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助他仕途平坦,飞黄腾达,一直以来,父亲爱的人就只有我和我母亲!”
苏妙雪抚着自己的肚子,“还有啊,其实你母亲与同胞哥哥都不是被乱臣贼子所杀,而是我母亲买凶杀人,更不要说当初定国公府的事情,他的那些卖国通敌的证据全都是皇上一手安排的,定国公府和顾将军皆已被除,我如何会让妹妹霸占这皇后之位!”
苏妙雪得意而恶毒地笑着,有一种胜利者的张狂,随即,她冷哼一声,目光森寒地瞪着苏心漓。
“苏心漓,你知道吗?我明明恨不得把你杀了,抽你的筋,扒你的皮,饮你的血,却要装作很喜欢很尊重你的样子,好几次我都忍不住了,可我忍下了,终于,我胜利了,而你——你和你母亲一样,都是为别人做嫁衣的可怜虫,不过你比你母亲幸运多了,至少,你不用做个糊涂鬼。”
苏妙雪说完,肆意大笑出声。
“苏妙雪,我和你拼了!”
许是受了太大的刺激,被下了药的苏心漓也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从地上站了起来,朝着苏妙雪的肚子冲了过去。
“贱人!”
一道刺目的亮光闪过,苏心漓张开扑向苏妙雪的双臂齐齐被从中间砍下,心口的地方被狠狠的踹了一脚,苏心漓连连向后退了几步,撞到梳理着的铜镜,玻璃碎片落了一地,苏心漓倒在地上,那些碎片刚好扎在她的身上。
剑光交错,苏心漓看着胸前瞬间多出的宝剑,还有血流如注的双手,只觉得一颗如镜般破碎的心,似被碾碎。
苏心漓瞪大的眼睛,有血流了出来,如同恶鬼一般,不甘的看着那甜蜜相拥的男女。
若有来生,她苏心漓必不入宫,誓不为后,纵是上天入地,为人为鬼,也定要那些害她之人血债血偿。胸口的剧痛那么明显,压迫的人无法呼吸。
苏心漓打了个冷颤,猛地睁开了眼睛,挣开挡住视线的麻袋。
浩瀚的夜空,悬挂着一轮朗月,不过月亮并不是很圆,而且像是被乌云挡住似的,并不是很亮,阴冷潮湿的空气中,弥漫着让人作呕的尸臭味。
苏心漓不适的动了动身体,手指好像插进了人的鼻孔,但是她却感觉不到气息和温度,苏心漓觉得不对劲,猛地坐了起来,起身的时候,发现一只腐烂的大腿,她心里咯噔一下,站了起来,也抽回了自己的手指。
借着那并不怎么明亮的星光,苏心漓发现自己的四周全是尸体,有些已经腐烂的根本就看不出原形,许是因为之前下了雨,尸体已经浮肿而且肤色都被漂白了,看着十分吓人。
她现在是变成鬼了吗?苏心漓看了眼静悄悄的林子,还是孤魂野鬼吗?
苏心漓垂眸,看着自己拉长的影子,吓了一跳,想要用手捂住嘴巴,手还没送到嘴边,她忽然意识到什么,伸出另外一只手,她的手不是已经被颜司明砍断了吗?
苏心漓将双手举到跟前仔细看了看,又低头看了眼,嘴巴张的更大,她的样子看起来好小,才十几岁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
“大哥,这大晚上的,就算那个女人醒了,也会马上吓晕过去的,我们还是回去吧,明天白天再来这守着。”
是男人的声音,似乎有些害怕,说话都有些哆嗦。
苏心漓抬头,顺着声音来源的方向望去,看到两个穿着粗衣的男人正往这边走。
“万一那女孩跑了怎么办?我们收了雇主的钱,要是出了什么差池,我们兄弟两就没命了。”
雇主?苏心漓看着自己还没长开的手和身体,忽然想到她十三岁那年——
那一年,刚好是父亲的三十岁大寿,为表孝心,她去落叶寺上香,途中却遇上了歹人,醒来的时候她人已经在乱葬岗了,因为是半夜醒来,她看着满地的腐尸吓晕了过去,这一晕就是一天一夜,她也因此错过了苏博然的大寿。
身为苏家养女的苏妙雪代替她的身份,在宴会上大出风头,她因为此次事情受惊过度,很长一段时间都卧病不起,而她是在乱葬岗被相府的人找到的事情在京陵传的沸沸扬扬,她还未及笄,名声就被毁了。
那段时间,方姨娘对她百般照顾呵护,苏妙雪更是衣不解带寸步不离的照顾,母亲的三年孝期一过,她立马就说服外公一家的人,请父亲扶方姨娘为正妻,将苏妙雪挂在方姨娘名下,现在想来,这所有的一切,根本就是她们母女一手策划的。
当初她去落叶寺,可不就是方姨娘和苏妙雪两个人不遗余力的怂恿的吗?
苏心漓看着地上那些面目狰狞的尸体,面色冰冷,再没有一丝惧意,她都是已经死过一回的人了,还会怕死人吗?
另外一边的兄弟二人已经在乱葬岗旁生了火,跳跃的火光,照亮一方天地,其中一个男人手指着站在死人堆里的苏心漓,瞪大了眼睛,一副受惊的样子,说话的声音结结巴巴的,“大——大哥——哥,你——看,鬼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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