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就咬破了,要是咬出血了,我就得去打狂犬疫苗。”
常小嘉冷声道:“我又不是狗。”
谢厉笑了,“原来你知道你不是狗啊。”
常小嘉张开嘴又要咬谢厉手指,谢厉没有躲开,常小嘉把他手指含进嘴里了,最后牙齿也没用力咬下去,而是用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都说十指连心,那一下的温软湿痒从谢厉手指一瞬间窜进了心里。他想是了,常小嘉的牙齿很硬,但是舌头很软,人很冷,但是嘴唇很热,被含住的时候,是他这辈子在任何人那里没有体会过的舒服。
谢厉有些难以启齿的冲动,他把手指抽出来,低下头去想要问常小嘉的嘴唇。
可是常小嘉竟然转头躲开了。
谢厉不懂他为什么要躲,执着地追过去,嘴唇压在常小嘉柔软的唇上。
常小嘉喘息着,瘦削的身体绷紧了躺在病床上,胸口不断起伏。
谢厉心想:我真是对不起他。可是又忍不住把这个深吻继续下去,他一直吻到常小嘉苍白的脸有了一丝血色,呼吸似乎也快接不上来了,才松开他。
常小嘉瘫软在床上,双眼湿润地看着谢厉。
谢厉对他说:“吃点东西好不好?”
常小嘉嗓音不再那么沙哑,只是软得厉害,他说:“我不吃。”
谢厉轻声劝道:“一点点,厉哥喂你吃。”
常小嘉不说话了。
谢厉起身,走到门口发现时弘箐还在外间坐着,他没有多说什么,只要了一碗白粥。
很快,还滚烫的白粥被送进了病房。
谢厉把碗放在床头柜上,自己坐在床边,扶常小嘉起来靠在自己怀里。
常小嘉仰起脸看他。
谢厉端起碗,低头看他时,微笑着亲一下他的嘴角。
常小嘉又低下头去,侧过头把脸贴在谢厉的胸口。
谢厉舀一勺粥,先吹了吹,再试试温度,感觉不会烫嘴了才喂到常小嘉嘴边。
常小嘉缓慢地张开嘴,将白粥喝进去,又努力咽下去。他因为瘦,喉结便格外明显,每咽一口粥都艰难地滑动一下。
谢厉喂了半碗粥常小嘉就不肯吃了,谢厉哄他再吃一点,勺子递到嘴边的时候,常小嘉就挣扎着要从他怀里离开,谢厉只好放弃。
把碗放回床头柜,谢厉扶常小嘉躺下来,说:“睡觉吧。”
常小嘉睁着眼睛不回应。
谢厉说:“我不会走的。”
常小嘉又阴沉地看他一会儿,突然抬高了声音喊:“时弘箐!”
时弘箐很快从外面走进来,“怎么了?”
常小嘉说道:“你去找一副手铐来。”
时弘箐迟疑一下。
常小嘉说:“快去,找一副手铐把谢厉铐在我床边。”
时弘箐看谢厉一眼,“我现在去。”
谢厉神情无奈,“我不会走的,之前是因为你爸爸,我——”
“因为谁也不行!”常小嘉冷冷打断他。
过了十多分钟,时弘箐找了一副手铐回来,他站在病床旁边,对谢厉说:“你自己选一个舒服的姿势吧。”
谢厉伸出手,让时弘箐把他右手铐在床头栏杆上。
之后常小嘉对时弘箐说:“钥匙你收好,没有我同意,谁也不许给他打开。”
时弘箐点了点头,把钥匙放进兜里,朝外面走去。
谢厉只能坐在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床边,对常小嘉说:“这下可以放心睡觉了吧。”
常小嘉面对他侧躺着,过一会儿朝他伸出去一只手。
谢厉用左手握住他,探身亲他脸颊,“晚安,我的小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