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琉月这话吼完之后,也不去管茗人的脸色,对着武修篁道:“父皇,你要相信女儿!茗人一定是被收买了……”
她像是疯了一般,对着武修篁大声嘶吼。..
然而,一个是破绽百出,已经有铁证被握在自己手中的不成器女儿。
一个是毫无任何作案动机,跟随了自己多年,忠心耿耿的下属。
若说是选择自己更加重视疼爱的,武神大人选择的自然会是武琉月,可若说选择的信任的,那当然会选择茗人!武修篁看着她激动的样子,倒是不动如山,面色沉静,看着对方如堕疯魔的嘶吼。
武琉月这么吼了半晌之后,并没有得到武神大人的任何正面回应。
一时之间,她也开始心慌了起来。
原本斩钉截铁,一口咬定一切都是茗人陷害自己,自己什么都没做,眼下在武修篁这样的眼神之下,她心中已经渐渐明白,父皇纵然什么话都没有说。
但是对方更加信任谁这一点,已经不需要对方再言明,答案就已经近在眼前。
她纵然不愿意承认这样的现实,可却不得不承认。
“父皇……”她哀哀叫了一声,企图用自己可怜的样子,来博取对方的怜惜,来唤醒武修篁对她的疼爱。
然而她这一声呼喊出来之后,并无丝毫用处,武修篁甚至都不愿意多看她一眼。
只盯着自己桌案上的瓷瓶,询问武琉月:“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茗人在陷害你,因为茗人被人收买了。你的意思是,父皇眼盲心盲,看不出来是谁满身破绽,是谁忠心耿耿?你的意思是,你之前对父皇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你是真的极喜欢端木堂?”
他这几个问题出来。
武琉月立即指向茗人,语气尖锐地道:“父皇,您并非是眼盲心盲,你只是被这个卑鄙的小人蒙蔽了而已!您不要相信他,他查到的东西谁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父皇,难道您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愿意相信您的亲生女儿吗?女儿对您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对!女儿的话都是真的!”
她这话一出,莫说是武修篁,也更别说是茗人了。
在场的其他人都觉得自己听不下去了,心里头只觉得武琉月这是狗急跳墙了,完全就没有任何逻辑,没有任何证据,没有任何根据地胡乱攀咬,甚至大概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说的话从一开始,就是前后矛盾的!
至少她是根本没有办法去解释,关于假死的药,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武修篁却似乎并不能看出对方的这些破绽,只是语气态度颇好地询问:“如果你的话,全部都是真的,那么此刻,你是不是应该对父皇解释一下,你既然如此喜欢端木堂,在知道他死了之后,你为何一点都不难过?”
他这话一出,几乎在一瞬之间,武琉月便面色惨白,盯着武修篁道:“父皇……儿臣,儿臣……儿臣只是不想在父皇面前表现出难过,徒然让父皇为女儿的事情操心罢了!”
她这话说完,武修篁确实已经完全没有心情听下去了。
倪了她一眼,沉声询问:“武琉月,在你心中,父皇一直就是愚蠢至极的人,对吗?”
“我……”武琉月再一次咬紧了自己的下唇,她当然知道自己方才的话,有多少破绽,可是除了这么说之外,她也不知道自己当怎么说!
武修篁到这时候,却仿佛是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盯着自己面前的人,开口道:“武琉月,父皇只想问你,你方才说的这些话,你自己都相信吗?”
“我……”
这下,武琉月自己都说不上话来了。
武修篁登时便笑出声来:“琉月,你自己说出来的话,你自己都不相信,你让父皇如何相信你呢?”
话说到这里之后,整个场面都已经安静下来。
没余下任何人说话的声音,武琉月自己也是无法开口。
茗人作为被她攀咬的人,眼下也不想多说一句话,更不想多看武琉月一眼。
又是半晌沉默之后,武琉月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今日之事,自己在想做再多的狡辩,对于父皇来说,也是多余的了!于是,她颓然坐在地上,开口道:“父皇,您说的没错!端木堂的确就是女儿杀的,女儿骗了您。我并不是想来见他最后一面,我就是想杀了他而已……”
“朕想你说的不是这些,朕并不在乎一个端木堂到底是死是活!朕想要知道的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为什么不惜撒下如此之多的弥天大谎,不惜这样欺骗父皇,也一定要杀了他?就如同你方才自己说的那句话一样,你杀他的理由是什么,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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