搐了一下。
印象里好似从来都是父王说什么,只在他们听不听,他也从来没有跟人讲道理的习惯,故而也从未跟父王争论过,倒还不知道父王是个讲道理的人?
这般想着,他落座。
洛子夜看着他们父子两个,觉得有点好笑,因为她是真的不能想象,凤无俦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地讲道理的样子,凤无俦坐下之后,凤天翰立即看着洛子夜道:“这小子从小就是头驴,脑子里面只有对错,喜欢不喜欢,想做不想做,从来没有所谓道理,行事也从来张狂随性,平日里都要顺着毛摸,这一点想必你也是知道了?”
他这话一出,摄政王殿下的脸立即黑了。
洛子夜“额”了一声,瞅了凤无俦一眼,又回忆了一下他狂傲的性情,以及吃软不吃硬的性格,好像还真的就是这么回事儿。于是她看着凤天翰开口道:“对的,他就是一只翻毛鸡,浑身的羽毛时刻都翻起,竖起来,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人家必须按照他的心意行事,而他只要有一点不高兴,立刻就会发脾气!”
“洛子夜!”他从牙缝里头挤出来三个字,那是全然的警告。
方才是父王要为难她,他紧张维护。这才没一会儿,这两个人就开始当着他的面,旁若无人地诽谤他,一会儿是驴,一会儿是翻毛鸡!
“咳咳……”洛子夜干笑一声,扭头看了他一眼。又很实在地道,“爷哪一句话说错了吗?欢迎指正!”
他脸色一沉,不说话,眸光却很森冷,并觉得这女人不是一般的欠教训。
万万没想到的是,方才还生气得不行的凤天翰,这时候倒是来了兴致,盯着洛子夜道:“你小子倒是有眼力见,分析得也很是不错,形容的更是贴切!本王这个儿子啊,从来就是这个德行,还真的没有几个人能受得了他!”
“那可不,刚刚见面的那会儿,爷简直想……”
“是的,是的!他呀……”
这公媳两人,就这样当着摄政王殿下的面,开始吐槽他,说他的是非,两人一说就小半个时辰,他黑沉着一张脸坐在旁边,也没人顾忌他的感受。这两人就似乎找到了共同话题和共同语言,说到尽兴的时候。
凤天翰还头也不回地吩咐了一声:“我儿,去给父王倒杯茶来!”
洛子夜也正描述他的过于霸道,而说得正尽兴,听着凤天翰的吩咐,她也扭头看了凤无俦一眼,笑道:“顺便帮爷也倒一杯来!”
说完之后,扭过头继续吐槽。
摄政王殿下那张俊美堪比神魔的面孔,简直黑沉到令人不忍直视,这两人说了他半天,没有一句好话,说得口渴了还让他去倒茶。倒茶来了,让他们更加尽兴地说么?
他冷着一张脸站起身,大步走到门口,掀开帘子就出去了。
而凤天翰和洛子夜,聊着聊着,差点聊成了忘年之交,这友情还都是从吐槽凤无俦得来的,两人又说了小半个时辰,也是终于口渴得不行。凤天翰忍不住皱眉道:“这臭小子,出去倒茶,怎么这么半天都没回来?”
“是啊,渴死爷了!”洛子夜也忍不住说了一句。
两人这话说完之后,对视了一眼,反应过来什么之后,两人都懵逼了!凤天翰立即站起来,摸着额头:“坏了!”
洛子夜也一脸悲催:“完了!”
这很显然是生气了,招呼都没打,直接就出去了,而且他们忘情地说了半天,还以为他是去倒茶了。这下可怎么是好?
她一脸悲痛,盯着凤天翰道:“你到底是他亲爹不?我说了他那么半天的坏话,你也不喝止我一下?让我在关键时刻,尽早闭嘴,这下可好了!”
“你是他媳妇吗?本王说了他半天,你也不在关键时刻,提醒本王一下!”凤天翰也盯着洛子夜。
这两人是惹出了事儿之后,互相推卸责任。
说完了之后,两人的嘴角都是一抽!最终是洛子夜开口问道:“他去雪山找冰貂,是怎么回事?”
也好,这会儿凤无俦不在屋子里,想问什么可以直接问。
她这话一出,凤天翰立即道:“冰貂的功效,想必你知道。对于从小未曾练武的人来说,那东西是精进内功的圣品。他自然是去为你寻的,可你也当知道,他身上有寒毒,冰寒之地根本不能近身,这一次为了冰貂,他在雪山待了数日之久,还遇上了雪崩,被冰貂的毒牙咬伤,差一点就将性命丢在雪山上,你说本王知道了这些,能不生气吗?”
他这话一出,倒也没有了之前的戾气和怒气,反而多了几分叹息的味道。
洛子夜一听这话,也骤然沉默了。她去帮嬴烬求药的时候,他在为她出生入死。他素来算不得大度,所以不必想,她都知道她为了别的男人去千浪屿,他心里肯定不高兴,可……他还是在为她寻冰貂,拿命去找。
回来之后,果果还告诉他她摸了其他美男子的手……
这种种想起来之后,洛子夜也觉得挺对不起他的。
她沉默着,盯了凤天翰一眼,先说起眼下最严重的问题:“那个,他好像是生气了,怎么办?他平常这样生气的时候,好应付吗?”
他生气的时候,好应付吗?
凤天翰听完这问题,悲伤扶额,如丧考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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