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在天下人的眼中,他轩苍说动兵就动兵,说收兵就收兵,看起来就像一个笑话,可如今除了这样一条路,他无路可走。
话正说到这里,楼下就传来了武修篁带着冷怒的声音:“轩苍墨尘,你以为自己是在扮家家酒吗?家国大事,在你眼里就是儿戏,说合作就合作,说抽身就抽身,还由着洛子夜当众对我龙昭倒打一耙,怎么?凤无俦是不好对付的,朕就是好应付的吗?”
武神大人人还没到,声音就先传了上来。
这语气怒气冲冲,表明了他老人家这时候非常不高兴,应丽波采访他的时候说出来的那些话,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然而轩苍墨尘都跟洛子夜一起过来吃饭了,他要是不撤军,洛子夜能邀请他来吃饭吗?用脚趾头想,武神大人都知道不可能,是以他怒气冲冲地就过来了。
上了楼之后,武神大人很快地看见了轩苍墨尘唇边的血迹。
作为这个天下武者的巅峰,在凤无俦这个嚣张的小子冒出来之前,武神大人一直就是“武”的代表,一看轩苍墨尘的面色,他就知道对方的身体眼下是面临了什么状况,这令他眉梢一挑,盯着面前的人,开口询问:“凤无俦干的?”
“不错!”轩苍墨尘微微一笑,很快地应了一声。
旋即,他温声开口道:“修篁兄何必笑我将国事当成儿戏,原本当在良岭山与凤无俦交战的修篁兄,这时候却回来了,难道不是因为想看看所谓的记者招待会,到底是什么样子吗?论起将国事当成儿戏,修篁兄又能比朕,好上多少?”
他这话是带着点淡淡笑意说的,但武修篁也好,他也罢,两个人都并非能够真正笑出来的。
武修篁听了这话,面上多了几分尴尬。但他老人家这么多年来,处事其实一直就是如此随性,此刻听对方这么一说,这尴尬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很快便消失不见。他凝眸盯着轩苍墨尘,冷声道:“当初你算计我龙昭,使得凤溟对墨氏动兵之时,要朕奉召去跟凤溟对战。如今你又这般戏耍朕,轩苍墨尘,即便朕与你是忘年之交,你这么做,可当时在试探朕的底线了吧?”
他这话一出,轩苍墨尘倒看了他一眼,轻声道:“所以修篁兄打算如何?此事的确是我轩苍墨尘不对在先,修篁兄要杀要剐,我悉听尊便!”
纵然此刻因为他的退战,到目前为止,并没有给龙昭带来任何实质性的损失,但是轩苍墨尘心里清楚,武修篁在行军布阵的时候,也一定因为他轩苍的大军要抄帝拓的后路,而放下了一些战略部署,但是自己眼下说退就退,这对于武修篁而言,自然是一件麻烦事。
事情并没有自己在记者招待会上,跟龙昭的人辩驳的那样简单。
武修篁听对方这么一说,火气已经上来了,一国皇帝被人家这样戏耍两次,武神大人认为自己再好的脾气,也是已经不能忍受了。难道轩苍墨尘认为他龙昭是软柿子不成,想如何戏耍他们就如何戏耍?他的眼神看向桌旁的墨子燿,沉声询问:“这是龙昭与轩苍之间的私事,不知道皇太子殿下,是否打算插手?”
龙昭和轩苍,如今都是屹立于天下的一线大国,两国之间要是真的发生激烈冲突,定然会对墨氏产生一定的影响。
是以,武修篁才会先问对方这么一句。
这一问,墨子燿摇了摇头,血瞳微沉,冰冷的声线,缓缓地道:“大争之世,诸侯国弱肉强食多年,又何须问本殿下?王室不会干预诸国之间的征战,只要不牵扯到王室便可!”
他这话,就已经算是表态了。
但这时候,坐在边上一直不言不语的百里瑾宸,忽然动了。他将腰间的佩剑,放在了桌案上。淡漠的声线,缓缓地道:“救命之恩,不得不还。”
这态度很明朗,就是此事墨子燿和墨氏不过问,但是轩苍墨尘对百里瑾宸有救命之恩,他却是一定会插手的。
下一瞬,他那双美如明月清辉的眼眸,看向武修篁。素来淡漠的人,倒是帮轩苍墨尘解释了一句:“他伤重,已经是极限。凤无俦再动手,他将无法支撑。以轩苍逸风之能,暂不足以应对帝拓,除了退兵,别无选择。”
他这话一出,武修篁一愣,原本一肚子的火气,这时候倒是消了一些。
他总不能让别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想必若非情况实在如此,轩苍墨尘也不愿意拿自己一国君王的信誉开这么大的玩笑。他扫了轩苍墨尘一眼,又问:“那你是否可以保证,这一场征战,你不会站在朕的对立面?”
……
帝拓王帐之中。
帐篷之外的士兵们,都脸红心跳的画圈圈,听着里头的声音。话说王后都已经醉倒了,怎么这时候的声音,还能这么媚人呢?不过王那时候是铁青着脸色回来的,所以他们初步估计,王后今天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的确,此刻洛子夜的手腕和脚踝,都被铁链绑着,分别绑在床头和床尾。
处于一种被动承欢的状态。
而帝拓的皇帝陛下,如今也已经算是明白了,这女人要是不关起来,是永远都不可能老实的。那么干脆就做到她没有意识,每日待在自己的王帐好了!
他覆在她身上,一遍一遍的要。
这怒火之下,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的他,几乎是毫无节制,旨在让她失去意识,或者以后最好也不必再有意识。
天亮的时候,她早就晕过去了,比醉倒更严重,以至于根本不能发出任何声音。
但帐外的人,还是能听见里头男女欢好的声音。
他们默默的觉得,王后明日早上绝对是起不来了。也不知道王的怒火什么时候才能消,王后会不会死在床榻上,他们真的好为王后担心。
直到第二天上午。
肖青回来禀报消息,说已经找到了凤无俦生父,那位潜逃先皇的下落。他必会亲自去捉拿,才算是放过了床上的女人!看她发丝凌乱,手脚都被铁链绑着,身上全部都是汗珠,而床榻上都是昨夜流下的痕迹。这令他魔瞳中的戾气,消退了几分。
大步走到王帐门口,他吩咐了一声:“孤的王帐,任何男人不得进入!孤走后,吩咐侍婢将床榻上的东西都换干净,为王后擦身,每日为她按摩手脚,以免被绑酸痛。但,在孤回来之前,不论王后说什么,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为她打开千年玄铁的锁链,否则,杀无赦!”
“是!”肖青一抖,这下才算是明白王后是真的把王给惹毛了。这也不知道会如何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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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死就不会死啊,大臭臭真的被惹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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