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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苏甜一人震惊地站在原地。
那个从小在她印象里就不苟言笑的男菩萨刚刚说了什么啊……
她真的有预感枝枝跟她叔搞不好要结婚!
……
陆江的事闹得很大,整个周家都知道了。
身体刚好转的周启山险些气晕过去。
以他的阅历,怎么会看不出,陆江的死看起来是因为精神病人跑出来发疯砍人,实际背后全是有人为因素。
借刀杀人的事,在豪门里并不少见。
即便自己的手没有沾血,但是生杀予夺别人的生命,可谓是频频上演。
周启山没有首接质问周淙也。
这些事情都心照不宣。
他自然会有接下来的雷霆手腕,惩罚周淙也这次的所作所为。
陆江的葬礼就举办在三天后。
柳明月因为拒收病危孕妇的事,量刑加重,被判了十三年。葬礼上她没有出席。而原本远在美国的陆皓,作为陆江仅剩可以出席的亲属,提前回国了。
陆皓这次回国,没有联系白枝。
白枝当然也没有联系他。
但是陆皓却邀请周淙也来帮他一起处理陆江的后事。
毕竟外人,谁也看不出周淙也和陆家的过节。
只知道,周淙也曾经是陆家的合作伙伴,陆皓的恩师。
如今柳明月不在,让周淙也承担这个角色,并不奇怪。
可白枝又怎么可能允许他去亲自操办陆江的后事。
女孩在停车场等了一上午,等他的车子刚开到墓园,她就闪身,故技重施地冲进他打开的车门里,死死地抱着他。
“不许去。”
从那天警察局回来,她跟周淙也之间就有了微妙的变化。
两个人都心照不宣。
他对她变得更有耐心了。而她,似乎对他也有了更强的占有欲。
周淙也并没有用什么力气,就任凭被她在那抱着。
“己经约好了。”
白枝才不管,把头按在他肩膀上。
“就是不许去。”
“陆江是坏人。”
“你去主持坏人的葬礼,你就脏了。会变成脏掉的男人。”
周淙也听着她一套又一套的说辞。
而墓园里这时车来车往,都是参加陆江葬礼的人。
周淙也的车牌号很显眼。
但凡有人主动前来问候寒暄,就会看到他车里还怀抱着一个女人。
周淙也把她的头扳开:“我答应了陆皓会露脸。”
白枝很不高兴地坐在那嘟着嘴。
“好吧,那陆皓也真可怜,算我欠他的。”
“我允许你去,但是,你只能在门口露脸,不可以致辞,不可以上山,不可以在坟头祭拜。”
她一连三个不可以,振振有词又十分霸道。
稚嫩的脸上,全是倔犟。
在宣告着她对他的占有欲。
周淙也明显不热衷于这么幼稚的游戏。
“你既然不想看到我去,自己呆在家里看电视不行?来这里干什么,找不痛快么。”
白枝坐在他腿上,摸着肚子说:“我好饿哦。”
“这几天我没什么胃口,今天好不容易才有点想吃披萨。你答应过我要带我去。”
她哪里是想吃什么披萨,分明就是找借口不想让他参加葬礼。
周淙也:“知道了。”
然后下车关门前对她说:“你在这里坐好,我给你开着空调,不许闹。”
“嗯嗯。”
白枝一溜烟,很乖地就趴坐起来,过膝袜膝盖蹬着座椅,黑色的玛丽珍鞋对着他。
狗狗趴一样从驾驶座爬到副驾驶去。
周淙也看到她故意对着他的裙摆和腰线,冷着脸,“砰”地关上车门。
还不忘刻意遮挡住车门。
黑色挺阔的西装,隔挡住所有外界可能看来的目光。
防止有人看到她这般撩人的模样。
然而这一幕,却依然清清楚楚地被陵园大门口穿着丧服的少年看到了。
陆皓这短时间清瘦憔悴了不少。
望着那辆他熟悉的迈巴赫。
烈日之下,瞳眸深暗如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