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诺!”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牢房。
黑夜之中,一驾马车,十几个布衣汉子扶持之下,穿过几条偏僻的街道,迅速的进入的宣平门的范围之中。
“公子,城门的士卒都解决了,没有六七个时辰,他们醒不过来!”
宣平门之下,廖豪和王锋在徐庶,太史慈和徐盛的帮助之下,迅速的控制的这道门户,早已经带着几十车下虎士还有上百的蔡府家丁等待已久。
“很好,所有人速速出城!”
孙权揭开马车的窗帘,目光满意的看着几人,点点头,低声的道。
“走!”
一行人,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的长安城,然后迅速出现在距离长安城东侧的十多里之外的一个普通农庄之上。
这时候,农庄之上,已经灯火通明,两百多蔡府的兵丁在蔡丰的带领之下,等待已久。
“公子,马匹已经准备妥当!”
这个农庄是吴家这些天临时收购来了,吴家的那个胖乎乎的家主指着旁边的一个马厮,马厮之中,大概有三四百匹烈马,都是西凉骏马。
“此事劳烦吴家主破费了,他日孙权返回江东,必有所报!”孙权走下马车,对着吴家的家主,躬身的道。
这些马匹都是吴家的资金这个一个多月以来,陆陆续续的购买的。
“公子客气了。”吴家主的一张胖乎乎的圆脸,笑的见牙不见口,道:“吴家能为公子效力,乃是吴家的荣幸。”
孙权笑了笑,吴家的意思他明白,恰恰好,他也需要吴家的这个气质,这个时代,商人好,商人有钱,但是没有地位,为了得到相应的地位,即使在精明,他们也会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全部上马,连夜撤离。”
众人整顿了一下,孙权连忙对着太史慈几人低吼的一句,才转过头,看着吴家的家主,低声的道:“吴家主,你也撤离吧,把农庄给烧了,不要让他们追查到。”
“公子放心,某明白!”
吴家的胖家主双眸之中通着一股明亮,精明精明的。
……………………
翌日,清晨。
长安城,司徒府邸,大堂之上,王允穿着一袭悠闲的长袍,跪坐首位,面容认真,手握毛笔,在纸张之上,写着一个个刚劲有力的大字。
“王司徒,不好了!”
一身执金吾官袍的士孙瑞慌慌忙忙的走进来,看着王允,低声的道:“牢中的伯喈兄失踪了,孙权也不见了,肯定是孙权把他劫走了!”
“嗯!”
王允闻言,仅仅是点了点头,神色没有丝毫的惊异,依旧伏身,奋笔书案。
“子师兄!”
士孙瑞一看王允没有反应,顿时有些顾不上身份了,大声的叫的了出来。
“士孙兄,你急什么啊!”
王允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士孙瑞,双眸一抹精芒划过,低声的道:“跑了就跑了,这里是长安,他们跑不掉的,老夫已经让奉先连夜追上去了,如果他孙权以为这里是江东,那他就大错特错了,他再能跑,能跑的过并州铁骑吗。”
“王司徒,原来你早有准备。”士孙瑞闻言,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士孙兄,凡事要冷静,你来看看,某家这诗文写的如何?”
王允微微一笑,指着案桌,道。
“这是?待得春来四月四,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士孙瑞走上来,目光一凝,看着着王允刚刚才写出来的这一首诗,一字一句的念出来,有些惊异,随后眉头微微蹙起,轻声的道:“写着诗的人,文采不凡,不过有些不对,这虽然是在描写我们当初的除贼,但是……”
“透着一股**裸的野心,对吗?”王允眯眼。
“若是此诗文来自于陛下,必然无恙,看是若是来自其他人,就有些大不敬了。”士孙瑞叹声的道:“如今的长安毕竟是京都,满城尽带黄金甲?他想登位吗?”
“这是孙权写的。”王允双眸之中一抹杀意凝聚。
孙权恐怕自己也不会想到,这只不过是他随便抄袭来的一首诗,居然会成为王允对他的忌惮根源。
“好一个孙仲谋!”士孙瑞神色凝重,双眸一瞪,道:“由诗看人,孙权不过小小年纪,尚未弱冠,好大的野心,他孙家恐怕也难以对大汉忠心啊!”
“孙家我不管,但是孙仲谋,某家恐怕不能留!”
王允嘴角翘起,背负双手,眸光凝视着殿外的天空,幽幽的道:“若是他不劫走伯喈兄,某家还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他回江东,但是他既然劫走的伯喈,就说明,在他眼中,大汉的面子,比不过他的私心,如此之辈,留之,对大汉必有伤害。”
“可是……万一我们对他动手,孙坚不会就此罢休的。”士孙瑞没想到王允的决心这么大,有些担心。
“孙仲谋劫牢,就是犯了王法,皆然他已经给了我名正言顺的机会,某就斩他,昨夜,我已经给了吕布命令,杀无赦!”
王允微微的抚摸颌下之须,面色线条刚硬,幽幽的眸子之中杀气凛然,淡淡的道:“某家倒是想看看,孙文台会不会因为一个儿子,而与朝廷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