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玉尹看着苏灿,不知该如何说才是。
而苏灿则苦笑道:“哥哥这回知道,我等为何要来麻烦哥哥。
这五口箱子里的东西,价值恐怕超过百万。但这东西若不出手,便如同一堆废物,甚至可能会惹来杀身之祸。我们只能贱价尽快出手,若不然必会有祸事上身。
哥哥若有门路,便帮我们走一回。
这些东西,只要能换来个一两万贯便可,我等真个也没有其他办法。”
苏灿这番话出口,玉尹暗自称赞。
田行建这些人还是非常清醒,只想尽快出手,而不求能获得太大收益。没错,这东西不可能原价出手,且不说有没有这门路,这些东西只要敢出现在市面上,就会引发轩然大波。百万贯?这东西只百万贯吗?玉尹打死不信,就那三十六枚夜明珠,价值恐怕就在百万贯之上。这些东西,绝对是烫手山芋,弄不好便会惹来祸事。
玉尹有些后悔了!
原以为不过三匹马而已,几万贯的东西也当不得事。
可现在看来,这可不是几万贯的问题,而是关乎身家性命的事情……
有心反悔,却不太可能。
这种事既然应下,便是反悔也难逃干系。
他看了苏灿一眼,又看了看刚恢复过来的凌振。
沉吟片刻后道:“五郎,东西先放在这边,我来想办法处理掉。至于会是什么价钱,我现在也不敢保证。反正这东西若真能出手,自家和你们,便一人一半,怎样?”
苏灿二话不说,点头表示同意。
“那三匹马,我要了!
本以为是普通西域良驹,却不想……自家也不能白要这等好马,五郎空手而回,怕也不太合适。这样,自家讨个便宜,两千贯与你,权作是与你和七哥的好处……”
苏灿闻听,顿时大惊,连连摆手。
“哥哥怎说得话来,先前已说好,是赠与哥哥。”
“五郎,你且听我说完。”玉尹深吸一口气,努力把心情平息下来,而后道:“你与七哥干得是无本买卖,这脑袋系在腰间,虽是都有危险。再者说,你和七哥手底下都养着人。若这般空手回去,只怕兄弟们心里,会生出怨念,所以带回去,先给稳住兄弟们的心……再者,你这些货物,不是说出手便能够出手。什么时候出手,自家也不好说,甚至很有可能,到来年才会有消息……这么久,若没个防身钱怎生是好?
这笔钱,你必须收下。
不仅是为我自己,也是为你和七哥着想。”
苏灿听了,不由得沉默了……
半晌后,他一拱手道:“哥哥这番情意,五郎记下了。
哥哥说的不错,这次做出忒大事情,恐怕一时半会儿,我等也难以开张。家里百十号兄弟在,也确是需要钱两,哥哥考虑的比我等周道,我代七哥,先谢过哥哥。”
说罢,苏灿一揖到地。
这一回,玉尹没有在阻拦。
你给我带来这么大的麻烦,我便是受你这一礼,也不为过。
苏灿道:“日后哥哥若有用的我兄弟之处,单凭吩咐。河东河北十九寨,只要哥哥一声召唤,绝不推辞。”
凌振猛然抬头,沉声道:“你说的是那河北傅选、孟德、刘泽、焦文通的十九寨吗?”
苏灿笑道,“傅选焦文通,乃河北寨。
小底与田七哥则是河东十二寨所属……”
玉尹懵了!
“什么十九寨?”
哪知凌振却用古怪目光看着玉尹,半晌后苦笑道:“小乙好本事,这河北河东十九寨,便是河北河东绿林道上最大的几家好汉。你而今与他们结交,日后河北河东两地,大可横行。本以为小乙只在开封立足,却不想在这绿林道上,也有好大名声。”
河北河东十九寨吗?
玉尹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直到现在,他仍弄不清楚这十九寨是哪十九寨。
不过听凌振这口气,他恐怕是已经卷入了这江湖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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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灿带着两千贯,离开了东京。
玉尹坐在御营的大堂上,仍感觉一阵阵眩晕。
堂上那五口箱子,犹如五个烫手的山芋,让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虽说当着苏灿的面,他应下这件事,可真要让他处理,一时间却没有头绪。想当初,水浒传里的梁山好汉,只劫了十万贯生辰纲,就惹得朝廷连番出兵。而今这百万贯的珠宝被劫,天晓得又要惹出什么样的麻烦。不成,这东西在短时间里,绝不可以露面。
不过,随之而来又有一个问题。
那些个被田行建苏灿干掉的‘肥羊’,又是什么来历?
能找来三匹汗血宝马,能拥有如此惊人的财富,这些人是从何处来?要往何处去?
玉尹的心中,满是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