是应该在菜市场上杀头处决,以儆效尤,让天下人看看的。
可是他们这些人防卫着天牢,却是连这个都没注意到,让端木堂这样自杀了,他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干嘛。
“丞相大人,端木堂出事当日,我们的确是听到了他求救的声音,但是……”狱卒说着这话,声音更小了,“但是顾忌到对方犯下大罪,竟敢敢挟持陛下,我们也是很生气,是以刻意没有管顾他,哪里知道……”
哪里知道这个人,竟然服毒自杀了!
令狐翊听了这话,眉梢扬了扬。
作为天下三公子之一的公子翊,当年从龙昭来凤溟,效忠冥吟啸。世人都以为他是凤溟八大世家之一,令狐家的人,事实上并不是,他本家是在龙昭,与凤溟的令狐家,也只有些微末的远亲关系罢了。
可是他一个发家于龙昭的令狐氏,来了凤溟之后,竟然能令八大世家之一的令狐家,对他的话言听计从,其家主每每谈起令狐翊,都仿佛对方是他们令狐氏族的骄傲,并非是令狐翊去恭维他们,而是他们抱着令狐翊的大腿。
便足见令狐翊此人之能。
作为一只闻名国内外的狐狸,他自然看得出来这件事情不会像表面上这样简单。看着端木堂的衣摆上,有一截布料不见了,这更是令他眸色微深。
当初端木堂是他亲自押到牢房来的,彼时对方身上的衣服,可是都穿得好好的。
他睨了一眼那狱卒:“你们发现端木堂的时候,他死的姿态如何?是趴着,还是仰着?”
“趴着!”狱卒略一思索之后,很快地又道,“当时是趴着的,在往床的方位爬。仵作说从他的样子来看,是想去够什么东西,小的们推断,他莫不是太痛了,所以想爬到床上去?”
这已经算是以他的智商,能完成的最好的推断了。
他说完这话,令狐翊并没理会他。
倒是大步进了天牢,进了收押端木堂的那一件牢房之中。地面上还有血迹,没有令狐翊的命令,没有人敢随便收拾。
那血是黑色的,不必怀疑,仵作的检验结果也是准确的,中毒而死。
令狐翊回头扫了一眼门口的狱卒,开口道:“你进来,告诉我端木堂当时是如何趴着的,示范一遍!”
“是!”那狱卒一听这话,立即便进来了。
很快地趴在地上,摆出端木堂当时的模样,并伸出一只手,艰难地抓向前方。
令狐翊的眼神,随着他的手伸去的方位,很快地落到床榻之上,还有床底下草堆之中。他眼神深了深,床榻之上是一片空旷,就一个床板,并无其他,倒是草堆里头……
他上前去,蹲下。
试探性地在草堆里面翻了翻。
没一会儿,就看见了一截布料,藏在草堆里头。
他嘴角微微扬起,将那东西取出来。打开一看,是一封血书,上头写着几句话:“武琉月并非是真正的龙昭公主,她只是当年与水漪公主交好的一名贱婢所出,真正的龙昭公主,在十七年前就已经被洛肃封抱走,那个人是洛子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