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是,对方仿佛并不是他们这边的,而且对方还跟洛子夜关系匪浅,对洛子夜还有些想法。
武修篁的眸色也是沉了沉。
揉着眉心道:“朕亲自去请他!”
百里瑾宸那个脾性,加之伤了项阳的正好是洛子夜,指望对方出手救人,绝非易事,所以他也只能亲自去请了!
茗人点了点头,站在边上没有多话。
武琉月也收到了武项阳受伤的消息,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看见躺在床上的武项阳,登时就哭成了一个泪人。不断地自责,哭着道:“要不是因为我,皇兄就不会受伤,不会被洛子夜害成这样!都是我的错……”
她话里面仿佛是在自责,但言语之间却在强调,武项阳是被洛子夜所伤,这一切都是洛子夜害的。
武修篁听着她的话,看她哭得伤心。
心头明白她话里面的深意,但也懒得多说什么,他这个女儿他很了解,若非因为她是水漪所出,这样的心性,他无论如何也是喜欢不起来。眼下,也就只能盼望,她眼下的眼泪,有那么一点点是发自真心的,真心地担心自己的兄长,而非全部都是虚假做戏。
“父皇,您是要去找公子宸帮忙吗?”武琉月眼睛里含着泪花,回头看向武修篁。
武修篁颔首,沉声道:“你皇兄有伤在身,这段时日你就老实一点。父皇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安心等着便是!”
“嗯!”武琉月这时候倒是很听话,乖巧地点头。
武修篁复又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武项阳,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转身便大步离开了。茗人很快地跟上!
待到他们两个人都从房间离开。
武琉月方才一脸的悲伤,在一瞬之间就消失了一个干干净净,嘴角扬起讥诮的弧度,看了一眼床榻上的武项阳,嗤了一声:“真是没用的东西!”
要不是因为对方受伤了,这场仗岂会这么轻易就结束?
还不知道武项阳到底要在床榻上这样要死不活几天,要知道他躺着一天,父皇就会延缓一天出兵。洛子夜就能多活着开心一点,这样的事情,自然不会是她愿意看到的!而这一切,要怪都只能怪武项阳无用。
恼恨之间,她瞪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就转身打算出去。
也就在这时候,有侍婢进来禀报:“公主,门外有一名自称准格尔公主的女子,说有重要的事情,要见您!”
“申屠苗?”武琉月眉梢紧皱,眼底浮现出几分厌恶来。
她不喜欢申屠苗,也不喜欢木汐尧,更是非常厌恶洛子夜,因为这几个人都是自己的情敌,而且算的上是相当有竞争力的情敌。这时候听说申屠苗来找她,她当然欢迎不到哪里去。直接不耐烦地道:“不见!”
“是!”侍婢应了一声,便打算出门去。
而,侍婢刚刚走出去几步之后,武琉月霍然皱眉,开口道:“不!等等!你让她进来。本公主倒想知道,她到底想干什么!”
总归这里是自己的地盘,申屠苗进来了之后,也不可能对自己怎么样,倒也没有必要太担心,也好看看那女人想玩什么花样!
“是!”侍婢也没多问,很快地出门,去办这件事。
……
半刻钟之后,武琉月的房间之中,申屠苗就已经出现在她屋内。
看着面前一袭黑衣,坐在自己房间的板凳上,看起来比自己还要像是这个屋内主人的女子。武琉月微微扬了扬眉:“不知道申屠公主的来意?”
“听说贵国大皇子殿下受伤了,所以,我来看看!”申屠苗轻笑了一声,看起来不动声色。
武琉月不耐烦地挑眉:“申屠苗,你我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事情找我,不妨直接说!我大皇兄跟你没有什么交情,跟你们准格尔也并没有交情,你说来看他,也要有人相信!”
“好!痛快!都说中原人说话喜欢拐弯抹角,但看三公主你,却并非这样的人!既然这样,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有没有想过,武项阳受伤,是一个很好的契机?”她说着这话,晶亮着一双眼,看向武琉月。
武琉月疑惑地皱眉:“契机?”因为武项阳受伤,整个战局都被拖下了,这根本就是一件极其倒霉的事情,申屠苗竟然还说,这是契机?
“如果武项阳死了,你父皇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申屠苗说着这话,便站起身来,已经打算离开。
这一句话,令武琉月一僵,霍然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是了,自己的事情不过是争一口气的问题,父皇眼下能出兵,但朝廷中还有许多人对父皇为了一个公主,便如此轻率的带兵出来颇有微词。但是如果,大皇兄死了呢?那就是国仇!父皇一定会杀了洛子夜,不管用什么手段,都不会放过她。
明白了申屠苗的意思之后,她看向对方:“所以呢?”
“听闻你父皇与公子宸有私交,要是百里瑾宸将武项阳救回来了,这个机会就错失了!”说着这话,申屠苗将一瓶药放在桌案上,“将它涂在你大皇兄的伤口上,就会造成洛子夜出手的时候,她在武器里用了毒的假象。你大皇兄死了,这个血仇你父皇就跟洛子夜结下了,你说你父皇会不会杀了她?方法我是教给你了,要不要用,你自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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