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皇后本想说银惜进宫早,可转念一想,这样说又不大贴切,于是道:“你侍奉皇上早,见过肃德贵妃第二次怀孕,也见过陆氏怀玉瑶之时的样子。”
银惜稍稍回想了一下,便道:“她们怀孕时,似乎就各种身体不适。”
“是啊,可是宫中太医都不是白食俸禄,都是有真本事的,为何连一个孕妇的身子都调理不好呢?”
是啊,皇后说的有道理,为什么会这样呢?银惜怔了怔,而后看了一眼那盒脂粉,心中冒出一个惊人的猜测:“娘娘是怀疑有人在脂粉中动了手脚?”
皇后点头,“并非怀疑,是已经有了些证据。”
听她这样说,云贵人惊呼一声,心中怕极了,她立马跪下,哭求道:“后宫之中竟有这样心肠歹毒的人!求皇后娘娘做主!”
“云贵人,你先起来,也别太着急,事情还未有定论。”皇后忙道。
云贵人还怀着孩子,而且本身就体弱,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担不起这个责任。
皇后身边的南磬立马下去亲手扶起了她。
“皇后娘娘,您到底知道些什么,不妨告诉我们。”
听着云贵人的哭声,银惜忽地从心底生出一股烦躁,明明平日不是这样的。
她这两日都没吃什么,也没睡好,此时只站了这么一会儿,竟然就有些眼前发黑。
皇后道:“本宫早就起了疑心,也让人去查了,可做这事的人太狡猾了,本宫只查到这脂粉中有问题,但对于做手脚的人却没什么头绪。甚至查到最后,那些人说是‘皇后’让他们做的,你们说可不可笑?”
银惜扶了扶额头,“所以,皇后娘娘也不知道是谁做的?”
“是不知道。”皇后轻哼一声,“但仔细一想,也就那么几个可疑的人。”
银惜低头垂眸,是啊,就那么几个可疑的人罢了。
肃德贵妃第一个孩子就没保住,凶手必定是那时就在宫里的。
安德妃后来出宫了不算,萧似宓、陶贵人、洛夕菡还有和美人都是后入宫的,不会是她们。
就只剩下……琳妃和景嫔。
再者,她们这些人孕期都难熬,只有景嫔,平平安安生下一个健康的皇子,这就更可疑了。
或许是为了让自己手里的皇子永远是唯一的那个,或许是出于嫉妒,反正事情已经发生了,她们未必无辜。
其实可疑的人还有一个。银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还有皇后呢。
她是母仪天下的皇后,是整个后宫的主人,她要想做什么,可太简单了。
皇后一直与世无争,谁知道她是真的什么都不在乎,还是装成这样的。
银惜垂眸不语,但皇后没有动机也没有必要这样做,她要想争宠可太容易了,那样绝色的容貌,高贵的出身,后宫之中无人能出其右。
银惜这样想着,突然又冒出一个疑问,既然皇后这样出色,先帝为什么会把她赐婚给皇上呢?而不是他更宠爱的祁栎或者祁枢?
难不成当时皇上和皇后情投意合,两情相悦?
皇上不会欺骗了皇后的感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