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些。
温妃的心一沉,恨意更深,就算条条证据都指向姜修仪,他也愿意相信她吗?
云娟很快被带了回来,她低着头,一步一步走进殿中。
“奴婢云娟,见过皇上,见过各位娘娘。”
银惜理了理自己的袖子,云娟是她宫里专管库房的宫女,应该是当初封修仪的时候司侍处送过来的。
温妃把事情都与云娟说了,随即厉声质问:“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云娟静默了片刻,回道:“奴婢既然是修仪娘娘的宫女,所做之事自然是修仪娘娘的吩咐。”
来喜还将那棵火参带了回来,上面很明显少了一块。
“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温妃对银惜怒目而视。
“证据?就这样薄弱经不起推敲的证据吗?”银惜轻嗤一声,“皇上圣明,自然知晓我与三公主无冤无仇,何故犯险去害她?”
萧似宓冷笑几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宫中谁不知道你恃宠生娇?这些日子皇上陪着三公主没有召幸你,你自然心生怨恨!”
“笑话,我怨恨一个公主做什么?”
陶贵人悄悄拉了拉萧似宓的袖子,示意她别说了,但萧似宓怎么可能听她的,立马开口:
“谁知道你怨恨的到底是公主还是温妃?不过你本来就歹毒,做出这些事,也在情理之中。”
“沁充容!”皇后皱眉呵斥,“你这样的话是宫妃该说的吗?你怎能这样揣测后宫的姐妹?”
萧似宓闭了嘴,扭头向一边不说话了。
银惜在心中冷笑一声,如果她真的这样善妒,连皇上的女儿都容不下,她萧似宓以为她还能好好站在这儿?
银惜敛起心思,低头看向那棵火参,“我可从没用过火参,如果是我做的,我只需要摘下几条参须即可,何必做的这样明显,叫大家都能看出来火参少了一块?”
“而且火参是只有我宫里才有的,我用若火参害人,难道不是太明显了吗?”
烟儿立马补充道:“云娟给我的就是几条参须,至于缺的那一块……该是娘娘您为了洗脱嫌疑故意为之!”
“你不说话我差点把你忘了。”银惜走到她面前,微微弯腰,“烟儿是吧,就你最可疑。”
“你的说辞看似合情合理,却少了动机。你说你帮我害了三公主,那你图什么呢?图财?既然图财,又为何不把银票藏的好一点?”
烟儿咬咬牙:“奴婢已经藏的很隐蔽了,可谁知道他们还能找出来……”
“呵。”银惜站直身子,“贪财之人必当惜命,你为什么会这样轻易交代了呢?你明知道,这是无可恕的死罪。”
烟儿身子微微颤抖,她怕极了,但还是道:“奴婢知道,所以心下后悔,才想要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将功折罪。”
“将功折罪?这算什么功。”银惜微微眯眼看着她,道:“到底是谁让你陷害本宫,又给你开了什么条件,能让你把命豁出去。”
烟儿的供词,虽然对她不利,可烟儿认了那么多罪行,亦是必死无疑。
是什么东西,能比她的命还重要呢?
忠心?或者是……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