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御的意识中,正道本就与吴言所在的拜日教是水火不容的关系,他的记忆并没有缺失的感觉,那一幅幅和吴言之间的画面却似没有了任何感觉,作为冷天启的儿子,他自然也是个绝对算得上骄傲的人,可是他不理解为什么以前的他会对一个男子说起爱,也不明白为什么那个男子还是他宿命的对头。
冷御的剑始终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个自己有着不一样感觉的人就是那个吴言,那个魔教的教主!冷御是有这个准备的但他下意识否认了这个猜测,看着那把煞气逼人的剑,那狰狞盘踞的剑柄,冷御再傻也知道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和吴言决战,现在天下盟面临的是皇帝的压力,而不管怎样,冷御却在心里信任着吴言不会在这个时候对他下手。
就算冷御的意识告诉他,魔教和天下盟的关系是水火不容,甚至于他对整个魔教的感觉都不算太好,但当他第一眼见到这个和记忆里的吴言完全不同的人时却并没有那种厌恶的感觉,甚至感觉自己空了的心回到了原位。
“盟主大人可要想好,到底要不要为了这些人的命而与朝廷为敌,若您束手就擒,咱家就好好带着您见当今圣上”见到冷御的功夫也不弱,而那个刚刚出来的青年更不是什么轻易就能解决的人物,那把被他握在手里的凶器每一次出手都能带走几人的命,就连这宦官都有些心疼,别人不知,他怎么会不知,别看这次只有五百人被派出来,却个个都是精英,甚至皇帝都将这几百人当作围剿冷天启的秘密武器,每死一个人都是一个损失。
冷御手中的剑也没有一点留情的意思,既然皇帝已经开始对天下盟下手,怎么会草草了事,这一战,要么就是天下盟的覆灭,要么就是皇权的衰落。
吴言甚至根本没听到这宦官说了什么,对他来说,世界里都是肮脏的,而他现在就在用那血红的颜色冲刷着片罪恶,甚至握住冥剑的他眼中都没有波动,可以说,使出这把邪剑的吴言和那个平时的吴言就是两个人。
这冷府的每一处都是秀丽的,甚至整个天下都少有这样富贵与清丽共存的地方,而现在那雕花的长廊上,大片的尸体和流血将每一处染红,整个冷府都乱成一片。
“吴言,你的任务就是让冷御在这里丧命!”这声音是突然传到吴言耳中的,声音是稚嫩的,但在这个世界不会有谁更熟悉这个声音,正是那只贪吃贪睡的年糕,只是这刻的声音却透露着几分恶意。
“你不是恨着他吗?就是这人让整个魔教损失惨重,想一想,那些可都是在一开始就帮着你的人,那死了的小孩子还一直叫你哥哥,可是就是因为冷御的自私,就是因为他想要那少主的名分,就让这些人都离开了你,这一切都是他的错!”吴言耳边满是这样的诅咒,一刻都不停,甚至摆脱不掉一样在他的耳边回放,这大片的血色甚至让吴言想起了那时看到的一个个盖着白布的人,那些因为冷御的背判而死去的人。
吴言摇着脑袋,心里乱成一团,甚至解都解不开,那声音和着周围的惨叫喊杀声,让吴言手中的剑都在抖。
冷御没有注意到吴言的不对劲,只是来自那宦官的对招就足以让他□不暇,吴言被蛊惑了一样缓缓举起手中的剑,冥剑感受到他的杀意,剑上的暗芒变得更加乌亮。
冷御感觉到后颈上的寒毛都一根根竖起来,那来自身后的杀气是那么强烈,甚至让他本能的想要避开。
“吴言,这任务很好呦,不知你能报仇了,还能解决魔教与天下盟的对立,没了冷天启和冷御的天下盟不过是一盘散沙,根本就挡不住魔教的大势!”蛊惑的声音始终没有停止,这声音甚至像暗示一样诱惑着吴言将眼前的人杀死,用冷御的魂灵来祭剑。
“乒!”冷御发力用剑将那来自宦官的掌势破开,猛地回过头去,看到的就是吴言对着他举起的剑,瞬间,比那所有苦痛更剧烈的心酸和悲愤让冷御几乎站立不住。
“你......”冷御手中的剑就那么垂落在地,好像受了很大的打击,让他甚至没有继续和别人缠斗的心思,他已然知道了这人是吴言,是那个意识中的魔教头子,却还是不想与他为敌,但现在事实远比他想的残酷,那对他举起的剑就是最好的说明。
若仅仅是因为他的信任得到了一个最不愿看到的结果,按理来说对冷御自己也应该仅仅是愤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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