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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rt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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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动手吧?你再这样的话,我要报警了。”

    “我告诉你楼雅,回去我就通知律师准备离婚协议,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还有,你休想从我王家拿到一分钱。想跟我玩那点小心思,你还嫩了点!”

    楼雅的婆婆也怕事情闹大,只是撂了几句狠话,就愤然离开了。

    程策蹲下来,扶起哭得脱力的楼雅,轻声问:“你没事吧?”

    “阿策……”楼雅见了程策,就像见到了救命稻草,哭得更凶了。

    “好了好了,没事了。”程策掏出手帕帮她擦眼泪,“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会搞成这样?”

    “我公婆一直想抱孙子,但我一直怀不上孩子。我婆婆怀疑我身体有问题,就逼我来做检查。今天检查结果出来,医生说是什么输卵管广泛性损伤,治愈希望很低,我大概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了……”

    “就算你不能怀孕那又能怎么样,他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你啊。”一想到刚才楼雅婆婆的嘴脸,程策心里就不舒服,他对楼雅说,“我送你回家吧。”

    “我这样子,还怎么回家……”

    “那我送你去伯母那里吧?你在那里休息几天。”

    “这件事我还没跟我妈妈说,我怕她承受不了。”

    程策叹了一口气。

    “阿策,你别管我了,你走吧。上次的事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这次我不想再把你卷进来了。”

    “别害怕,总会有解决方法的。”毕竟是相恋多年的恋人,在这种状况下,怎么可能一走了之。程策于心不忍,于是说道,“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去我家休息一下吧。”

    程策说着,回头去找宁曼,可宁曼早已不知在什么时候离开了。

    有其母必有其子,楼雅的婆家不好惹,她丈夫自然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楼雅躲在程策家里的这几日,除了收到了经由电子邮件寄来的一份离婚协议书外,她丈夫连一通电话都没打给她。

    楼雅的丈夫王宪基是做装潢生意的,全部身家加起来有小几千万,算是小富人家。当年楼雅的婆婆一心想给儿子找个富贵人家的女儿来助益事业,王宪基却嫌那些大小姐娇生惯养脾气古怪,一直看不入眼。后来王宪基认识了楼雅,楼雅虽出身一般,但容貌不输那些富家千金,最重要的是,她对王宪基俯首帖耳唯命是从。这让大男子主义的王宪基非常满意。

    于是没认识几个月,王宪基就将她娶进了门。

    两个以假面结婚的人,就算没有楼雅查出不孕症的这件事,也是不会长久的。

    楼雅被王家扫地出门的事到底是被沈淑珍知道了,她急急忙忙赶到程策公寓,将楼雅接走了。她大概也是觉得没脸面对程策,所以连招呼都没有打。程策还是当晚回公寓给楼雅送晚餐,看到桌上楼雅留下的字条,才知道她们离开的——

    阿策,多谢你这几天的收留。其实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过去种种,我亏欠你太多,如今的境遇,也算是报应不爽。所以无论最后结局如何,我都会选择承受,不会逃避。希望我的出现没有打扰到你的生活,也祝你和你未婚妻永远幸福。再也不见,楼雅。

    “未婚妻”三个字,刺痛了程策的眼。

    是啊,至少在楼雅和沈淑珍眼里,他和宁曼是美满的一对,而不是因为一夜情和那个不曾存在的孩子被强行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楼雅住在程策家里的这几天,他为了避嫌一直住在诊所。期间他也尝试联系过宁曼,但对方始终不肯接他的电话。

    与宁曼失去联络的日子,程策的睡眠质量变得很差,他常常会在朝阳时分才迷迷糊糊睡去,又在几十分钟内醒来。他还会习惯性地快速洗漱收拾,等走到门口的时候才发现,现在已经没有人再需要他接送了。

