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雄伟的天下盟议事堂,冷天启负手站在九级台阶上的玉石台上,面前是他经常坐的那把雕着金龙游云的椅子,高大的身材在那把椅子上投下了暗沉的影子。
他的嘴角浮出几乎看不出的笑,虽然没有多大的弧度,但是确实是带着看不出的意味。
没有一个人的大堂上空空荡荡的,说不出是冷清还是浮华,只是冷天启明显很享受这样站在巅峰的权势感,即使是寂寞的但是王者哪个不寂寞。
在这样没有一个人的地方现在却有了另一个人的涉足,那飘荡的青色衣衫和强迫自己挺直的腰背给了这人勇气一般让他先是仰起头看看那个负手站在台阶上的天下盟盟主,掩饰住自己眼中翻涌上来的野妄,屈膝跪在那铺满了大红色地毯的大堂。
“师父,徒儿有事禀报”阳光打在这人的脸上,那张儒雅俊俏的脸露出来,正是那唯一对冷御示好的墨笛。他腰间一把朱笛,那精致的雕工和密布的红色血纹说明了这笛子的价值,不像是一把武器更似个信物。
“哦?”冷天启转过身来,落在墨笛身上的目光让他忍不住躲闪“呵呵......笛儿可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这个时辰像本尊禀告!”
墨笛低下头,牙齿咬了咬自己的下唇,却不怎么用力,放到一侧的手握了握,让他的视线落到自己身侧的血玉笛子时,终于下定了决心“师父,徒儿怀疑少主外通魔教”。
站在上方的冷天启倒是真惊讶了些,他那个儿子在自己身边当了几个月的暗卫,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长进了,竟然还能和魔界的势力搭上了线吗。冷天启动了动眉毛,没有什么愤怒的感觉反而饶有兴趣的想要听听后续。
“少主今日和一个衣衫破落的男人说了很久的话,那人好像还要拐带少主背叛师父,徒儿注意到那人手指上带的好像就是魔教教主亲传的玉扳指”墨笛头上的玉冠带出莹润的视觉,整个人也如浊世公子一般清润,甚至连说这话的时候也带着别样的韵律。
“若真是如此,本尊可要好好奖励笛儿了”冷天启却没有什么其他的感觉,没用的废物他从来不会留着,当然他身边的人也不会简单,相反,他很欣赏这样有野心也善于伪装的人。
“你下去吧,本尊会派人去看着冷御的”挥了挥袖子,冷天启坐在那把雕龙椅子上,他在武林上的权势已经强大到不怕皇家了,他当然有这个实力坐在盘龙之上。
师父”墨笛还想要说什么,他握住腰间的朱玉笛,踌躇了两下,还是往门外走。
“等等!”吐出这带着低沉声音的两个字,让立刻墨笛转过头来,眼睛都开始放亮,好像在期待什么。
“本尊要告诉你,有野心可以,但是别忘了把你手下的暗军打理好,小小的一个武林怎么够,本尊要这天下的权势!”冷天启修长的指尖在龙头上划过,作势扼住龙首。
“是,师父”墨笛失落的神态只是出现了一瞬就立刻掩饰住,他还是不甘心,握住那血玉笛子的手都在泛白。
转身,在背对着那扇关起来朱红色大门时,墨笛眯起了自己的眼睛,将那血玉笛子放到眼前,细细的描画其上的纹路。冷御那个废物一定会让出少主之位的,只有他得了这位子,他才能报自己的血仇。到时候不管是那杀害了自己亲族的魔教还是这只是利用他和他利用的天下盟,他们一个都跑不掉。
还是那椅子上,冷天启望着墨笛离开的背影,笑了,只是这笑多了几分讥讽,像是看一个笑话。
“不过是本尊的一条狗,竟然还想反过来咬主人一口吗,真是不自量力”冷天启的手指在那椅子上的龙头上敲着,极有频率的,像是敲在人的心脏上。
“决,去跟着冷御,看看那个把本尊儿子都拐走了的小子有什么来头”冷天启的话音刚落,他身边就流动了一股风,隐藏在暗处的人就消失不见了。
“冷御!你能不能把你那个快成木雕的脸变得自然点?就算变成木雕了麻烦你能不能雕个带笑的!”吴言伸出手,直接在冷御的脸上拉出个弧度来,弧度太大了弄的整个脸都有些滑稽。
“冷御呀,反正你都出来了,有没有想过要干什么,要不哥给你介绍个老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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