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男人起不来,靠着她挣银钱买药,还脾气差对她吆三喝四。
但是东家却处处献殷勤,不是悄悄的给她几块糕点,就是塞给她一块布或者是特意给她带点熟菜。
久病床前无孝子。
她没坚持几个月,就私底下和他好上了。
又过了几个月,男人还是病逝了,恰好这个时候她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就说是死去夫君的遗腹子。
之后林巧娘有了于松私下的贴补,倒是成了他的外室,有他养着也不用为生计发愁了。
至于公公婆婆连着大伯哥他们都是乡下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哪怕孙子长得和儿子不像,也没怀疑过这不是自家的种,还以为她靠着娘家养活孙儿呢。
再者家里还有好几个孙子,对儿媳妇带着孙子回娘家说要另嫁,他们也没意见,就是吭吭哧哧的表示,要是可以,让孙子不要改姓。
于松三不五时的要过去林巧娘那坐坐,但是他怕被家里媳妇知道,晚上是不敢在外面留宿的。
可惜天底下就没有不漏风的墙,他难得带他们母子出来吃一顿饭,却偏偏被肖秀珠看见了,起了疑,私底下告诉了自己大姐。
肖秀娥可不是个善茬,之前自家的男人偶尔去秦楼楚馆偷腥,她能当成不知道,但是她绝对不允许他在外面养外室。
之后就让人悄悄的跟着他,很快就被她堵了个正着。
原本她是不想放过那个女人的,但是在怀疑那个孩子是于松的,连恐带呵之下,还真的被她从林巧娘那撬开了嘴,得知了真相。
这下肖秀娥反而容忍他们母子的存在,因为她知道,那个孩子这辈子也不能继承于家的家业。
之后她不愿意白养着他们母子,就让林巧娘继续去铺子里上工,却也让人盯着他们,不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老话说,至亲至疏是夫妻。
肖秀娥也担心他对自己起了杀心,干脆明白的告诉他,说自己已经留了遗书,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安排的人就会把自己的遗书送到衙门知县的手里去。
于松这下却不敢不听话了,深怕这事被肖秀娥捅出去,自己落得个杖责流放的下场,这也是他越来越顾忌着肖秀娥的缘故。
不过这要命的秘密,他是绝对不敢也不想再让第三个人知道。
说话间,骡车已经停在于家两进的四合院门口。
孙三早就在门边候着,见他们下了骡车,自己猫着腰,一溜烟的跑进去通风报信。
于太太深吸一口气,才起身往外走,顺便吩咐孙妈妈:“等下把家里的下人们都赶得远点,你亲自守着门,免得被他们听见不该听的话。”
又皱着眉加了一句:“让你家小三也跟着守,听到我让你们进来,你们就进来。”
她这也是担心小姑子盛怒之下对自己动手,不敢把希望全都放在自家男人身上,还是让孙三也守着才能安心点。
“是,老婆子记住了。”孙妈妈还以为自家太太是想起上回让自己守在门口,自己却闹肚子去茅厕,结果那个节骨眼上,慕小姐却偏偏进去听到了不该听的话,这才不放心自己一个人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