    这段时间,他为商瑞墨联系好了美国的医院,和教授初步商定了商瑞墨的治疗方案。先以药物保守治疗半年左右,如果效果不理想,再考虑手术治疗。

    忙完商瑞墨的事,他就延长了诊所的营业时间,除了看门诊,几乎每天都排上了大手术。他以为这样可以缓解对宁曼的思念,可想见她的心情却愈演愈烈。

    失去楼雅的时候,他也尝过这样苦涩的滋味。实在太狼狈了,大概是非常喜欢吧,脑海里才会每天浮现出宁曼的声音和笑容。

    到了第二周的时候,程策再也忍不住了。既然已经承受过一次分离,这次他不想再放手了。

    他去了宁曼的公司门口。

    宁曼本来跟同事有说有笑地从公司大门走出来,结果一看到程策,脸上的表情立刻僵了。

    “宁曼,我们谈谈。”程策看到她,赶忙迎上去。

    “不是说了不要见面了吗?”宁曼闪开他,继续往前走。

    “宁曼。”程策突然往前跨了一步,然后面对着宁曼挡在了她面前。

    宁曼被他堵得一个急刹车,险些撞进他怀里。

    “你到底要干什么!?”宁曼有些被激怒了,“程医生,你这样做不合适吧?和前女友复合了,还来找之前的一夜情对象,怎么都说不过去吧!?”

    “上次在医院的事,就算是旁人,我也会上去帮忙的。我跟楼雅根本就没什么!”

    “你别解释了,我不想听,也没必要听。”

    程策急得满头是汗,他握住宁曼的肩膀:“你别躲我,我只问一个问题,问完我就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来骚扰你。”

    宁曼也架不住他的厚脸皮,肩膀像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垮下来:“那你问吧。”

    “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的话,你……对我,是怎么想的!?”

    宁曼愣了:“你说什么?”

    程策的脸憋得通红:“不过现在孩子也没有了,我大概应该问,你对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我喜欢你,所以想让你做我的女朋友。之前那些都不算,现在开始我要堂堂正正追求你,你觉得……我怎么样?”

    夕阳正从程策的肩头落下去,那金灿灿的颜色笼罩着程策的轮廓,宁曼静静地看着他,这样的程策看起来既温柔,又光芒万丈。

    “你现在,是说真的吗?是要和我,谈恋爱吗?”

    “我知道我连商瑞墨的百分、千分之一都没有,我只有那么一间小诊所,除了医生的技能外基本是个白痴。但我是认真的,真的,宁曼,我对你,是认真的。”

    宁曼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一下子笑出来:“傻瓜。”

    程策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郑重地放进宁曼的手心:“虽然这个礼物会让你很有负担,但这是我真心的证明。我想,父母帮我们安排的婚礼,不取消的话,也行吧?”

    宁曼打开盒子,是一枚婚戒,方正的蓝宝石周围镶嵌着一圈璀璨的碎钻。宁曼以前无意中提出过的,她很喜欢蓝宝石,没想到程策早就记在了心上。

    程策不仅是来求爱的,他还是来求婚的。

    宁曼看了一眼程策,忍住笑意,故意用无所谓的语气说:“好吧,那就别取消了。”

    “你同意了?”程策紧张地确认,生怕宁曼会改变主意似的。

    宁曼把戒指盒子转向程策,后者还以为她要退回戒指,连忙后退了一步。

    “你干嘛?”宁曼拧起了眉头,“还不帮我戴上。”

    “啊!”程策回过神来,一个箭步上前,一秒也不肯耽误地将戒指套上了宁曼的无名指。他激动地拉着宁曼的手,“现在,终于是了。”

    “是什么?”

    “未婚妻呀。以前是冒牌的,现在是真的了。”

    “你这个人真的很无聊,上次我那么说是为了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你倒是现在把它搬出来……”

    宁曼还没有说完,就被程策突然俯身的吻,堵住了后面的话语。

    自从那日在警署见过桥央白最后一面后,皇甫沅为了断掉所有念想,躲到拉斯维加斯醉生梦死。整整一个月,他不是流连在各色赌场奢靡挥霍,就是躲在豪华酒店的套房里不醉不休。

    这期间,谁也联系不到他,就连平时贴身跟着的阿毅,都被命令留在香港,不许过问他的行踪。

    皇甫集团有许多事务都在等着皇甫沅做决策,皇甫沅长期不在,高层们急得团团转。阿毅没办法,最后只好亲自飞去美国找人。

    找到皇甫沅的时候,他正坐在派对后狼藉的套房,一手拎着酒瓶子,一手冲阿毅摆手,笑嘻嘻地:“你来啦。”

