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有点惊讶,顿了少时,老实对徐升说:“我吃不下。”
“下午吃了草莓,晚餐又吃了很多。”他低下头,顺手用手摸了摸小腹,说。
徐升不做声,汤执刚要抬头看他,徐升突然伸出左手,轻松地圈住了汤执的手腕,把汤执按着小腹上的手扯开了,然后亲自把右手放在汤执放过的位置,用拇指摩擦着汤执的腹部,隔着衬衣,将汤执的皮肤按得微微下陷。
徐升太高,也太英俊,哪怕性格不太好,气势产生的压迫感很强,在靠别人太近时,还是很容易就能使人心生异念。
“不是很平吗。”他低声对汤执说,像是有些刻意用力地向下按了按,汤执浑身发软,很轻地喘了一声。
“怎么了?”徐升靠近了一些,膝盖顶着汤执的膝盖,两人几乎贴在一起。
徐升的声音很低,但很镇定,又问汤执:“你不舒服?”
汤执有点紧张,微微仰起脸,看徐升,徐升垂眼看他的样子,让他想跑出书房。
“你别这样。”汤执小声对徐升说。
“我怎么样?”徐升反问他,按压着汤执的皮肤,一寸寸向下。
汤执挣了挣被徐升抓着的手,没有挣开,便显得像欲拒还迎。徐升额头几乎要碰到汤执的,像覆盖在汤执身上一样,缓缓地碰着汤执,汤执不知道徐升想干什么,有点受不了,又说了一次:“徐总,不要弄我了。”
徐升终于停了下来,松开了手,然后垂下眼睛,很轻地用嘴唇碰了一下汤执的额头。
轻柔的触感停留在汤执额头,而后一瞬即逝。
徐升抱了汤执一下,把汤执抱在桌子上,按着汤执的膝盖,把汤执的腿分开了一些。
汤执还是有点迷惘,不过当徐升把脸靠过来少许的时候,汤执突然明白了徐升的意思。
“徐总,”汤执问他,“你是想做吗?”
徐升没有说话,看着他的眼睛。
汤执愣了一会儿,心里有点空,好像想了一些事情,又好像一点都没想。
他没有料到自己长到二十二岁,最有价值的,还是身体和性,
徐升给他很多,如果徐升有需求,他没有办法回绝。
汤执试探性地凑过去,闭着眼吻了吻徐升的下巴,徐升没拒绝。
又过了小半分钟,汤执很机械地抬起手,缓缓把自己的第一颗衬衫扣子解开了。
房间里并不冷,但室温总是会比体温低一些,所以汤执感到一阵寒意。
徐升沉默地看着他,眼神里似乎也没有很多情感。徐升看着他从上往下,解开所有的扣子,看汤执把自己的锁骨、肩膀和肋骨都露出来。
汤执没有把衬衣完全脱下来,只是敞着,然后抓起徐升的手去碰他。
徐升的手很热,手心很柔软,让汤执少了一点痛苦。徐升的手指从脖子滑到胸口,指腹揉压了几下。
汤执不习惯地喘着气,下意识想把徐升的手推开,但忍住了没有推,犹豫地靠近徐升。
徐升的气味和徐可渝真的很像,但更淡也更男性化,攻击性多些。徐升又低下头,汤执差点吻到他的嘴唇,往后仰了仰,小心地躲开了。
汤执按着徐升的肩膀,从桌子上下来
汤执觉得自己像一堆被雨水浸泡了很久的泥土,污浊,软烂,随便,便宜。
果盘顶上有两块切成小兔子样子的梨片,白色的梨片晶莹剔透,汤执闻到了很香的味道。
是甜的,清香扑鼻的,有很多汁水的气味。
“汤执,”徐升突然停下来,叫他的名字,“你怎么了。”
汤执很紧地把眼睛闭上了,眼泪还是从眼角滴出来,滑到了发根里面。
“很痛吗?”徐升好像俯,因为声音离汤执近了一点。
汤执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一段时间流的眼泪会比前十年都多,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哭过了。
“汤执?”徐升退帮汤执把眼泪擦掉了,“到底怎么了。”
汤执睁开眼睛,对徐升说:“我想吃那个梨子。”
“像兔子的那个。”汤执说。
徐升静了几秒,把梨子叉起来,喂到汤执嘴边,汤执张嘴吃掉,眼泪就收住了一点。
徐升不是很懂为什么汤执会想吃一块梨想到哭,但他并不想看汤执流泪,汤执哭时让徐升心跳变重,心脏紧缩。
汤执把梨子吞下去了,看起来不再那么委屈,用膝盖蹭了蹭徐升,徐升把他抱起来,问他:“还要吃吗?”
“是不是饿了。”徐升看着汤执因为激烈而泛起红晕,又无精打采的脸,忍不住问他。
汤执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伸出手抱住了徐升的脖子,整个人贴到徐升身上,头埋在徐升肩膀上,像抱住最喜欢、最依赖的人。
然后又离开了一点点,很近地看着徐升,应该是在等徐升吻他,所以徐升又吻了他。
汤执有一种梨的甜美,徐升不想再在书房做,用自己的西装外套盖在汤执肩头,抱回了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