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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有道理的爱情,又怎能叫爱情呢?

    汤采采贴在欧阳司胸前,自然是不肯松手:“我哥近日升了副总,爸爸特别高兴,我要是这几天带你回家,我爸肯定没什么脾气。”

    “伯父心情再好,见你找了个这么一无所有的男人,也该全是怒气了。”说罢话题一转,似是不经意地问,“伯父是大股东,怎么你哥升个副总他就乐成这样?”

    “你是不知道,他们大老板严厉得很,做不出成绩的员工,资历再深也别想出头。”汤采采嘟囔着,仿佛对这大老板有着极大的怨气似的,“我早叫爸爸投资去别的公司,当个第一大股东多神气,可他偏就委屈在商氏做个第二股东,低人一等,说了又不算。真不知道爸爸怎么想的。”

    “你就别操心了,他们自然有他们的道理就是了。”

    “这些我自然是不操心的。”养尊处优惯了的汤采采哪里懂商场这些明争暗斗的事,说上两句便觉得无趣了,转而缠着欧阳司问,“我操心的是,你什么时候跟我回家见我爸?”

    “怎么,怕我跑了不成?”欧阳司笑着刮了刮她的小鼻子,“不急,月半才开张,生意还不错,我想着等再开几家分店,再去见伯父不迟。你再给我两个月。”

    汤采采虽不懂人情世故,但欧阳司的骄傲她还是懂的,她知道若没有些资本,他是万万不会答应去见未来岳丈的。

    想到这里,汤采采也就没有逼他。只是重新靠回欧阳司怀里,尽情享受着爱人的温暖。

    这天,桥央白正在自己的小办公室里整理材料,宁曼突然火急火燎地闯进来,连人都没站稳就急道:“桥特助,您快去看看吧,商总发了好大的火,刚刚把桌子都给掀了。”

    桥央白顾不上手头的事,赶紧跟着宁曼出了办公室,边走边问:“到底出什么事了?”

    “我也不很清楚,只听说是一批极重要的货物分装出了差错,现在东西还在港口压着发不出去呢。”

    还没进总裁办公室,就听见商瑞墨在里头训人。

    “养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什么用!?一个个好吃懒做!这个单子我千叮咛万嘱咐要小心再小心,结果呢?竟然在分装上给我出差错!我告诉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这批货必须今晚之前上货轮。如果不能按时到欧洲,如果这笔九个亿的大单子废了,我不管你们在商氏待了多少年家里有多少口要养活,通通给我交了辞呈滚蛋!”

    说完就又是一阵哗啦啦的玻璃碎裂声,不知又是砸了什么东西。

    桥央白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进去,见商瑞墨大马金刀地在已经翻了的办公桌旁靠着,头从到脚都冒着如滚滚岩浆般的怒气,运输部的几个负责人被他骂的一个个噤若寒蝉,就差没尿裤子了。

    “还站着干什么?都给我滚出去!”

    几个负责人听了,腿都软了,哪儿还有心思和总裁夫人打招呼,全都灰溜溜地跑出去了。

    商瑞墨见桥央白进了来,也不理,独自在沙发上靠坐了下来,胸口急速地起伏着,想必是动了极大的肝火。右手大约是砸杯子时被玻璃碎渣嵌了进去,此时正滴滴答答地淌着血,看得人触目惊心。

    桥央白知道他生了气,此时不想说话。便只从柜子里翻了应急药箱出来,在沙发前的长毛地毯跪坐下来,翻过商瑞墨手上的右手看。那手上伤的不轻,碎玻璃渣子密密麻麻地插在商瑞墨的手掌上,猩红的血断断续续地往外流着,看在桥央白眼里别提多心疼了。

    她叹了一口气。

    “你叹什么气?”

    “我是心疼你,为公司的事发火也就算了,搞得自己也受了伤。”

    商瑞墨没有回答。

    桥央白捧起他的手,小心翼翼地把碎玻璃用镊子往外夹,那一片片锋利的碎片带着血,被从肉里拔出,凡是正常人都会疼得钻心,到商瑞墨这里愣是没吭一声。

    “这世上哪儿有不出错的人呢?他们也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的,你也别太苛责于他们了。”

    商瑞墨原本就在气头上,听了她这里外不分的话,更是大为光火,鹰眼阴骘地吓人:“你的意思,这一切都是我的不对了?”