    “您怎么喝成这样。”阿毅知道他心里的苦,走上前拿过他手中的酒瓶,“您跟我回去吧,公司还有很多事要您做主,您不能总这样。”

    “来,阿毅,过来,陪我一起喝。”

    阿毅摇摇头:“您这又是何苦呢?您把自己折磨得再痛苦,她也还是要走的,不会回来的。”

    皇甫沅还记得他因董五会一案被警方调查的时候,桥央白躺在他对面的沙发上,对他说:“你回来就好,我什么都不问,只要你回来就好。”

    是,他回来了,可是她却永永远远地走了。

    倘若是有始有终的爱情,他还能堂堂正正祭奠。可是他和桥央白,连开始都未曾有过。

    生怕皇甫沅在拉斯维加斯继续这样下去会越陷越深,阿毅硬是把他带去了瑞士疗养。皇甫沅在群山环绕的阿尔卑斯的温泉小镇待了一周,才逐渐清醒过来。

    重新清醒过来的皇甫沅开始陆续着手处理皇甫酒店的事务,他批准了在全球范围内兴建超豪华商务酒店和新型度假村的决策,开始变成空中飞人,来往世界各地。

    听到桥央白离婚的消息时候,皇甫沅本人正在北京开会。

    他听到消息后自然坐不住,但这次皇甫集团要在北京建一间超五星级酒店,这个项目将是皇甫集团在内地市场的重要一步,容不得闪失。就算皇甫沅是董事长,也不能说走就走。

    于是皇甫沅硬是压下赶回去见桥央白的冲动,将原本一周的事务压缩成了两天,没日没夜地忙完,在第三天匆匆赶回了香港。

    他不曾想,这个时候,桥央白已经离开香港了。就连带着玫澜,也在早些时候辞职了。

    桥央白的电话号码变成空号,邮件地址拒收新邮件,连即时通讯软件账号也全部注销了。

    “只查到似乎是流产手术后,带着儿子去了韩国,其他的一概不知。”阿毅在香港的情报网可谓强大,可是也仅仅限于香港了。

    “离婚呢?究竟是因为什么离婚!?”

    “离婚的情报是法院那边的工作人员泄露的。有传言说是夫妻性格不和,不过也有人说是商瑞墨有一些情绪上的问题才导致感情破裂的。具体的实在查不出来,商家宅邸的人嘴向来很严。”

    “钱呢?”

    “据说是自愿净身出户了,除了儿子,什么都没带走。”

    皇甫沅此时恨商瑞墨恨得牙痒痒,桥央白倾尽所有才等到商瑞墨回来,他在这么短的时候内和她离婚不说,竟还允许她拖着刚手术完的身体远赴他乡。她没有经济来源,一个人带着孩子要怎么生活!?

    早知道,在警察局那天,他就不该离开的,就算她再不愿意,他也应该留她在身边的。

    “您不放心的话,要不要我派个人去韩国,了解一下她现在的境况?”

    “算了。”

    “大少?”

    “既然她选择走了,还换掉了所有联系方式,就是不想再和过往有任何瓜葛了。就算找到了又怎样呢?精神上的我给不了,物质上的,她不会要。”

    “那就这么断了联系也行吗?”阿毅有些担心,之前商瑞墨死而复生,皇甫沅为了逼自己放弃桥央白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如今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了,他很怕皇甫沅又回到之前的状态。

    “北京那边的事,要多久结束。”

    “现在的施工进度不错,预计半年后可以开业。”

    “我记得之前还有个在首尔新建酒店的项目,北京的事步入正轨之后,就把那个项目提上日程吧。”

    “明白。”阿毅自然明白皇甫沅这么做的理由,只要不扰乱皇甫集团的正常运营,皇甫沅的命令他会百分百遵从。

    只是这一次,重新回到独身一人的桥央白,真的会走向大少的方向吗?

    如果人有预言未来的能力就好了,这样就会在伤害的苗头刚刚露出之前,就知趣地远远避开。

    为了保护自己,有些人,或许更适合做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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