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小卢捕头的消息俨然比一般人要更灵通许多,忙继续低低道:“伯父,具体怎的,小侄一时也不知道详细。不过,据说被抓的这些人,都是小李三儿麾下的人。昨晚时,他们好像在县衙那边出了什么事儿,这些人害怕,都跑了……”
小卢捕头别看纨绔,但正事儿水平并不低,一番话说的是滴水不漏。
“嗯……”
卢大捕头一双大眉头不由皱的更紧。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又岂能不明白李春来想干什么?
只是,让他一时都百思不得其解的是……
难道,以那小李三儿的精明,不知道丁公公已经在赶来的路上,至晚今晚就要到了?
还是说……
这小李三儿真被大老爷那边灌了什么迷魂汤,铁了心要帮大老爷造势,死顶丁公公这边了?
若真的是这般,那今天这募新……
卢大捕头不由陷入了深深的思虑中。
不远处,黄大捕头,蔺大捕头等人,很快便也是得到了消息,本来还稍有些浮躁又烦躁的心态,登时便是急剧沉了下来。
本以为今天只是耗工夫、走个过程呢,谁曾想,这小李三儿,怕又要搞一出大戏出来哇。
……
与衙门这边、这些身份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得到的消息普遍接近于真实不同。
到了坊间,这消息便传的五花八门,越来越玄乎。
特别是被抓的这几家人家,一大早上的便又是哭又是闹,直如家里死了人一般,也让这种传言越来越甚。
什么‘小李三儿猖狂霸道,草菅人命’。
什么‘小李三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更有甚者,猜测‘小李三儿有龙阳之好,就好强壮爷们……’
一时间,简直是说什么的都有,很快便有些不堪入目。
但是,便是老百姓都有感觉出来,今天,似是不会太平静,要出什么事情了。
……
“小姐小姐,您起来了吗?您不是让奴婢打听那小李三儿吗?今天有他的消息了,而且很吓人呢。”
翠烟阁,秦玉奴的闺房。
秦玉奴刚刚慵懒的起来,简单梳洗打扮,外面忽然传来了俏丫鬟瓶儿急急的娇嗔和‘噔噔噔’的上楼声。
“臭丫头,一大早的,你急个什么呀。先喝口水,慢慢说。”
秦玉奴看到瓶儿跑上来,小脸儿都红彤彤的,满头大汗,不由笑着嗔了一句,继续梳洗打扮。
她与瓶儿名为主仆,但自幼便一起长大,实际上,早已经是情同姐妹。
而且,种种原因交错,以后,只要不出什么大的意外,她与瓶儿,大概率要嫁给同一个男人。
瓶儿‘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水,这才是好了些,忙急急道:“小姐,昨晚,那小李三儿好像去衙门闹事了,但不知怎的,大老爷那边,似都是有些服软了。
而且,今天一大早,小李三儿的人便都换上了皂袍,接连抓了五六个人。其中有户人家,就离的咱们不远,现在,听说那家里老太太都哭晕过去了呢……”
“什么?”
“竟,竟有这等事?”
正在慵懒梳妆的秦玉奴登时被吓了一大跳,娇躯都是一个机灵。
她虽早就知道李春来胆大包天,几如是没有他不敢做的事儿,却又怎想到,在今天这个当口,这等节骨眼上,李春来居然会这么跳脱……
甚至昨晚还去衙门闹过事,大老爷都服软了?
饶是秦玉奴冰雪聪明,却并不知其中详情,贝齿用力咬着娇艳的红唇想了一会儿,还是没想出所以然来,忙是问瓶儿道:“瓶儿,那,你知不知道,接下来,这小李三儿要干什么?”
“嗳?”
瓶儿也是咬住了红唇,想了想才道:“小姐,奴婢也说不好啊。不过,听人说,小李三儿升捕头的事儿好像已经定了,等会就要在募新那宣告。想来,他肯定要去衙门门口募新的那里吧。”
“这样啊……”
秦玉奴这时已经是捕捉到了什么,一双精致的柳眉紧紧蹙起,想了片刻,忽然道:“瓶儿,快来帮我梳洗,等下,咱们也去看看募新,凑凑这个热闹。”
“嗳,好。”
……
不多时,等秦玉奴收拾妥当,带着瓶儿和几个丫鬟,刚要找车夫去衙门门口的时候。
忽然看到,一身绿色长裙、娇艳如花、恍如找到第二春的林三娘,盈盈从不远处走过来。
林三娘在翠烟阁地位很高,也是秦玉奴的‘妈妈’,秦玉奴也不敢怠慢,忙是笑着迎上去:“妈妈,您今儿个真漂亮,这是有事情出去吗?”
“咳。”
林三娘俏脸微红,娇声啐道:“玉奴,你个臭丫头,连妈妈也敢调戏了。妈妈都人老珠黄了,哪跟漂亮沾的上边?你这是要到哪儿去?”
饶是秦玉奴冰雪聪明,却又怎可能想到林三娘的心思?
瞬时便是被带偏了节奏,笑道:“听说衙门外今日募新很热闹,玉奴也好几天没出去了,便想去凑凑热闹呢。妈妈,您一起去吗,咱们正好尝尝老杨家的豆花脑。”
“这样啊。”
林三娘故作犹豫,片刻才笑道:“我本来想去市场那买几盒胭脂水粉呢,不过,妈妈也馋老杨家那豆花脑了,咱便一起呗。”
“嘻嘻,那太好了。妈妈,我扶您上车。”
等上了马车之后,看着娇艳的秦玉奴,林三娘俏脸止不住又暗暗的发红发烫。
那个姓李的小贼,到底是啥手段啊,她们这一大一小,竟……都被他给勾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