    本想说几句宽心话,没想到惹得他更加气愤,桥央白自知说错了话想弥补,一时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了。

    “商氏是财阀,不是慈善家。每个人在这里都有他的功用,薪水付出去,工作就要做好。倘若哪一天他没这个功用了,也便怪不得我狠心。”

    他没有冲桥央白大吼大叫,但却比大吼大叫更可怕。现在的商瑞墨,无论是眼神还是表情,就如同整个人被暴风雨密布一般骇人。他身体里仿佛住着一条巨龙,这会正喷着火焰,恨不得从哪儿喷涌而出。

    商瑞墨深知自己的脾气,桥央白在这里待久了,他在气头上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伤人的话来,便连忙驱赶桥央白:“你走吧,我自己知道上药。”

    桥央白知道他心情不好,这会儿想独处,也没说什么,只是叮嘱了几句涂药包扎的事,就出去了。

    回到自己的小办公室,她却是有些后悔了。

    刚才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邪,本来是想去宽慰他的,结果说了些不中听的话,火上浇油。

    她越想越后悔,支着下巴继续整理了一会资料,却一直集中不了注意力,商瑞墨那暴怒的脸和流血的手掌总在她脑海里飘来晃去的。

    想来想去,还是离开办公室去找商瑞墨。

    却扑了个空。

    “桥助理。”桥央白一扭头,见宁曼抱着几叠文件沿着走廊走来,“您找商总吧?商总和文秘书出去了,说办完事还有应酬,那之后就直接回家,不回公司了。”

    宁曼这么说,桥央白才想起商瑞墨今天下午的行程,的确是有不少的安排。

    “您是担心商总手上的伤吧?”宁曼浅浅一笑,“放心吧,我已经帮商总上好药也包扎好了,您一万个安心就是了。”

    虽然嘴上叫着“桥特助”,宁曼一个“您”字儿也不差,到底是碍于桥央白总裁夫人的身份,不敢过多逾越。

    只是桥央白心里不平静。

    瑞墨手上的伤,怎么是她处理的呢?想着宁曼帮商瑞墨精心上药包扎的画面,心里竟升起一股酸酸的感觉,和那日她见到商瑞墨和樊遥亲密时的心情,别无二致。想到这里,桥央白更是没有心情了,小瓮腌鱼似的煎熬到傍晚五点,总算能下班了,匆匆收拾一下就出了公司大门。

    商家的司机在等,还是那么一辆漆黑的宾利。

    见桥央白从台阶上走下来,戴着白手套的司机马上转到车子的右后方为她拉开门,并恭恭敬敬道:“夫人,商总吩咐我转达,说今晚不回家过夜了。商总还说了,如果您想在外面多待一会儿,就叫我开车带您转转。”

    自从和商瑞墨登记结婚,宅邸里除了与桥央白极熟的人还称她原来的名,其他人对她的称呼一律改成了夫人或太太。改得整齐划一的,倒叫桥央白不习惯。

    司机将车子开得平稳,香港的路总是堵,他却将汽车刹车拿捏得恰到好处,一点不会让人觉得晕。

    桥央白翻了翻商瑞墨的日程表,看到他今天最后一个行程是去一家叫“迤逦园”的娱乐会所应酬,不禁皱了皱眉。她做特助也有些时日了,对各式应酬场所有一定了解,而这家“迤逦园”,正是香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风月场,据说那些当红小姐好些都是选美出身,还有一些是名校毕业,才貌双全,即便价格比别家高出好几倍,每日上门的客人还是络绎不绝。

    商瑞墨参与的应酬,桥央白向来是不过问的。可今天他生了极大的气,去到这种地方,还嘱咐司机说不回家了。再加上从宁曼那儿吃的那小小醋意,桥央白心里乱极了。

    “司机,我们不回家了,去迤逦园。”

    “是,夫人。”

    司机心里虽然奇怪夫人为何要去男人去的这种风月场,却不敢怠慢,赶紧将车掉了头,向迤逦园开去。

    到了地方,桥央白就有些懵了。这迤逦园果真富丽堂皇,门口停满了各式高档车,整座大楼被柠黄色的壁灯打得金碧辉煌的,门前的几十阶大台阶修得甚是气派,再加上两头石狮子坐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私人俱乐部的高级会所。

