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这样的小事就让定国公府和丞相府对上,让方姨娘那厚脸皮的坐收渔人之利。
流朱点点头,脸上有了浓浓的笑意,“奴婢一定把这件事情办好,小姐,先喝药吧,不然都凉了。”
苏心漓接过流朱倒进碗里的药,看着她黑不溜秋的一团,就已经拧起了眉头,胃里更是翻滚,流朱只以为她怕苦,就去拿矮桌上的蜜饯,“小姐,良药苦口,一会就好了。”
苏心漓起身,走到床边,取了条帕子,在碧玉色的碗里沾了沾,流朱瞪大眼睛,刚要制止,苏心漓已经收好了帕子,见四处没人,打开一旁琥珀色的花痰,将药全部倒了进去。
“小姐,这—”
苏心漓伸出手在嘴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这件事情,不要告诉别人。”
苏心漓眨了眨眼睛,就像个调皮的小孩,她现在好好的可不想吃什么药,常年缠绵病榻任人摆布,还要天天看那两母女演戏,想想就觉得恶心。
流朱比苏心漓大三岁,见苏心漓这样子,顿时母爱泛滥,再想到她家小姐尊贵的身份,这分明就是独有一份的信任,与有荣焉,四处看了一眼,也做了个同样的动作,这可是她和小姐两个人的秘密。
小姐这次被劫之后变了许多,到底是哪里不同具体的她也说不上来,眉目更加舒朗了,人也更加乐观沉稳了,最重要的是,对方姨娘那中山狼有了防备之心。
“小姐,是不是这药?”
然后,她心思一转,很快想到,这府医是方姨娘找来的,十有*也是她的人,方姨娘会给小姐治病,她巴不得小姐死了才好,这药肯定有问题,该死的方姨娘,居然敢谋害小姐。
“我把这事告诉相爷去。”
流朱气愤,觉得方姨娘太大胆了。
“谁能保证父亲对这件事情并不是一无所知的呢?”
苏心漓轻笑着说道,她的口气极为轻快,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忧。
“小姐!”
流朱的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置信的看向苏心漓。
“相爷怎么能那么对小姐,太过分了!”
苏心漓看着怒眼圆睁的流朱,心里觉得好笑,又有些感动,流朱心里把她当成了唯一的主子,所以即便她说的是相府的相爷,她还是无条件的相信她的话,所以首先是为她鸣不平。
“既然小姐知道方姨娘背后有老爷撑腰,那您干嘛要和她闹翻?”
方姨娘此人心胸狭隘,小姐今天说的那些话,她肯定会放在心上的。
“我挡得是她大富大贵的道,委曲求全就有用了吗?”
苏心漓又心栽培流朱,除了不得不隐瞒的事情,可以说的,她都不准备隐瞒。
上辈子,她对方姨娘苏妙雪可谓是有求必应,不但将方姨娘捧成了相府夫人,让苏妙雪如愿成了嫡女,甚至在四皇子倒台之后,将她接到宫中,甚至于方姨娘的那几个儿子,他们的锦绣前程,也是她谋来的,可结果呢,在她这踏脚石失去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念旧情,毫不留情的踢开了。
既然无论她怎么做都没用,那她干嘛还要忍让退让,当然是一有机会就气气他们,提前要点利息也是好的。
“秋禾!对了,小姐,不是有秋禾吗?后天就是会审,只要她站出来指证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方姨娘做的,姨娘谋害嫡女,这罪名不小,到时候相爷迫于压力,根本就不敢帮她,就算有方家的人出面,她到时候不死也会一辈子都呆在牢里的,看她还怎么害小姐?”
苏心漓看着流朱认真的模样,轻轻的敲了敲她的脑袋,笑了笑,不再说话,秋禾,左右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的,不过她想钓的可不只是方姨娘,而是方家这一整条大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