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不是个短时间。
很多事情会改变,包括信念。
权志龙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也一样,被现实逼着,学了许多不想学的东西,做了许多不想做
的事情,吃了很多不得不吃的苦。
特别辛苦的时候他也会想,如果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就那么出道了,没有压住性子当一个练习生,
又会怎么样呢?
他现在的状况其实有些尴尬。
说他是练习生吧……他很早之前就活动过,上过电视,经常在各大演出露脸——虽然不会专门给
他表演的时间,但露脸已经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了。
这个了不起,是针对练习生来说的。
可他又不是个艺人,他每天都要拖练习室的地板,每天都要擦练习室的窗户,每天都要对公司里遇到的每一个人露出大大的笑脸鞠九十度的躬,每天都要重复高压的练习和考核……
拖地、擦窗户、鞠躬、微笑、练习、考试……这些似乎都不难,难的是每天都要啊。
权志龙觉得自己被切成了两半,一半是G-,一半是权志龙。
一半是光鲜亮丽的少年,一半是苍白晦涩的最底层练习生。他的人生也仿佛如此,高高端
着的自尊心,深深埋下的脊梁骨。
他就这样整整熬了四年。
他和东永裴都是特约练习生(注1),身上已经贴了标签,只剩在上面填写一个价格了。
YG就像是一百块钱,分三十块公司运营,分二十块老板分红,分三十块歌手宣传,剩下的东西,
人越多,钱越少。
权志龙只有十七岁,但他已经开始为自己的人生感到害怕。
东永裴似乎也感到了他的情绪的起伏,轻轻地拍了拍他的手臂,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他信主,可主帮不了他们。
车里的气氛忽然一下子沉闷了起来,只听到断断续续的呼吸声和座位下华丽的包装纸缓缓散开的
声音。
里面是一块巨大的心型巧克力,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写着:
【希望OPPA快点出道】
雪越下越大。
车越开越慢。
李宝型有点焦躁的看了下时间,现在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机场还有一半的路没有走到,这样下
去绝对会迟到。
“啊哟…这个新来的孩子连个手机都没有,可怎么好……”
她担忧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作为一个女性,她有着天生的母性,每个来到YG的孩子对她来
说都是需要心疼的。
权志龙薄薄的嘴唇动了动,有些负气的抱着胸瞪着窗外。
雪再下大点才好呢,最好无法降落。
那家伙就永远留在空中,不要到韩国来才好呢。
啊,该死的情人节,居然浪费在接一个竞争对手上面去。
该来的总是要来,当他们最终抵达机场的时候,飞机已经抵达了足足两个小时了。
李宝型从后尾箱拿出提前写好的中文牌子,心急火燎的往前跑,还不忘回头骂一下磨磨蹭蹭的
两个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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