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息了啊。”
张正义的手下赌头对胡六阴阳怪气的说。
胡六盯着赌头看了一眼,没说话,径直朝着法庭里头走。
经过上回的围观,法庭吸取教训,在门口立了一道窄窄的栅栏,也不高,就是只叫参加开庭的人走,因而虽然看胡六不顺眼的人不少,不过到底也没有人真的动手。
说到底,平头百姓对公家的畏惧还是天然刻在意识里的。
杜和这回没有牵带玉,就连江凌也不见踪影,只有他一个人,早早的就到了地方。
胡六一进去,就见杜和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座位上画他那个本子,冷笑了一声“玩物丧志”,胡六像是不屑与杜和同一个空间似的,迅速的走进了休息室。
对于原告来说,这如同一个特权,而被告就只能在那个小小的椅子上继续坐下去。
杜和叹息了一声,将属于南风的那一张独立画完成最后一笔,随即翻了过去,展开了新一张空白页。
这个画本胡六背后的人曾经查过,似乎是杜和用来涂鸦的一个玩意,逮住什么画什么,不过前头画的是什么,就没人知道了,只知道后来画的,都是一些好看的女人。
排除了这东西的威胁之后,杜和对于胡六来说就是个玩物丧志,火烧眉毛不着急的堕落人了。
杜和正构思着,忽然耳朵一动,似乎听到了胡六的方向有什么声音,不过看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杜和就摇摇头放弃了追寻的想法,继续寻找下一幅画的灵感来。
很快,法官带着一众人走了进来,第二次开庭,随着法槌的落下,正式开始了。
胡六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杜和忽然觉得胡六的脸色有些惨白,脚步也有些虚浮,皱了皱眉头,杜和问道,“你怎么了?”
“拜你所赐,旧伤复发。”胡六冷冷的回道。
杜和耸了耸肩,收回了自己的关注。
有些人啊,你多说一句好话,都以为你在打他的主意。
法官又开始了漫长的审判程序,杜和昏昏欲睡的听着,实在撑不住,就单手撑着头,侧过头去假寐起来。
忽然,一声清脆的槌响,法官的声音突然加大,“原告列举的证据已经收到,被告,你还有什么证据?”
杜和激灵一下,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反问,“什么证据?”
看到对面胡六嘲讽的眼光,杜和才反应过来,揉着眼睛说,“原告列举了什么证据?”
法官忍了忍,再次说道,“能够证明原告身份的朋友和同乡,还有一块一直带在身上的表。”
杜和看着法官手心里的表,一愣,“这不是我年前当的那块表么?你怎么买到的。”
“法官大人,他在污蔑!”胡六激动的站了起来,“这是我从小带到大的手表,怎么可能去卖!”
杜和叹了口气,无奈的说,“大人,这块表是三年前的款式,从小带到大,那不是开玩笑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