筐,将来被别人耻笑。”
燕奴说的是风轻云淡,好像不算什么大事。可内心里,却又另外一番念头想法……随着玉尹崭露头角,燕奴也看出,小乙哥未来不可能只是一个肉贩子。他接触的人,层次越来越高。从最初泼皮闲汉,到后来太学生,连那京都第一名妓的李师师,也对他高看一眼。这种飞速的成长,却使得燕奴,感受到莫名压力。
以前,她看不起玉尹整日争强斗狠。
可现在,她却觉得,自己和玉尹的差距越来越大……
若不迎头追赶,这差距会更大。燕奴骨子里,也是个好强的,自然不可能就此认输。
玉尹不明白燕奴的心思,可既然燕奴开口,他当然不会拒绝。
“九儿姐既然开口,小乙怎地也要鞠躬尽瘁才成。
明日我便去寻一寻适合的书,也好做个教材。这样即便是我出去了,也不耽搁课业。”
“那,奴家还要学琴。”
“学琴?”
“是啊,小乙哥是开封第一嵇琴,奴又怎能不识这嵇琴之道?”
“这个……”
玉尹有些为难。
音律乐器,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需要长久的练习,更要有天赋才成。不过又一想,燕奴而今才十六,学起来倒也不算晚。不一定要精通,似朱红那样当成一个兴趣,也不是一桩坏事。
所以想了想,玉尹笑道:“当不得事,九儿姐吩咐,自家怎能不教?”
燕奴脸上的笑容,顿时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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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开封府,别有韵味。
已经夜了,喧嚣的开封府,逐渐沉寂下来。
玉尹,已经睡下。
窗子开着,徐徐凉风透入房中,令人极为舒适。
在经过了一天的忙碌之后,玉尹也确是有些乏了,所以一倒在床上,便睡着了……
皎月,高悬。
乳白色的月光洒在庭院中,恍如披上了一层雾,朦朦胧胧。
突然间,玉尹感觉有人进屋。
他刚要睁眼看去,却觉温香软玉,投入怀中。
“九儿姐!”
他一怔,旋即轻呼一声。
那怀中小娇娘,只着单衣,躺在他怀里,嘤咛一声,却未回答。
屋外,月光朦胧。
而屋内,则漆黑一片。
玉尹可以听到燕奴那细细,如猫儿般的呼吸声,心中不由一叹,把燕奴搂在怀中。
“九儿姐!”
燕奴含糊应了一声,怯生生的声音,有点发颤。
那弓起来的身子,显示出她此刻心中的紧张。玉尹虽看不清楚燕奴的面容,却可以感受到,她此时复杂的心情。和玉尹成亲一年多,却一直没有同房……玉尹也知道,这里面有种种原因。重生以来,也一直相敬如宾,不敢有半点逾越。
燕奴窘得躲在玉尹怀中,不敢抬头。
身子更蜷成了小猫一样,两只小拳头紧握了放在胸前。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紧张和害怕。玉尹是她的丈夫,不管他以前如何的不争气,可是这两个月来,却是浪子回头金不换的表现。周侗是老来得女,对燕奴自小娇惯,有求必应。虽然学得三从四德,可内心里,燕奴却又极是独立。
父亲把她许配给玉尹,她不太情愿。
可是,既然成了一家人,她也愿意和小乙白头到老。
可惜当初的玉尹,太过于刚强,以至于走了偏锋。两人虽生活在一起,却如同陌路。
玉尹爱她,却不知道如何表达。
用一种错误的方式,以至于几乎路人……
可是这两个月来,却是燕奴最快乐的日子。她看到了一个全新的玉尹,一个与从前完全不同的玉尹,心里自然也欢喜的紧。可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心思,原以为麻烦解决,可以水到渠成,却不想风头太盛,小乙不得不出门避祸。
哪怕只是几十天,燕奴心里,却又一丝难割舍之请。
圣人说过:妇人者,付于人也。
若玉尹主动一些,便是要了她,也没什么不应该。偏这冤家却活脱脱木头人一样,虽然有些时候表现的颇解风情,却总不得正事,让燕奴也不知该如何才是好。
如果玉尹今天没有说要离开,燕奴或许还能等待。
可是……
虽然鼓足了勇气,但真个和丈夫同榻时,燕奴却又感觉着,一阵阵禁不住的心慌慌。
“睡不着吗?”
玉尹柔柔的声音,在耳边回响。
燕奴可以感觉得到,玉尹搂她的臂膀,用了些力气。
身子,不由得一颤,她低低的应了一声,却把脸儿贴在玉尹胸口。虽然看不得模样,但是却可以感觉出来,那小衣下窈窕动人的身段,在自己的怀中轻轻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