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种假笑,而是比较真的那种。
看得出,今晚他很嗨,有点放飞自我一般了。
不过魏朝刚刚离开不久,马五忽然快步过来,低低对李春来耳语几句。
“嗯?”
“人在哪里?”
李春来眉头一挑,脸色迅速寒了下来。
马五忙低低道:“还在酒楼里面,一楼最东头的包间。”
李春来缓缓吐出一口气,环顾四周,见没人注意到这边,忙是快步折返回酒楼内。
不多时,便是在那小包间内见到了庄玉蝶,止不住啐道:“怎么回事?你怎的又牵扯进来了?”
庄玉蝶也有些止不住的委屈:“我哪儿知道,就在刚刚,有人给我递了张条.子……”
说着,便是将纸条递给了李春来。
李春来接过来看了一眼,有些狰狞的闭上了眼睛。
之前,搞定了玉娘之后,李春来是费了很大的力,才把庄玉蝶从白莲这边摘出来。
怎想到,这才没安生几天,竟又出幺蛾子了。
关键纸条上说,今晚会创造她与魏朝见面的机会……
这让李春来陡然高度警惕起来。
到底是谁,竟在此时耍阴招,想捅他李三爷的后腰子?
“你到底还有什么把柄,被人给拿着?”
思虑片刻,李春来也不跟庄玉蝶墨迹了,强撑着平稳、看向她的眼睛。
庄玉蝶止不住流下泪来,旋即越哭越伤心,却是不说话。
李春来也有些毛了,却只能先强忍着道:“你若再不说,我可真不管你了。到时候,便任由你和你们庄家自生自灭吧。”
庄玉蝶忙一把抓住了李春来的大手:“三爷,我,我说了,你,你可不能不要我……”
“……”
李春来被憋了一下,却只能强撑着道:“咱俩婚约就摆在这里,只要天没塌,我李三儿便不会不认!”
庄玉蝶这才稍稍心安,却是止不住的懊恼道:“三爷,是,是我那个不成器的妹子啊。她现在,好像被人弄怀孕了,还在那边的手里……”
“……”
李春来虽是有些止不住的烦躁,但起码是找到事情的因由了,心情迅速明朗了许多。
低低道:“找你那边,到底是谁的人?有谱吗?”
“这个……”
庄玉蝶有些迷茫,显然一时还猜不到到底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又多生事端。
李春来刚想让她想想,找寻一些答案,外面她的侍女却已经过来敲门,魏公公那边传来消息,要见她。
庄玉蝶登时惊恐的看向了李春来。
李春来这时却已经稳下来,道:“去吧。不用太紧张,天塌了,有我李三儿帮你扛着。不过,你也别就知道哭,多动动脑子,尽量把情况搞清楚。我便在这等你!”
“嗯……”
庄玉蝶下意识重重点头,又握了握李春来的大手,这才是颤颤巍巍的出了门。
看着她的背影,李春来不由长长吐出一口气。
按照正常的状态,这么晚了,魏朝还要见庄玉蝶,显然是不合规矩的。
可真算起来却也没法说,因为魏朝本身便是太监……
特别是此时,魏朝之所以这么晚见庄玉蝶,肯定是发现了重大的情况!
要不然,以他的谨慎,怎可能这么轻佻行事?
“到底是谁,在这种时候又出幺蛾子呢?”
李春来推开窗户,任由暖熏熏的夜风吹拂过他的面庞。
前面与玉娘达成一致后,李春来虽是果决的端掉了薛家沟,已经尽力把玉娘摘出来。
但白莲的事务本就纷杂,远非是一刀两刀便能割的清楚的。
就比如,李春来的父亲李福泰,现在依然没有消息,不好处置。
好在李春来此时强力撑起了玉娘那边,维持住了她的位置,总还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玉娘会不会背后给他李三爷来一刀,起码在此时这个状态,李春来还是有着不弱信心的。
因为付出与收益并不成正比。
依照玉娘这些年的历练与打磨,想来她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只是……
事情复杂便也在这边,玉娘的家人,此时毕竟还在王家父子那边的掌控中。
真出现意外……
怕也不足为奇……
而具体到今晚这幺蛾子的核心,还是要汇聚到他李三爷身上。
白莲之所以会做出这等反应,八成是为了报之前薛家沟的一箭之仇,想干掉他李三爷啊。
正思虑间,马五忽然又是快步过来,低低对李春来耳语几句。
李春来闻言精神陡然大振,忙道:“走。”
很快,李春来便是来到了酒楼后院的侧门外,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人,正在等着自己。
不是玉娘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