    门口站着的几位浓妆艳抹的女子见这么一辆高级车开过来,还以为是哪位金主来了,喜笑颜开地过来拉车门。桥央白被她们吓了一跳,赶紧吩咐司机将车开远一点。

    起了个“迤逦园”这种含蓄文雅的名,风气倒不甚文雅,真不知这家老板是怎么想的。

    她在远处下了车,夜晚的天有些凉了,她却还穿着办公时的那一身薄薄的套裙,风一吹过来,她一激灵,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你在车里等我。”她嘱咐了司机一声,就合上了车门。

    来是来了,可桥央白在迤逦园门口踱来踱去,也没下定决心进去。要是瑞墨真和哪位重要人物在这里应酬,她闯进去找人岂不是要他难堪。况且她又不知道他在哪个包厢,难道还要一个一个去找?左想右想,只得背着那石狮子坐下了。

    等了半个小时,却等到一声奇怪的招呼。

    “呦,这不是商太太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远远地看着一个面如冠玉,贵公子哥儿似的人被一群人簇拥着,向她这边走过来了。她疑惑地看了看这个人,感到很熟悉,却又记不起是在哪里见过。

    “看来商太太真是贵人多忘事,在下皇甫沅,上次我们在悦皇会所有过一面之缘。”

    这说辞若是细细推敲起来,极为客气。但皇甫沅此时的一双凤眼微微眯起,还是让人觉得不恭不敬的。

    他今天穿着三件套的格子西装,西裤是当下流行的吊脚款,外头披了一件剪裁合身的花呢子大衣,一身的雅痞风,倒是称得他这张精致漂亮的脸。

    一见到他,桥央白就想起那日在悦皇会所不愉快的经历,要不是商瑞墨和御商帮的小弟们及时到来,还不知道要被他怎么轻薄。越想着,桥央白越鄙视起眼前这个男人来。

    “不好意思,我少出门,有时候忘事,还请皇甫大少不要见怪。”一番话说的客客气气,没有丝毫露怯。如此有胆量,这让皇甫沅对她平添一分佩服。

    “怎么,在等人?等你们家商总?”皇甫沅忽然靠近她,离桥央白的鼻尖几乎只差一个拳头的距离。桥央白连忙后退,差点摔倒,却被皇甫沅一只手一下子捞住了腰,重新捞回了他面前来,桥央白对上他那饶有兴致的眼,听见他轻轻在自己耳畔关心着,“天这么凉,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

    桥央白被他口中喷出的热气激了一下,赶忙推开他:“不劳皇甫大少挂心。我只是办事路过这里,随便坐一坐罢了,司机也在那边候着。您是大忙人,事务缠身,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她说谎都说得这么可爱。皇甫沅心中笑着,恨不得去掐一掐她那水一样的小脸,再搂过来将她细细品味一番。

    “好吧,既然你赶我走了,我也就不狗皮膏药似的黏在这里了。”皇甫沅倒是知趣,掠过她走了两步,又回头道,“不过我刚才可是看见,你们家商总,和几位美人儿正打得火热呢。”

    桥央白没有答话,却感到什么东西暖暖软软的,落在她的肩头。扯过来一看,竟是皇甫沅身上那件高档花呢子风衣。再打算追上去还给他,却见他已弯腰坐进了皇龙会的车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可恶。”要是知道在这儿碰见这座瘟神,她是绝不会来的。桥央白坐回石狮子背后,不禁暗暗咒骂着,却又想起皇甫沅说商瑞墨和几个小姐打得火热的话,心里翻江倒海的不是滋味。

    也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天空下起毛毛雨来,一直在车里等着的司机赶紧下车,撑了把伞过来:“夫人,这里冷飕飕湿气又重的,坐久了会着了寒气的。您要是等,去车里等吧,暖风已经帮您开好了。”

    桥央白不想被人跟着,更不想错过商瑞墨,只是接了伞,又遣他回车里等着了。

    雨越来越大,寒气湿气一齐上来,虽是有皇甫沅的呢子大衣披在身上,还是冻得桥央白直打哆嗦。在公司忙了一天,晚饭也没来得及吃,此时桥央白又冷又饿的,还困得不行。迤逦园门口迎来送往的,就是不见商瑞墨的身影。

    周公到底是找上门来,桥央白强撑着的眼睛,终于在这瓢泼大雨中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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