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就把它放回盒子里,让烟罗收起来了。
不管是谁,她现在没那个心思。
……
一直到天完全黑下来,祁栩也没来清秋阁。
银惜虽然失望,却并未宣之于口,只闷在心里。
“娘娘,吃些东西吧,您晚膳就没吃什么。”星北咬了咬唇,焦急地劝道。
这些日子有皇上劝着,娘娘肯吃些东西了,但比正常的时候吃的还是少,她一直担心会对龙胎不利,也会对娘娘的身体不好,可娘娘一旦犯了病,哪还顾得上这些。
只有她们做奴才的在背后操心罢了。
“我吃不下,星北。”银惜疲倦地压了压太阳穴,要是能吃下,能做个正常人,她怎么会像现在这样?
她就是控制不了自己。
星北长叹一声,终究没有法子。
这时,星南从外面进来,喜道:“娘娘!皇上来了!”
星北倒比银惜还要高兴,连忙站了起来,到门口去迎皇上了。
银惜知道她又是去告状了,她成日里看着自己,今天没吃好,昨天没睡好的,样样跟皇上报备,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宫女。
“听星北说,你今天又没吃什么东西?”祁栩人还没进来,话音就先传了进来。
银惜恹恹地抬起眼皮,声音有些虚弱:“吃不下。”
祁栩在她的注视下缓缓走近,他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常服,又因为已经入秋,天气寒凉,所以多穿了一件淡蓝色外衫。
“还是吃些吧。”他劝了一句,又看了一眼星北等人端上来的清粥小菜,微微皱着眉头,道:“总吃这样清淡也不好,明天朕叫人做了药膳送来。”
“不必了。”银惜勉强笑了笑,“令辞隔三差五就会送过来一些。”
“无忧的手艺确实不错,但她到底不是太医,没那么了解你的身子。”祁栩怜爱地摸了摸她的头,“再说吧,先吃饭。”
这一顿饭吃完,时间已经不早了。
银惜脸上终于有了些血色,她想了想,问:“皇上现在要就寝吗?”
“不急……”祁栩停了停,眉眼带笑,温柔道:“跟朕出去走走吧?”
银惜微微愣怔,“现在吗?可是天已经黑了。”
“无妨,走吧。”祁栩牵着她的手,笑道。
“……噢。”银惜眨了眨眼,答应下来。
她这副懵懂的样子有一种别样的感觉,祁栩没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
摸完,他一本正经地收回了手,叫来星北给她添件衣裳。
今日是十五,圆月高悬,月色朦胧,宫道两旁的宫灯发着橘黄色的光,倒是别有意趣。
祁栩牵着她,慢慢走着,银惜低着头看地面,她在想,如果就这样走下去也还不错。
太要强了有什么意思呢?就这样活着不也挺好的,有的吃有的穿,有人宠着,也没人敢惹她。
她何必太较真,斤斤计较让自己和别人都不舒服。
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活着,活不了,还有死路一条,死不了,自然就有活路了。
祁栩尚不知她脑子里到底想了什么奇怪的念头,他只是带着她,到了荷花池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