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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先人留下来的这些基础设施,这沂源东大牢,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比之青州、乃至是济南府那边的大牢都不弱。
不仅里面空间宽敞,不压抑,而且有着好几间独立的公房,都是在地面上的。
此时这接风宴,便是设在最大的一间公房内。
丁虎看李春来略有疑惑,忙赔笑道:“三爷,这间屋,原本是留给您做公房的,可咱爷们是中午才收到消息,还没来得及准备。而且,这里是前任老何的公房……您若是不嫌弃,待喝完酒,我老丁马上给您收拾出来……”
李春来看了看桌上丰盛的酒菜,又看向丁虎,拱手笑道:“丁爷,有劳您了。不过此事还不着急,咱爷们初次相见,先好好喝几杯再说。”
丁虎见李春来有些呆萌,并没有听明白他的暗示,心下不由也稍稍松了一口气,忙笑着端起酒杯道:“来,来,爷们们,这一辈,咱们敬三爷……”
接连数杯酒入腹,屋子内的气氛不由愈发热闹。
刘黑子因为跟随李春来最早,也出了不少力,他此时虽然连牢头还不算,却俨然也有上桌的机会。
可看着丁虎接连偷偷摸摸的给李春来挖了好几个坑,李春来却呆呆萌萌的始终‘没有’意识到,不由更为着急,简直心急如焚。
真算起来,这丁虎,简直其心可诛啊。
他明知道李春来接下来很有可能,甚至是必定要去面见丁公公,却还是将这接风宴,设在了上任出了事的何捕头的公房里,这不就是摆明了要给李春来闹晦气吗?
饶是他把责任都推的很溜,一干二净,可,这分明就是在搞事啊!
可惜。
李春来此时‘没有看出来’,他刘黑子纵然三头六臂,却究竟不是李春来,根本就没法捅破啊。
只能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
这边。
李春来面上虽看着跟人畜无害的小白一样,可有着那个灵魂的积淀,加之强大的天赋,酒桌上众人,谁,谁的表现又能逃的过他李三儿的眼睛?
自也是注意到了丁虎和刘黑子的表现。
不过,李春来此时却并不在意丁虎的这点小心机。
别说此时了,便是那个灵魂的时代,人们对于‘晦气’也是极为看重的。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
哪怕是后世的封疆大吏,如果前任出了事,哪怕前任的办公室再好,继承者怕也绝不会选择这间办公室办公。
此时自也是亦然。
千百年这么流传下来,这似也有一定道理。
李春来此时却并不在乎这。
最粗暴的说,这东大牢里已经够晦气了,难道他李三儿还怕这点晦气?
而别看这丁虎衣服老辣的人精模样,可在李春来眼力,这厮的这点小手段,与跳梁小丑无异。
特别是对于此时的大局来说,在没有搞定丁公公那边之前,李春来自是要以稳妥为主,也不着急现在便收拾丁虎这厮。
“三爷,用酒杯喝有点不过瘾啊。咱们换大碗如何?来人啊,拿大碗来!”
不多时,又喝了十几杯,饶是丁虎这边的几个小牢头轮番过来跟李春来敬酒,李春来也是来者不拒,可此时李春来没什么事儿,几个平日里显然很少喝到这种高纯度粮食酒的小牢头,都快要不行了。
丁虎见这么多人,都有点破不了李春来的‘势’,已经有点急了,朝着外面咋呼道。
“是,丁爷。”
马上便是有人拿来了大碗。
丁虎亲自提起酒坛子,‘呼噜呼噜’的便是倒满了两个酒碗。
洪斌此时也被灌了不少酒,但他还是清醒的,忙拉了李春来一把,小声道:“三儿,别再喝了,你等下,怕要见丁公公啊……”
李春来却是一笑,示意洪斌不用担心,转而看向丁虎道:“丁爷,这一碗喝半天,怕是有点不带劲啊。这样,咱们便按照咱沂源的老规矩,碰一个,四碗,一口气干了,如何?”
“啥?”
“四碗?还是一口气干了……”
酒桌上登时微微躁动,许多半醉将醉的,酒意都是清醒了大半,酒桌上也一下子安静下来。
“这个……”
丁虎登时也意识到,李春来这温润的表象之下,也要对他发难了。
这么些年了,他的酒量虽说还不错,三五碗问题并不大,可,此时究竟是好酒,若是这般一大碗一大碗的喝,他也没有把握。
若是头一次见面,便是被李春来给放趴下了……
那他丁虎的脸,以后还往哪里搁?
可想到李春来马上就要见丁公公这个本家,丁虎心里又有了斗志,忙强撑着笑道:“三爷,这,这四个是不是有点太多了?要不,就两个?咱爷们,碰一个,便走两个,如何?”
“呵。”
李春来灵动的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丁爷,不是我李三儿不想给丁爷您面子,但是,在我李三儿眼里,规矩大于天。要么咱就不喝,要喝,咱就按规矩来!如何?”
“……”
丁虎这时终于是意识到了李春来的锋锐。
不过,纵然李春来‘凶名在外’,他丁虎却是不怕。
说白了,这天下,究竟还是大明的天下。
他丁虎虽然在这东大牢比他李三儿矮上半级,但两人实际职务是一样的,而且,他丁虎的资历,俨然比李春来扎实不知道多少。
此时眼见李春来居然敢玩这种‘刺挠的’吓唬他,丁虎也被挑起了斗志,笑道:“既然三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便这么办!来,三爷,咱爷们好好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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