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如何是好?林雅心里的小人儿嘀咕道,看来郑氏着实被伤了心。
林雅并不气馁,郑氏不对她言,说明尚对她有气在,拿她当自己人。倘若如对常人般言语,才真叫生疏了呢。
“嬷嬷不理我了,我好伤心啊。”说着,林雅小嘴嘟起,杏目频繁地眨了起来,浓密地睫毛忽闪着,极尽讨好卖萌之能事,郑氏仍无反应,侧身绕开她,继续向前走,打算去忙别的。
林雅一直尾随在郑氏身后,郑氏走,她便走,郑氏停,她便停,就算郑氏入厕,她也乖乖在旁捏着鼻子乖巧等着。
如此一来便是半天过去了,天已然见暗。
郑氏突然在前走时,猛然停下脚步,转过头,皱眉看向林雅。
林雅见状,心中小人儿大叫有戏,她就知道,郑氏是个嘴硬心软的,见她如此诚心哄她认错,必定不会再生气了。
于是她眉开眼笑,弓着身子,上前拉住郑氏胳膊左右摇晃,“嬷嬷像我母亲般为我着想,不想我再为奴为婢,可我怎如此辜负了嬷嬷的一翻苦心呢。真是该打该打。”说着放开郑氏,攥起粉拳,敲打自己的头部。
“打我这不通世事的笨脑壳。”林雅自然没有用多大力气,可口中却喊着,“疼啊!疼啊!”
“噗!”郑氏被林雅这一举动,忍不住逗笑出声。可随即又板着脸,重重哼了一声,欲转身而行。
林雅想道,这郑氏言行着实可爱。见郑氏又要转身,上前猛拉住她的手,“嬷嬷莫要生气了,雅儿知错了,一定不会再辜负嬷嬷的一片苦心了!”
林雅与郑氏对视,眼中写满诚恳。
“即如此,老身这次便不再与你计较了。”郑氏轻轻叹了口气。她一生在宫中度过,原来本是云启七公主的奶娘,本来是可以以这最受/宠/爱的公主奶娘身份,安度晚年。
奈何国家沦陷,皇族被灭,七公主被斩杀,任她如何饱尝如失子之痛,也改变不了无所倚靠的事实。那时就连与她亲近的雅儿也奄奄一息,生死未卜,她自觉此生便就此无所依托地过去了。
然而上苍怜惜她,雅儿并没有死,并且以雅儿的姿色,得/宠/也不是难事,她便也能图个安生之地。谁知这丫头对她一翻苦心置若罔闻,白白浪费侍寝的好机会,她怎能不恼火。
“我就知道,嬷嬷如此大度,一定会原谅我的。”说着林雅欺身上前,抱住郑氏。
“好了,好了,莫要在人前如此,快端庄些。”虽言语斥责,但慈目中分明满是/宠/溺。
郑氏看了看左右,随后将林雅双臂放下,拉着她的手,走进一无人小账中低声问道,“我已听闻那日/你将卫亮侍妾切腹取子之事。你是何时学会了那切腹之术的?”
“嬷嬷,当时我只是救若莹心切。儿时曾多次目睹父亲切腹救人,才有那日切腹之事的。”林雅本意是不想骗郑氏的,可如果她说出她来自现代,是借尸还魂的,郑氏定然是接受不了的,便说了这善意的谎言。
“你父亲不是县令吗?怎会得这些?”
林雅心中一沉,看来又要开始编了,往往编了一个谎话,接下来会出现很多谎话来支持上一个谎话。
“我亲生父亲本就是大夫,去世前,便将我交托给他做县令的至友,并认他做了养父,养父养母膝下无女,便对我视如己出,于是我便称他为父亲。”
郑氏点了点头,貌似完全相信了她的话。
“郑嬷嬷!郑嬷嬷!”二人听得帐外有若莹的声音,“王爷吩咐传膳!”
“老身这就去传膳。”郑氏与林雅忙出帐去。
“妹妹也在这里呢。”若莹盈盈一笑,眼中的欣喜显而易见。
“你二人都随我来。为王爷将膳食送过去。”
林雅心中的小人儿嘀咕道,今日我不当值,却要我去送饭,嬷嬷是要在我与湛王爷的关系上加大力度了吗?也罢,估计自昨晚的言行后,那湛王肯定已经对我没有任何兴趣了。
想到此,林雅欣然接受,“是,嬷嬷。”
待婆子们备好了饭菜,雅儿和若莹身后跟着两个婆子一同前往。
掀起湛王帐帘,见越湛骁坐在书案之后,怀中人俨然竟是玲儿,媚眼妖娆,眼波流转,二人正唇齿相/交,缠绵不断,越湛骁大掌更是深入玲儿怀中游移,更听得玲儿口中嘤嘤之声。
见此情形,四人皆同时弓身低头,等待。
待二人分开时,玲儿已娇/喘连连,双眸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