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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那黑爷也一个机灵,一边小心的打量着李春来等人,一边狗一般的陪笑道:
“这位官爷,这位官爷,误会,误会啊。小的是衙门秦大捕头的亲戚,今天这事儿,真的是有点误会啊。主要是这王刘氏的男人欠了咱们不少银子,而且她居然还不认账,兄弟们火气便大了点……”
刘秀娘此时已经认出李春来来,有些惊悚的瞪大了美眸,却同时用力的捂住了小嘴,娇躯都是止不住的哆嗦着。
李春来自也看到刘秀娘认出了自己,但此时他显然没时间跟刘秀娘寒暄,冷厉的扫视这吸了大.烟.泡般瘦弱猥琐的黑爷道:“你是秦大捕头的亲戚?”
黑爷忙是点头哈腰:“这位官爷,正是,正是啊。”
说着,他又偷摸的更为仔细的打量李春来。
毕竟是青州的地头蛇,对于青州衙门的诸多爷,这黑爷就算认不得全部,却也能认个七七八八。
却实在记不起来,眼前这位这么年轻,却是已经这么大场面的年轻官差,到底是哪一方的神圣了。
按理说,青州有这等人物,他黑子不可能不知道、不认识哇……
黑爷在偷摸查探李春来,李春来自也在审视着他。
青州究竟是一府治地,衙役三班的规格,比沂源要大的多的多,而且青州还有衡藩,里面关系更为错综复杂。
因为沂源衙门与青州这边有着一些公务上的往来,李春来也知道一些青州三班的构架。
这位秦大捕头,正是青州十个大捕头之一。
不过,排名却是比较靠后的,就算算不上末尾,怕也差不多了。
但这位秦大捕头底子却不是太弱,有个女人嫁入了衡藩之中。
若是真跟秦大捕头硬刚,李春来肯定没那么傻。
起码在此时这个阶段,这对李春来的前途是不利的。
但此时!
这什么鸟毛的黑爷,居然欺负到刘秀娘头上来了,刘秀娘又在旁边眼巴巴的看着,李春来怎能坐视不理?
而且这厮明显不会跟秦大捕头太亲,扯着虎皮做大旗而已。
当即便是冷笑道:“你个狗东西,居然敢往秦大捕头身上泼脏水,活的不耐烦了啊!秦大捕头那是何等人物?一生正气,皆力为民,那可是我青州的楷模!岂是你这等寻衅滋事的无赖可以污蔑?来人,把这帮狗东西给老子拿下了!今晚便连夜送去胶州挖矿!”
“是!”
陈六子、田景等人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当即便是虎狼一般直接冲上前去。
可怜刚才对刘秀娘还凶神恶煞、不可战胜一般的黑爷等人,此时却就像是一群无力的小鸡子,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只能是狗一般喊着‘饶命’、‘冤枉’之类的求饶词!
待陈六子拎小鸡子般拎着这黑爷的脖颈,拧着他的两条胳膊,让他跪倒在李春来面前的时候。
李春来的脚直接踩在了他的头顶上,并且用力往下压,一边又用冷冰冰的刀锋直接怼在他的脸上,冷声道:“还敢不敢污蔑秦大捕头的名声?”
“不敢了不敢了,爷,亲爷啊,小的再也不敢了哇……”
这黑爷只觉脖子手臂都要被李春来踩断了,脸上冰冷可怕的触感,更是犹如见了阎王,赶忙狗一般的求饶。
“那,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李春来继续循循善诱。
“想活,想活啊。爷,爷,小的知错了,真知错了哇。这里的损失,小的马上便赔偿,两倍,不,三倍,三倍赔偿。只求爷您饶过小的,小的再也不敢了哇……”
这黑爷俨然也是老油条了,反应很敏锐,马上便是借着李春来的话说话。
李春来不由一笑:“我刚才听说还有其他什么烂账?”
黑爷登时满脸苦涩,那可是二十多两银子啊,搞的好,翻到五十两都是不成问题。
可此时,面对如狼似虎的李春来众人,他根本就没有任何反抗的机会,只能连连讨饶。
“行。”
“既是这般,把条.子拿出来烧了,照单赔偿吧!”
李春来这才是收起了对黑爷压制的力道,同时收回了刀锋。
“谢谢爷,谢谢爷……”
黑爷简直恍如隔世,忙是拼命对李春来磕了几个头,一边急急招呼众人筹银子,一边直接把刘秀娘男人的借条,放到火盆里烧了。
很快,他们便是筹集起了十几两银子,摆在了李春来面前,狗一般继续哀求。
“记住了,这家店,后面是徐将军那边的关系,再瞎了你的狗眼生事,等着去胶州挖矿吧!滚!”
李春来肯定不能只管杀不管埋,自要把事情处理周正,继续恐吓这黑爷。
“谢谢爷,谢谢爷……”
这黑爷等人怎敢再面对李春来的威势?赶忙便是千恩万谢着狗一般跑路。
待到黑爷等人滚蛋了,室内一下子清静下来,李春来不由看向了还趴在地上的刘秀娘。
而刘秀娘这时也不再避讳什么,有些惨笑的看向了李春来。
可李春来刚要说话,今夜并没有出动的山子却是急急而来,贴着李春来的耳边低低汇报道:“舅,出事情了。丁公公今晚不知道有什么事情,已经连夜赶来青州!刚刚传来消息,要您马上去青州南大营见他……”
“嗯?”
李春来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心神,陡然紧绷了起来。
这是个什么情况?
丁公公是莱芜镇守,怎会跑到这青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