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她扭着妖娆的小腰,很快便是钻过了厚实的门帘子,李春来的眼睛不由微微眯起来。
这女人,已经不是有意思的事儿了,而是很有意思啊!
……
二少奶奶的效率很高。
并没有用半个时辰,一刻钟出头,她那边便是传回来消息,让李春来即刻便去刘府见刘振邦。
另外,也给李春来传递过来一丝利好的意思。
这让李春来不由直暗暗咋舌。
难不成,二少奶奶这骚妖精,不仅活好,还有什么把柄,能拿着刘振邦不成?
可一想到刘振邦的阴险,特别是那底下密道焚尸室的可怕,李春来不由也为她捏了一把汗。
不过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
此时这般境地,就算有些可惜了二少奶奶这身好肉,可李春来还是以先解决自己的事务为主。
不多时,李春来一行近三十号人,便是龙行虎步的来到了刘府之外。
与刘府的门人一通交易,李春来最终带着陈六子、田景等四个好手,进入了其中。
诸多大猎狗凶狠的嚎叫声中,李春来被仆从引领到了刘府的正院,刘振邦此时已经在这边等着了。
但李春来此时地位显然不够,刘振邦不可能在他的正堂见他李三爷,而是一间偏厅。
而也不出预料之外。
当李春来进入到这偏厅之后,刘振邦并不在。
李春来想了一下,倒也不客气,直接一屁股便是坐在了客座的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修身养性。
隔壁。
通过一个小孔洞看着李春来居然这么肆意的,刘振邦的脸色已经阴沉如水,低低看向旁边的二少奶奶道:
“乖女儿,你,你到底怎想的?你难道不知道这李三儿的事情?真的是什么银子都要收吗?”
二少奶奶却早有准备,低低媚媚的道:“父亲,女儿怎不知道此事?可,您看到您养的那些恶狗了没?女儿今天若无事,怎会见这小李三儿这等下三滥?可,正巧今日他们进城的时候,女儿正在城门附近,无意间瞥到了一眼。这小李三儿麾下人手的实力,怕都不逊色我父亲的家丁了。这样,父亲您还以为,见他不值吗?”
“嗯?”
刘振邦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双狭长阴翳的眼睛,竟自看向了二少奶奶:“乖女儿,你是说,这小李三儿,是一只疯狗?”
“父亲,您去见他吧。待过几日有时间,女儿再好好陪您。咱们现在这般,还是秉承冤家宜解不宜结吧。”
二少奶奶看了刘振邦一眼,幽幽的吐出一口长气,便是别过了目光,飘渺的看向了门口的方向。
“……”
刘振邦本来想摸二少奶奶一把,可犹豫了片刻,已经伸出去一半的手,竟又缩了回去,叹息道:“也好。我这边去见他!”
说着,刘振邦也大步离开。
看着刘振邦离去,二少奶奶看着他的背影,一双美眸,一时有些很不好形容的深邃,柳眉紧蹙。
……
“小的李三儿,见过千户大人!”
“呵呵,李三爷,你太客气了,免礼免礼。说起来,某也早已经久仰你李三爷的大名多时了哟……”
“千户大人,您谬赞了哇。小的年轻气盛,很多时候都不是太懂事,冲撞了千户大人……”
“嗳,谁还没有个年轻气盛的时候呢,也不怕李三爷你笑话,某年轻时,也着实得罪了不少人哇……”
偏厅内,李春来很快便与刘振邦聊的极为开心,简直如一对多年不见的老朋友。
外人若不知道内情,又怎能想到,双方一直以来,都是你来我往的仇敌。
寒暄了一会儿,见刘振邦似是已经有些接受了‘和谈’这个现实,李春来也开始抛出正题。
“千户大人,有件事,小的必须得向您澄清一下。外人皆是知道,那沂蒙三大匪之一的过山风,是死在我李三儿的手中,但其中具体详情,怕没有人真的知晓吧。”
刘振邦自也是人精,已经明白了李春来的意思,笑道:“李三爷,这倒是荣幸了。李三爷如此年纪,便是立下了如此功绩,某也是佩服不止哇。若是能听李三爷亲口讲述此事,那更是某的荣幸。”
“哎,千户大人,说来也不怕您笑话。我当时能碰到过山风是运气,能亲手宰了过山风,那更是运气中的运气……”
说着,李春来便是直接讲述起了围剿过山风时的详细,特别是其中的凶险与狼狈。
当然,最重要的,是极为巧妙着带着京营与秦军的节奏。
待到李春来说完,刘振邦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低声道:“这么说,李三爷你,并没有与过山风说上什么话了?”
李春来当即恭敬拱手道:“千户大人,此事小的怎敢有半句虚假?若小的敢骗千户大人您一个字,那出门便要被天打五雷轰!这必是有人在挑拨小的与千户大人您的关系啊。可惜,那时小的也是有些膨胀,太过气盛了,竟让千户大人您下不来台了……”
隔壁的小观察孔里。
看着李春来‘实心实意’、一副对刘振邦‘掏心掏肺’的模样,二少奶奶的俏脸不由也极为凝重,紧紧的咬着红唇。
但她眸子里那丝异样的神采,却像是那春天田野里的荒草一般,飞速的滋生着,生长着。
她本以为李春来这厮,能走到现在,不过只是凭借着一股莽劲与运气比较好而已。
可此时真正见到了李春来,特别是亲眼看到李春来的表现,她这才是发现——
这小李三儿身上的潜力,那昂扬的自信,根本就不是刘振邦和他那傻儿子能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