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子的嘴巴贴上以后就不知道做什么了,整个人又激动又紧张,脑子一片空白,僵的像块木头,花蝉衣觉得有些好笑,在家中阴郁的心情也一扫而空了。
“笨蛋,哪有这么亲人的?”
花蝉衣伸手抱着她的小郎君,将丁香小舌探入了少年的口中,沈东子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反应过来后脸刷的红了。
周围隐隐响起了夏的蝉鸣,叶风徐徐,躲在谷堆后的二人感情逐渐升温着。
二人吻了许久才分开,花蝉衣在他清俊的脸上亲了亲,笑道:“我先回去了。”
没想到这一世进展的这么快,只是不知为何,方才那一吻,花蝉衣心中仅有失而复得的喜悦,男女之间两情相悦的温存之情却无半分。
大概,是因为自己年纪大了,早就过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了吧?花蝉衣这样想着。
回到家中的时候,李桂芬和花小兰花小草都还没睡,二人戴着李桂芬给她们买的珠花,抢着家里唯一一面的铜镜臭美呢。
花小兰看着镜中的自己,越发满意,心说过几日自己找个由头去沈家医馆前转两圈,东子哥看见自己必然眼前一亮!
见到花蝉衣回来了,花小草立刻扬眉指使道:“你怎么才回来啊?去,把我们和娘的洗脚水打上!”
花蝉衣看了李桂芬一眼,李桂芬微微蹙了蹙眉头:“愣着做什么?小草的话你没听见?”
虽然说是指使的语气,可是不知为何,李桂芬面对花蝉衣说这话的时候,多少给人一种底气不足的感觉。
花蝉衣沉默着,转身去了厨房烧水,眼中闪过一抹狐疑。
李桂芬使唤自己的时候有些刻意,倒像是故意的,花蝉衣本能的觉得娘没有那么讨厌自己,李桂芬究竟为什么会这样?这个女人究竟有什么秘密,自己的生父又是谁?
花蝉衣觉得,李桂芬之所以讨厌自己,大概和自己的身世有关。
将洗脚水一盆盆的端到房里后,李桂芬看着忙碌的花蝉衣,眼中闪过一抹复杂。
真是风水轮流转,想不到花蝉衣能给她端洗脚水,昔日她完全想都不敢想。
若是没有那件事的发生,如今她怕是要给花蝉衣端洗脚水,捏肩捶腿。花小兰和花小草也只配给花蝉衣提鞋擦脚罢了哪里能拿她当做下人一般使唤来使唤去的?
看着花蝉衣,李桂芬猛的收回思绪。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常言道,拔了毛的凤凰不如鸡,花蝉衣如今只是花家的一个继女而已,乡野村姑,目光短浅,她如今在这个小村子里尚且混成了这样,不可能有什么大出息了!而自己,作为她的“亲娘”,是她唯一的指望,使唤使唤她又怎么了?
想到此处,李桂芬才安下心来。
前尘往事已经过去了,花蝉衣的这一生,注定卑贱到尘埃里去,一眼望的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